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溪大惊失色。
原本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不知道此时此刻从哪里涌上来一层心虚,竟让她快速的转过身去,用书架来遮掩自己。
傅景深顺着红裙女人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了一闪而过的黑色柔软长发。
谁?
男人挑眉。
不知道,从刚刚我们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着我们,或许是你的小迷妹吧。红裙女人娇笑。
宛白,别闹。
傅景深有些头疼。
哎哟哟,傅大少爷真是好大的架子,请我来,却不让我说话。易宛白娇笑着捏傅景深的手臂,傅景深想要将对方给推开,没想到,易宛白却像是八爪鱼一般,牢牢的攀附在他的身上,愣是不松手。
有我这么漂亮的女伴,今天全场的焦点都会在你身上。对了,你的小迷妹现在一定心碎了吧哈哈哈
易宛白乐得大笑。
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宴会的甬道尽头。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苏锦溪才放下了一直挡着自己的书。
她喝了一口牛奶,忽然觉得这么甜的东西里面,似乎也带了点苦。
李明朗敏感的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从刚才开始脸色一直不太对。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苏锦溪勉力浮现出笑容,将脑海里面乱七八糟的念头给甩了出去。
她素来习惯在外人的面前筑起盔甲,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想显露自己柔弱的一面。
此刻,宴会后面的休息室里,李明朗口中的威廉程正紧张的看着靠在沙发上的威廉夫人。
威廉程是外国人,人高马大,金发碧眼。五十多岁的他看起来仿佛经受了岁月的沉淀,浑身上下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可此时,他围在妻子面前,焦急的模样却像是个十几岁的年轻小伙。
云亭,你没事吧?好点了吗?
他口中的云亭,便是威廉夫人。
威廉夫人生在云都,身上萦绕着江南水乡女子的娇美和静雅。她微微抬眸,一颦一笑皆是优雅。
我好多了,你别担心。
云亭摸了摸威廉程的鬓角,轻声道:待会儿宴会就要举行了,你看看你,急的满头大汗的,头发都乱了。
威廉程偏过头亲吻云亭的手背,任性的道:你都这样了,我没心思举办宴会。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任性。云亭有些无奈。
头疼是她的老毛病了,当年和威廉一起去北极登高不小心落下冰水,回来之后,就落下了这个病根。这么多年,只要稍微劳累一点,旧疾就会复发。
每次复发的时候,脑袋里面都像是有千万只虫在啃咬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云亭也习惯了。
不过,每一次发作,威廉程都会愧疚不已,心疼不已。
如同眼下这般,孩子一样蹲在她身边,非要看着她陪着她才行。
你别担心,我缓缓就好了。
云亭轻声安抚。
威廉程有些难受:如果有人能够治好你这个病根就好了,哪怕是能够缓解,她想要什么,我也都答应他。
正说着,外面传来佣人的声音。
先生,傅家大公子在门外等着见您。
威廉程皱了皱眉头,声音不悦:我不是说过,在宴会开始之前,不会单独见任何人吗?
他本来就挂念着云亭的情况,眼下更没好气。
这傅家大公子说了,他或许有办法能够缓解夫人的头疾。
脸色差劲的威廉程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微微一愣,连忙道:让他进来。
半个小时之后,易宛白打开房门,云亭有些惊喜的道:我的头疼好像真的缓解了很多,一点也不痛了。
威廉程比云亭还要高兴:夫人,你说的是真的?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