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程静书和燕三娘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萧珏忽然开口。
他身形隐藏在黑暗里，脸庞和手也藏在衣帽中。
明明他和他们都处在一间屋子里，可他的声音却空灵悠远，像是从远方传来。
他说：“三娘，多年未见，本座是不是该唤你一声‘司马少夫人’？”
程静书的手发僵，她猛然看向萧珏。
比她反应很大的则是燕三娘。
燕三娘的呼吸似乎都被这道声音攫住了。
她抬眼望向角落里的男人。
这身形，这声音，都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了。
可这语气偏生又这样熟悉。
不会的！
不会是那个人！
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得透透的！
她亲手探过他的鼻息，摸过他的脉搏。
燕三娘浑身开始发抖。
萧珏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他的病态，他的颓废，他的随时要挂掉的样子，露于人前，毫无遮掩。
他笑着，却让人觉得冷。
天地之间他似乎看不到任何人，除了燕三娘。
司马季蹙眉，拉住燕三娘的手，问：“怎么回事？他是何人？你认识吗？”
燕三娘还未开口，萧珏便道：“司马公子，小骗子，你们出去！本座有些话想单独和三娘说。”
“你好生无礼，三娘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司马季愤慨。
萧珏却没再开口。
他盯着燕三娘。
盯着她的诧异，她的恐惧，她的难堪，她的无所适从。
许久，燕三娘道：“阿季，静书妹妹，你们先出去吧！”
“三娘！”
“阿季，或许这位公子只是认错人了，我解释清楚就行了！”
萧珏冷笑，“认错人？三娘，被你一手推入深渊，然后从坟地里跑出来的冤魂会认错仇人吗？”
燕三娘脸上血色褪尽。
她双腿发软，跌落在地。
司马季心疼地扶着她，愤怒地看向萧珏。
萧珏也像是变了一个人，杀气勃勃。
程静书打了个寒颤。
原来，这才是毒宗宗主的样子。
程静书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萧珏来此的目的竟是燕三娘！！！
她深吸了一口气，冲司马季使了个眼色。
她想让司马季先出去。
她会护着燕三娘。
她想着，萧珏对她仍还有所求，总不会彻底罔顾了她的哀求。
总之，萧珏不会杀她。
但司马季留在这里就当真是祸福难测了。
傻子也看得出来萧珏喜欢燕三娘。
司马季是萧珏的情敌。
寻常男子都不会对情敌手软，更何况是不要风度、不要名声的毒宗宗主。
程静书拉着司马季走。
司马季死死地攥着燕三娘。
他冷厉看着萧珏，丝毫没有退缩和畏惧，他说：“想欺负我的女人，萧公子，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萧珏看都没看司马季一眼，冷漠道：“滚！”
司马季撸起袖子想要动手。
程静书拦住他，压低了声音道：“司马大哥，他是…毒宗宗主！”
“什么？”司马季惊讶。
听到这话的燕三娘也惊讶。
程静书咬唇：“对不起！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司马大哥，你和三娘先出去等我！”
“小书，你怎么如此糊涂？你为何要救毒宗宗主！？”
程静书推着他和燕三娘出门。
萧珏笑，“小骗子，你还真是…单纯得很！”
程静书转身，眸中冷厉倾泻而出。
她道：“萧爷，你利用我！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司马季和燕三娘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许伤害他们！”
“你不许！”
萧诀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
他叹气，目光在看向程静书时竟隐约有些柔和。
他说：“小骗子，乖！出去等本座。你可是本座在这异地他乡唯一的指望。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言下之意。
程静书若留下，他也保证不了程静书的安危。
程静书咬牙：“您的病还想不想治了？”
“有胆色！敢威胁本座！”
“萧爷也不是第一日认识我了。”
“小骗子啊，你想当救世主之前应该先问问你自己，你还想不想救你的心上人了！”
程静书想吐血。
她咆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本座说了，本座想和三娘叙旧！”
程静书道：“我要陪着三娘！”
“行啊！”萧珏指着司马季，道：“但这个小白脸必须出去！”
司马季捏拳，推开程静书，冲向萧珏。
萧珏衣袖一挥，司马季忽然顿住，而后倒下。
程静书迅速掩住燕三娘的唇鼻，只是如此一来她自己就中了招儿，也晕倒在地。
燕三娘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她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死不了！本座给了机会，让他们出去等，可他们不乖。不乖的人就要受到惩罚！”
不乖的人就要受到惩罚！
燕三娘四肢冰凉。
她问：“你找我干什么？”
萧珏失笑，走近了几步。
他周身阴冷死气将燕三娘团团环绕。
萧珏目光下移，盯着她胸前隆起，调笑道：“你这么激动，是在勾引本座吗？”
“萧珏！”
“噢！”萧珏伸手在她胸前摸了一把，他说：“你还记得本座的名字！？本座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燕三娘的手在腰间摩挲。
萧珏精准地抓住她的手。
燕三娘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她练软鞭，故而手上有茧。
萧珏喜欢这种手感，摸得爱不释手。
他偏头在她耳边吹起，暧昧道：“三娘，你这软鞭是本座手把手教的，怎么？想恩将仇报！？用从本座这儿学来的东西对付本罪？本座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呢？”
燕三娘喉咙滚动。
萧珏道：“你可让本座好找啊！怎么，找了司马季那个小白脸当靠山就能洗白你从前做过的那些事了？就能告别过去，重新生活了！？”
燕三娘嗓音发抖，她说：“我对阿季是真心的！”
真刺耳啊！
萧珏猛然握住她的隆起，问：“真心？你有真心吗？那小白脸知道你跟过我吗？要不要让本座叫醒他，让他好好看看我们在做什么。”
“不要！”燕三娘眸中有泪。
萧珏指腹重重地碾过她的双眸，低声道：“你哭了！”
燕三娘撇过脸，哽咽道：“我没有对不起你！萧珏，那是你萧家欠我的！如今你也没死，你为何要来找我？你就让我以为已经报了仇不行吗？你就不能和我各自安好？”
“你没有对不起本座！？你也说了，欠你的是萧家，可这和本座有什么关系？嗯？”
“你想杀我？”
萧珏将她抵到墙上。
真难相信他这副样子竟还如此有力。
他说：“你还不配。三娘，我要找的人不是你，是我们的孩子。孩子在哪里？嗯？”
燕三娘呼吸困难。
她咬牙道：“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葬在何处？”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女人，那也是你的骨血！”
“那是你的！我绝不会给萧家人生孩子。萧珏，你不配！”
萧珏的目光愈发阴鹜。
他苍白干燥的唇瓣几乎贴在了姑娘的脸上，他问：“当真死了？”
“是的！尸身被我扔在了山里，早就落入野兽之腹了吧！”
萧珏哈哈大笑。
呲拉——
裂帛声响起。
他撕开了燕三娘的衣裳。
大红肚兜嗅着交颈鸳鸯。
萧珏一把扯下，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他说：“你还挺念旧，这么多年还穿着这件肚兜啊！你和小白脸做的时候他可知道这件肚兜被本座蹂躏过？”
燕三娘唇瓣被她自己咬出了血。
眼泪从眼角滴落。
她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假的。你这般纠缠有意思吗？”
萧珏将她抱起，迫使她笔直纤细有力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
他说：“孩子不是死了吗？那就…再给本座生一个！”
他猛然攫住了燕三娘的唇。
燕三娘剧烈地挣扎着。
萧珏笑，“你若再挣扎，本座就给你吃药，毒宗那方面的药有很多。服药之后，不管是贞洁烈女还是大家闺秀都会变得比堂子里的女人还要放得开。你…想试试？”
燕三娘恶狠狠地盯着他。
萧珏说：“或者你更喜欢那种感觉？嗯？本座最疼女人了，本座可以陪你玩儿。”
“不！”
“如果再叫上几个旁观者会不会更够劲儿？就让小白脸和你那小姐妹一起看如何？”
“不要！”
“噢！行，你说不要就不要吧！本座都听三娘的！本座那样疼你，怎舍得拂了你的意愿呢！？”
燕三娘垂暮落泪，没有说话。
萧珏说：“乖乖配合，本座喜欢乖孩子。”
燕三娘咬牙。
萧珏说：“快点！不然若是时间太长了，迷药劲儿过了，小白脸和小骗子醒了，那可怪不得本座。”
燕三娘牙关松动。
萧珏长驱直入。
他挺身而尽进时听到了燕三娘压抑的痛苦。
他眸中闪过一瞬痛色。
稍纵即逝。
燕三娘的目光渐渐变得涣散，迷离。
她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回应。
萧珏却在这时候冷笑，在她耳边说：“清醒一点，只是为了生孩子，不是为了让你享受！本座从前是没见过小骗子那样的美人才会对你侧目，如今，本座见过了小骗子，你觉得本座还会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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