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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尊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九章∶王爷翻窗在烟雨楼的这一夜,萧飖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的事,她也要思索很多的事……
她开着窗户,看着下面来往的人,灯火通明,自有一番人间烟火气。
萧飖的眼眸在这些人的身上流转,他们各有各的愁绪,各有各的欢喜,也许他们所承受的东西更为沉重,索要想的更多,但他们却只能在步调的转变中无声的嘶吼。
玉兰托着一盏香炉来到了萧飖的房间,她将香炉放到了桌子上,笑道∶“小将军……不对,如今该称呼一声殿下了,这安神香我放在这了,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先帝曾经下令,将“殿下”之称赐予诸位藩王,寓意是帝王之子,亲密无间,玉兰的意思……还是要提醒萧飖,她现在已经是楼兰的“殿下”了。
萧飖低下头,道∶“你们凭什么认为楼兰人都会认同我?这声殿下,还是先缓缓吧。”
玉兰微微一笑,看起来十分灿烂∶“楼兰在很多年之前,就想拥戴小将军为新王了,毕竟……你是公主所托付的人,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傀儡咒的人。”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萧飖说着,又一次看向窗外。
玉兰一双眼睛紧盯着萧飖的背影,她十分恭敬的半跪下,说道∶“殿下,奴告退。”
说罢,退出了房间。
折扇站在房间外,似乎在等待玉兰。
门悄声的关上,折扇拉着玉兰来到了楼下的戏台子旁边,折扇微微皱眉,开口道∶“你刚才太过莽撞了,万一小将军心中生闷,该如何是好。”
“早晚要说的,我们既然已经拥戴她成为楼兰的新王,她就要肩负起楼兰这一个藩国,她躲不掉的。”
玉兰说着,表情难得的有几分沉稳,她坐在戏台子上,望着这空荡荡的烟雨楼,笑道∶“折扇啊,我们来到这的最初目的不就是给小将军报仇吗,若没有遇到小将军,这件事,我们也是要做的。”
岚朝朝堂之上,阴云密布,刍狗当道,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鼎盛的朝代……
这一点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他们还是会怀念,怀念先帝在位时的太平盛世,期待着摄政王有一天可以将岚朝拉回正轨。
折扇不说话,而是静静的坐在一边,不知为何,想起了东方木,这……也是他的朝代吧,若真的要反,他也是会站在对立面的一个人……
玉兰颇为感慨的伸出手,遮住烟雨楼上一盏盏红色的灯火,道∶“自从萧家没落之后,周家便在吸取楼兰的血肉……去年楼兰的贡品足足加了一倍,都进了周家府邸……周皇后助纣为虐,当朝皇帝是非不分,纵使有摄政王力挽狂澜,怕也是回天乏术。”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折扇淡然的说道∶“只看到时候,小将军会作何打算了……”
玉兰嘟着嘴,瞪了一眼折扇,道∶“就算小将军让我们立刻去死,我也不会有半分犹豫,反正,我相信卜算天说的,小将军一定会带领楼兰,重回当年的盛世。”
折扇听着,却并不赞同,毕竟萧飖最初的目的只是复仇,她无心去治理一个国家,就算到时候杀入皇城,他也可能会将这大好河山拱手他人。
不羁潇洒,不留尘埃。
这才是他们认识的萧飖,她求的不过是一个恩怨两清。
折扇拍了一下玉兰的头,道∶“小丫头片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快回去睡觉吧,我明日要随小将军去上朝,烟雨楼明天还得交给你上下打点。”
“啊~”玉兰听闻这话,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原地∶“今日已经要把我累坏了,明日还要我忙活!”
“除了你,我信不过别人。”折扇一跃,跳下戏台子,冲着玉兰挥了挥手,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玉兰也耸了耸肩,回去睡了。
萧飖的房间内,安神香袅袅的飘起一股香甜的气息,让人闻了很是舒服,她想了许多,最终还是觉得,要走一步算一步,毕竟他不是卜算天那个江湖骗子……
萧飖叹了口气,她起身正要掩上窗户,却见一抹黑影,快速的从面前的房檐上越过,步伐轻捷,似乎很怕萧飖会注意到。
萧飖一挑眉,顿时明白了是哪个痴心的东西夜里跑过来。
她转身坐到床上,盯着窗口盯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只见一人身穿黑色玄衣,悄悄的从窗口处探入了一个脑袋……
“咳咳。”萧飖坐在床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翻窗进来的宇文璟,道∶“呦,王爷怎么在这啊,是找不到回王府的路了吗?”
“嗯。”
宇文璟点了点头,有些呆呆的看向萧飖,就好像真的迷路了一样。
这个人……
萧飖听着,心头似乎有一股暖流默默涌出,她沉默了许久,只低低的说了一句∶“你呀……”
“我……”宇文璟似乎也知道“迷路”这个理由十分经不起推敲,于是立刻改口道∶“我……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不知道明天上朝时该做什么,所以我……来教教你……”
“噗……”
萧飖忍不住笑了,宇文璟则默默的皱起了眉头,似乎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居然说萧飖不懂上朝的事宜?萧飖怎么也以小将军的身份在朝堂上站过许久,怎么会不懂上朝要做什么。
宇文璟果真是不擅长说谎的,就连想个理由都想的如此别扭。
萧飖并没有拆穿他,而是一点点的走到他身边,笑道∶“是啊,我是不懂啊,那……王爷要好好教教我才行啊。”
萧飖拉起宇文璟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道∶“就比如这朝带,我该用什么样的合适……或者改怎么系,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呢~”
萧飖一边说着,一边又想使坏,宇文璟十分无奈的皱着眉,将目光瞥向一边,眼角眉梢绽放出了一点淡淡的桃红色,耳垂也渐渐红了起来。
“你……你别闹了,我……我不想再被你迷晕一次。”
萧飖忍不住凑近,笑道∶“切,你分明没吸入那迷药,而且我现在身上可没有迷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