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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禾不想惹他发火,担心激怒他,她清楚少冉有时候突然暴躁的情绪,再加上时间越来越晚了,她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忍住心重重袭来的煎熬,她装作平静地四处观望着,很认真地看着眼前隐藏着无数回忆的空间,最后她在入户玄关的鞋柜上,看出了问题。

    “这里以前放着一个水晶花瓶。”羽禾站在门口,希望自己就像一个幸运儿回答出问题,就可以完成任务离开这里,她脑海里十分清晰地映现出那个水晶花瓶的样子,有细细的瓶颈,流畅的瓶身,十分细腻精美,现在却不见了踪迹。

    “没错,我们以前每天都会换一支花,那个花瓶每次最多装三支玫瑰进去,你说过放一支玫瑰最好,看起来不拥挤。卧室和客厅也有花瓶,这个花瓶,是我不小心摔碎的。”少冉一直没找到那个花瓶,没想到百密一疏,羽禾还记得,他感到高兴又难过。生活的影像十分具体地出现在脑海里,那画面十分温馨,真的像过日子的样子,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彼此依赖信任,彼此温暖照顾。

    “没事,碎了就碎了吧,是你自己的家,不用计较那么多!”听到少冉抱歉的话,羽禾丝毫不介意,宽容地笑着安慰他。

    “羽禾,你看你对这里还有这么多记忆,你回来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计较!”温和起来的羽禾,有溶解少冉的力量,少冉逼近她,诚恳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计较?你计较才对,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羽禾,我和尔朝在一起很久了,我现在和你没有一点儿的关系,我们谁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回到过去,你应该清楚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羽禾没想到少冉自私的心里还想说些嫌弃自己的话出来。

    “不对,是我不计较,我们谁也忘不掉过去的事,就像谁也抹不去你对这里的回忆一样,只要你回来我们还住在这里,这里才是我们的家,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少冉从羽禾的神情中还是可以看到她对过去的回忆,她很怕想到过去的事情,他和羽禾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真正从两人心底完全消失,他希望羽禾正视过去,重新回到这里。

    “我们还能在这里生活吗?只怕你的回忆太丰富吧?”羽禾苦笑着摇头,揶揄地说道。

    少冉明白她说的意思,在这里,羽禾亲眼看到自己和阿美滚床单,这些还不算什么,此后他带很多女人回来过夜,这都是羽禾离开后,自己打发时间干的事。他心里不免嘲笑起来,计较这些有用吗?这并没有打消他让羽禾回到自己身边的念头,他向前走了几步,几乎要贴近羽禾身边,羽禾眼神清亮,皮肤有点苍白,她恐惧地看着自己,少冉觉得自己有义务接手她的人生,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羽禾真正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更加不愿意就此放弃她!

    “时间不早啦,我该回去。”羽禾慌乱地低下恐惧的目光,她有些害怕少冉的眼神,想退到门口去,趁机突然开门离开。

    少冉看出她的想法,伸手将她抱住,顺便将门反锁上。羽禾被堵在墙上,慌乱地说道:“你放开我!”

    “羽禾,留下来,我求你!”少冉眼神变得格外温柔,语气十分温暖,完全失去平时强硬态度,他没有做出什么不雅的行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

    羽禾惊讶地看着这个首饰盒,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刚收到尔朝的订婚戒指,对于别的首饰盒却感到紧张不安。

    少冉在羽禾眼前将首饰盒打开,让羽禾看里面硕大钻石的戒指,他自责地说道:“以前我没有给你买过戒指,因为以前我总以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着呢,买什么样的戒指都来得及,如果买的话一定要等到想你求婚的时候买,没想到一等就是这么多年,现在买给你,你喜欢吗?”

    “你跟踪我?”羽禾脑子拼命地转动起来,她想到自己今天和尔朝出去,尔朝一直心神不宁,显然他是有事瞒着自己的,少冉突然说这些话拿出戒指,这让羽禾明白过来,这个有着一样包装的首饰盒来自同一家商场的同一品牌。少冉一定是让人一直跟着尔朝才会找到自己。

    “没错,我要是早这样,就不会让你和段尔朝在一起这么久。我以前太君子了,才会让你们欺骗我这么久!”少冉想起来这件事就恨得不行,他没有想到自己那么信任尔朝,他竟然背着自己和羽禾在一起。

    “无耻!”羽禾十分气愤,拼命要挣开他的手。

    少冉没有和她继续客气下去,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固执地不肯放手。

    羽禾没有屈服,生气地低下头去,在他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少冉没有挣扎,任凭她发泄,还以为自己可以忍住,没想到羽禾咬住自己的胳膊后竟然一直没有松口,他感觉到羽禾锋利的牙齿快要将自己的胳膊咬烂,而且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打算。他终于忍耐不住,‘啊’惨叫一声。

    听着少冉发出悲惨的尖叫,羽禾这才惊慌地松开嘴!她看到少冉对自己动手,太过紧张,本能地咬住他的胳膊,没想到少冉这么不经咬,才刚咬住,他就开始嗷嗷叫了。松开嘴,看到少冉的胳膊上已经露出一圈深深的牙齿印,很快就由浅红变鲜红,最后变得红紫起来,周围还有要渗出血来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羽禾表现得也许太过紧张,才会一副要誓死捍卫自己尊严的架势。看到战果,她突然失去理智慌乱地叫了起来。

    少冉咬着牙,强忍着没有再次发出惨叫的声音,他对着卧室指了指。

    羽禾不明白他的意思,瞪着眼睛看他。

    “里面有活血化瘀的药,你去拿过来!”少冉痛苦地对她说道。

    “好,我去!”羽禾清楚他说得位置,没有多想,慌乱地向卧室跑去。

    她跑到卧室,翻开放置药品的抽屉,好不容易找到一盒活血化瘀的擦剂,一转身,却看到少冉竟然站在身后。

    羽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将手中的药盒递给少冉,平静地对他说道:“你自己擦吧!”

    说完,羽禾抬脚就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