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宋婉儿的姐夫?”荣爷接过手下的纸巾、漫不经心擦了下手:“周飞,燕京人士,和郁氏家族的孙女郁晴雪结婚后,一直在家无业,最近通过你老婆的关系,找到一份公关部的工作。”
“不错嘛,查得挺仔细。”周飞收回酒瓶,微微一笑。
黄平连忙站起来,哭诉道:“荣爷,这小子身手不错,把我的人都打了。”
荣爷一抬手,示意他住嘴,然后在周飞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抬了抬下巴。
“今天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包间门外,也站满了打手,四十几个打手一直堵到门外。
他带的人,可不是一般小混混,全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而且一个个身手了得,悍不畏死。
除非周飞能地,否则绝不可能从这里全身而退。
周飞往沙发上ー靠,笑道:“宋婉儿那边,是ニ十万,现在双方动了手,那就再加ニ十万医疗费,另外再付十万精神损失费,怎么样?”
荣爷耸耸:“区区五十万,就想打发,这也太容易了。”
周飞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你说个价。”
黄平吼道:“荣爷,让这小子偿命。”
周飞微笑道“我的命,恐怕这世上没人能要得起。”
“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荣爷看了黄平一眼,后者立刻吓得一哆嗦,赶紧缩到一旁,然后他转头,对周飞笑道:“我听说,宋婉儿的姐夫是个废物,没想到还有这胆识。”
“这样吧,加上今天的损失,你一共给我两百万,要是十分钟之后没见到钱,我就先在她脸上划一刀,以后每隔一分钟,划一条口子。”
荣爷说着,拍了下巴掌。
两名黑衣打手,押着宋婉儿走进包间。周飞眉头蹙:“我不是叫你走吗?”
“姐夫,我…我担心你……”宋婉儿哭丧着脸,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刚才确实想走,可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周飞,就想偷偷溜进来,看有没有机会帮忙。
结果忙没帮上,反而被荣爷的打手抓住。宋婉儿哭哭啼啼,都要吓死了,浑身直哆。
荣爷悠悠的喷出一口烟雾:“宋婉儿,我让你陪我几天,你不肯。给你脸你不要,那这张脸,你就别要了。”
说完,他随意做了一个手势。
身后的一个保镖,立刻掏出一把弹簧刀,“崩”的一下弹开,刀刃贴在宋婉儿的脸上。
“姐夫…”宋婉儿哭着叫道,吓得浑身都僵硬了。
她平时最爱美,脸蛋得跟豆腐一样,要是划一刀,她就毁容了。
荣爷对周飞抬了下手,笑道:“咱们第一次见面,在她脸上下刀子的位置,就让你挑好了。”
周飞却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是你,就在自己腿上扎两刀样还能保住一条命。”
荣爷脸色一沉,扭头喝道:“动刀!”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笑着走进来。
他一个人走进来,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人留在包房外。“哟,小菜,今天这里开什么趴体,这么热闹?”
看见这人,荣爷却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垂立,恭敬的半躬着腰,陪笑道:“今儿怎的这么巧,海哥您大驾光临,怎么事前不打个电话我好去门口迎接。”
“我就随便来瞧一眼。”中年人看也不看,从荣爷身边轻飘飘擦过。
“海哥您百忙之中,能过来看看,也是我的荣幸。今儿正好,这儿有一个还不上高利货的处儿,货不错,就孝敬给海哥玩了。”
荣爷笑着转过身,却忽然间愣住了。
只见周飞架着二朗腿,坐在沙发上,而海哥正鞠躬九十度,正殷勤的站在他身边,帮他点烟。
荣爷愣住了,脱口叫道:“海哥,这……这小子!”
“掌嘴!叫周爷!”海哥头也不抬的冷喝。
旁边的两名保镖,抗豫了一下,不得不硬着头皮,抡起一巴掌甩到荣爷脸上。
这原本是荣爷的人,现在他却被扇得转了个圏才站稳,捂着火辣辣的脸,一脸不可思议。
“周先生……不是,周爷,您认识海哥?”
“他吗?”周飞一挑眉,淡淡说道:“我也不认识。荣爷更加惊奇了:“那这…… ”
海哥保持着鞠躬的姿势,赔笑说道:“周爷,我这小门小戶的,确实入不了您的眼。我是听雪楼的堂主,名叫王海,是钟先生吩咐我过来的,让我务必把事情处理妥当。”
听“钟先生”三个字,荣爷的脸都绿了,两条腿不停的打着颤,差点站不稳。
搞什么?
这个周飞竟然是钟繇的座上宾?
他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旁边的宋婉儿惊讶的张着嘴,简直就像看外星人一样,死盯着周飞!
自己姐夫,真是地下大哥啊?
她不认识什么“钟先生”,可是看见这中年人对周飞的态度,就知道姐夫的身份,比想象中更牛叉。
姐,姐夫,你,你真是大哥?
宋婉儿惊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盯着周飞的跟神、两眼放光。
姐夫太帅了!
太帅了!
屋子的人,全都给姐夫,那个什么牛叉的“海哥”、竟然毕恭毕敬的给姐夫点烟!
“你先出去吧,我还有点事处理。”周飞说。宋婉儿一愣,立刻头:“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陪姐夫。”
现在她可不想走,就想看周飞要帅到底。
旁边的王海笑着说道、“宋小姐,接下来的事、就不是淑女能看的您最好还是先出去、我们关门处理家事、免得吓着您。”
他语气极其客气,紧接着给门口的两名女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名女保镖立刻走进来,笑嘻嘻的把宋婉儿半架半拖的拉出了包间。
“姐夫!”宋婉儿还意扰未尽,拼命的扭头。
但是包房的门关上了,她被两名女保架到门外、想进也进不去了目送宋婉儿离开,周飞脸上的笑容才收效下来、斜了一眼赵荣。
扑通!
赵荣再也站不稳,一下子跪在地上、用力打了自己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