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弟尽想美事呢?若是寻常姿色也就按老规矩办了,这次不行。我是二师兄,我最大,当然是我先来。
制住红衣少女的人说道。
脱去外衣的五师弟有急又怒,谁先谁后可是说好了轮流来的,这次轮到我了,二师兄你可不能见色食言。四师兄,你给评评理。
废哪门子的话,再多说一句我便阉了你。这次论资排辈定先后,你是最后一个。
那二师兄不悦道。
如此貌美的绝色,岂容他人争先。
一直未曾说过话的四师兄笑呵呵地上前,捡起地上的衣裳,极不要脸道:五师弟,穿上放哨去吧,二师兄说的有道理,等等就到你了。
那五师弟气愤不已,接过衣裳掉头便走,才跨出两步,忽然眼前剑光一闪,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个正得意地看着五师弟离去,却发现他后脑勺突然炸开一个血洞,便哄然倒地。
连哼都未曾哼出一声。
骤然生变,二人均是心中骇然,以自家师弟的修为被杀的如此干脆利落,知道并非来人对手,对视一眼后分开逃命。
七把小巧的玉质飞剑、首尾相连地出现在红衣少女的视线里。
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后,兵分两路追袭而去,之后又飘来一面丈余大小的白色绸缎覆盖在了她身上。
两息之后,便有两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从不同的方向传入耳内。
虽说并未听到临死前的惨叫,但也能猜测到发生了何事。
小巧的飞剑倒飞而回,聚在一起后,少女身上的白色绸缎飘空升起,缩小至尺余大小,与飞剑组成一把玉骨折扇。
缓缓下落,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突然凭空现身,探手将折扇握在手里。
青年曲指一弹,一点荧光打在了红衣少女的肩头,歉疚道:颜师妹,我来迟了。
红衣少女瞬间恢复了自由,一跃而起,扑进了青年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端木师兄,你若是再来晚一步,我,我都怨林空那个大混蛋
若非逼婚不成,颜面扫地,不得不独自提前结束试炼,又怎会在刚出内谷便遇到这几个晋国修士,被他们追杀不说,还险些被侮辱。
好在端木师兄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心中的委屈可比江河之水,倒不尽流不完。
逃了三天三夜,受尽了磨难,绝望之际被救,犹如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这种心情和感受之复杂难言,不是亲身体会,谁也不会明白。
总算是见着亲人,有了依靠,自然要痛快的大哭一场发泄一番。
端木凌相揉了揉少女的小脑袋,道:别哭了,没事了。
颜倾梦还是紧紧抱着不放,抽噎着摇头拒绝。
端木凌相无可奈何,放出一道传书飞剑,苦着脸,我衣裳都快湿透了,可别再哭了。一会你大师姐见着,以为我欺负于你,还不得找我拼命?
颜倾梦闻言惊喜不已,仰着小脑袋、眼中含着泪花又灿烂的笑了出来,大师姐和你一起来的?那我是否该叫你大姐夫?
端木凌相顿时面色如土,左右看了看,没见人影才放下心来,小姑娘家千万别乱说话,你大师姐是来接应你的,而我是来接应小师弟的,顺道同行而已。
两天前接到你求救的飞剑传书,我便与她分开来寻你,好在老天有眼,总算是及时赶到。
你是第一个试炼出来的人,很多事情需要你去解惑。我们先去找掌门师伯,你大师姐收到飞书之后会赶回去与我们汇合的。
本想问问小师弟的情况,但见少女委屈的跟个泪人儿似得,貌似还与小师弟有关,便作罢了。
等到了掌门哪里,再听她说也是一样,不急在这一时。
颜倾梦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松开手来,见他的衣襟上果然湿了一大片,抹了抹满是泪痕与灰尘的花脸,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谁晓的你会学刘师伯一样不穿玄衣,让我大师姐给你洗好了。
还是不死心的想把俩人往一块凑。
端木凌相赶紧道:不用不用,晾干了就好。
当数到一百时,林空反而笑嘻嘻地呆立在原地,并未像陈瑞轩所想的那般撒腿便逃。
将一套阵旗撒了出去,笼盖了方圆十多丈的范围。
随即盘膝坐地,闭目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看着像是有极为厉害后手,才如此有恃无恐。
陈瑞轩不禁心生疑惑,这杀才行事总是出人意料,有些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艺高人胆大,不是遇事便蒙头往前冲,那是傻大胆。
虽说并未将林空放在眼里,但足够的谨慎小心还是有的。
来到阵法的边缘,细心地观察了一阵之后,大笑道:一阶都不到的困阵也敢拿出来糊弄人。
林空不甘示弱,笑得比他更大声,有种便进来说话。
陈瑞轩哼笑一声,紧紧盯着林空,一脚轻轻抬起,缓缓下落,跨过阵法时,发现他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闪过。
而阵法之中的滞涩阻碍几乎可以忽略,心中有了底。
阴森一笑,朝前走去,看你还能装到何时,有遗言便赶紧说,同门一场,能做的我一定替你做到。
林空蹦起来往后跳了两步,结结巴巴道:你别过来,再上前一步可别怪我痛下杀手。
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表现的显露无疑。
陈瑞轩阴笑更甚,杀手锏么?有的话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刘师叔给你留了何等厉害的法宝。
在试炼中经历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对于内谷之中的禁忌,他是再明白不过。
任何人所借的外力,不可能超过到筑基期的威能。
哪怕有厉害法宝,在内谷之中也都成了摆设,他身上就有两件筑基和一件元丹威能的法宝。
没有一件可以使用。
同样的道理,他自然不担心眼前的杀才能与众不同。
炼气威能的法宝又能奈他几何?
一剑劈了便是。
林空一副忙慌失措的模样往后再退,险些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站稳后从储物袋里又取出剩余的三套阵旗。
手忙脚乱的,有一套没抓稳,掉落在地。
着急忙慌的将手中的两套撒出去后,再捡起了地上的继续撒出。
陈瑞轩切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就这等不堪的阵法、哪怕是再多上十倍百倍又如何?
威能极低,属行不全的阵法,再多都是笑话。
他想到林空是伪灵根,心中更是不屑与鄙视,想当初蒋师祖是如何威风霸气,同样是五灵根,你却学不到他老人家万分之一的本领,实在是可笑可悲。
想你荡剑峰一脉,威名震耳,个个人杰,怎地到你这就成了窝囊废,唉,实在是令人痛心。
他一副痛心疾首、要为宗门除去耻辱的模样,看着极是大公无私。
肃然道:受死吧!
说着掐起剑诀,便要祭出飞剑,却发现已经退到阵法边缘的林空忽然笑了,挺直了身子,张嘴轻喝。
开!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