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券在握,林倩才施施然地站起来,说来听听。
见正主出场,林空咧嘴嘲笑道:林家的新家主果然有气势,我是否应该磕头跪拜一番才行?
林倩蹙眉道:油嘴滑舌,说出你的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可以答应你。
林空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道:别的可以不要,家业家产全白送给你们,我只要灵蚕和玄布。
不行!
不可!
妄想!
一道道大喝传进耳中。
林空冷声道:由不得你们不答应,林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爹打拼出来的,就是灵蚕也是他差点丢了性命从外面带回来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反对?
林倩同样脸罩寒霜,争锋相对道:灵蚕是林家的根基所在,你拿走就等于抽走了林家的脊梁骨,这事不能答应。玄布可以带走,外加一万两银子给你们作为补偿。
好大的手笔,一万两,吓死我了。
林空不再废话,从储物袋中取出抢来的下品法剑,甩出一道道金光,在议事厅中四处飞舞。
众人只是眼前一花,没人看清是怎么回事。
林千守嘲笑道:玩杂耍么?别以为一身蛮力我们就怕了
最后的你字尚未出口。
乒乒乓乓的一阵响。所有人看着身边坍塌成一堆碎木块的茶案和打碎的茶碗,个个背脊发寒,连头发都竖了起来。
收了剑,林空直视林千守,不要以为有表妹撑腰便目中无人,谁敢克扣我一条灵蚕,我便废一人手脚,超过百条我便杀一人,二叔,我会先拿你开刀。
言罢,林空扶起老爹起身往外走去。
众人噤若寒蝉,目送二人离去。
直到他们不见,众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个个瘫坐在太师椅上。
林千守控制不住地混发战抖,良久之后才回过魂来。
要不灵蚕就给他们吧,犯不着弄个鱼死网破。
林空说要拿他开刀,他自然最是害怕。
屋内一共十个茶案,全都别切成了几十段碎落在地。切口如镜面一般光滑,可知那些剑光是多么的锋利。
有些人在不断擦拭脑门的冷汗,有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感觉,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
如果林空的剑光稍微偏一些,又或者是手抖一下,不知几人会遭殃。
那样的话,非残即死,不可能有轻伤一说。
此时此刻,他们才想起来,灵剑宗是修仙门派。
哪怕是一个提前清退的弃徒,也绝非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抗衡的。
即便是那些成名几十载的武学宗师,也不能修炼出林空使出来的剑光。
林倩又气又怕,瑟瑟发抖,她同样不敢言语阻拦林空,实在有损颜面。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夺取兄长的家主之位,也成功了。
可上任伊始,便被林空羞辱,开局不利。
以家主的威信而言,定然会大打折扣。
然而还是林千守脑筋灵活,大家不用怕他,他如此厉害,可以想象琳月是多么恐怖,咱们暂避其锋,等日后琳月回来再同他计较,先让他得意一番,时间长不了。
一句话点醒了众人,可不是嘛,周琳月是灵剑宗的座下弟子,林空只是区区一个外门杂役。
孰强孰弱显而易见。
众人从惊恐中兴奋过来,对有修士照拂的未来充满了憧憬,纷纷赞许林倩好福气生了个好女儿。
林倩脸色好转,重新扬眉吐气起来,此时她的声望非但没被打压,还更上一层楼。
林千业犹如无魂之人任由二字扶着,迎头碰上了从待客厅回来的曹七步。
林老爷这是要去哪?决定了吗?曹七步大有深意地微笑着,笑眯眯的双眼寒光闪烁,像是盯住了猎物的七步蛇。
林空对这人没有一丝好感,曹老爷直接去议事厅,新任家主会与你商谈分号转让之事,家父身体抱恙,就此别过。
回到东院后,林母王悦茹见丈夫失魂落魄一般,着急地询问起来。
林千业始终一言不发,闷头呆坐,林空只得委婉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得王悦茹杏目圆争,只是翻来覆去地骂狼心狗肺、白眼狼之类的。
温柔贤惠的她也骂不出恶毒的话语,一股邪火充斥胸间,愤愤不平。
娘,别再火上浇油了。你收拾一番,我去蚕房。林空朝老爹努努嘴,示意别再刺激他了。
王悦茹虽说不插手林家的布庄经营,但一只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丈夫,经历的大风大浪早已将她培养的沉稳大气。
你去吧儿子,家里我来收拾,真是耻于与这些人为亲,今天就搬出去,娘早受够了这帮人。
林空心中大定,他真怕父母二人被一块打击,那可真麻烦了。
果然是,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女人在默默的付出支持。
仅仅经过这一件事,林空便看出来母亲的过人之处,在这种家门巨变中依然处事不惊,极有主见。
有这样一个贤内助,他老爹就是人生的大赢家,何惧外面的风风雨雨。
大不了从头再来。
当天下午,林空一家就从林府搬了出去。
随性只带了侍女杏花与家仆来宝,来到了相隔一条街的一处小宅子。
这是当初王悦茹为儿子买下来的小院,不曾想竟然派上了用场,否则临时出来,还得租个院子落脚。
林空不住地夸老娘有远见,王悦茹得意地说那是也不看娘是谁。
院子平时有人偶尔打扫,稍微收拾一番就能入住。
说是小宅子,也是对比林府的规模而言,占地得有小半亩,厢房六间,连马厩都有,一应俱全。
五人住了四间房,剩下的两间作为蚕房。
第二天天一亮,林空发现老爹起的比他还早,正在院子里扭着身子活动。
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整,林千业此刻精神奕奕,不见丝毫的颓废。
大风大浪过来的他,又怎会被轻易击倒。
妻子温柔贤惠,儿子孝顺懂事,这个小家才是他最大的精神支柱。
林空笑着对老爹竖起大拇指,林千业见了儿子,爽朗地笑了起来不错,小小年纪处事不惊,有条不紊,爹心里甚是高兴。
对于昨天的经过,他心神恍惚,但看在眼里。
不怪我擅自替老爹你做主?林空跟着一块活动身体。
爹的就是你的,这个家迟早是你来当,经过昨天的事,爹知道你将来一定比爹有出息。
感觉身体微热,林千业停下来,问道:往后如何打算?
如今他们父子二人唯一要面对的难关就是剩下的分两年上供的六丈玄布。
抻开了筋骨,整个人轻松不少,林空也停下动作,不用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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