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总,看不出,你还有侠骨柔情的一面!”何乐唯大惊小怪地说道。
“别闹啦!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她刚来的时候,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是出于个人的道义!”尔朝笑笑解释起来。
“说得这么好听,你真是优秀呀!”何乐唯一脸不信任的笑。
“欲盖弥彰吧!”少冉也表示怀疑,他对尔朝的坐怀不乱本来就吃怀疑态度。
“好吧,我什么都不说,随你们的便!”尔朝觉得多说无益,索性闭口不言。
“你们别再为难他了,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尔朝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人!”美珍一直微低着头,坐在尔朝身边,她感到踏实安全,听到大家在责怪尔朝,她忍不住为他说话。
“是吗?说来听听,我们对段总的高尚行为很感兴趣,快点说说吧!”何乐唯一脸期待地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尔朝越来越不高兴,他不希望让别人知道自己帮助美珍的事情。美珍的身份大家是不太清楚的,还以为是尔朝什么亲戚。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要记在心里一辈子!”美珍一脸单纯的忧伤,微微垂下头,表情柔和地说道。
“好,不讲这些事了,我们喝酒吧?今天,也试试大家的酒量!”少冉举起酒杯开始劝酒。
尔朝因为心里不快,喝酒也没有留意,只要有人劝就会一饮而尽,美珍也不例外,一副敞开喝的样子,完全不管这是好几千块钱一瓶的酒。
这场没来由的聚会,四个人喝倒了两对,还好司机提前接到通知,分别送两队人回家。
少冉度假回来一直没有好好陪过何乐唯,今天晚上,他就完全交在何乐唯手里,在和羽禾共同居住过的那套房子里,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晚上是怀抱着何乐唯入睡的。而在他的梦里还是常常会想到曾经真实而简单的爱情,想到羽禾柔和而单纯的眼神。想到自己从来不会在外面喝这么多酒,他觉得任何事都没有比和羽禾单独在一起重要。
尔朝回到家里,美珍跟着他进了房间,两人都有些模糊,几乎失去辨别性别的能力。
尔朝脚步踉跄地走进房间,衣服都不记得是怎么脱去的,他看着周围天旋地转的环境,怀疑是不是真的回到家,确定是在自己房间,才一头倒在床上,准备呼呼大睡。
美珍意识有些模糊,还好,她还算清醒,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自己收拾到床上去,却跑到尔朝房间伺候他睡觉。
她蹲在尔朝脚边,给他脱鞋,脱衣服,将他整个人脱得就剩下一条内裤,最后,又费尽吃奶的力气将他拉到床中间。
看到尔朝匀称的身材,平坦的小腹,看起来健康细腻的肌肤,就连睡着的样子,也像极了一件精美的雕刻。
美珍还是第一次看到异性身体!而且,两人又是那么接近,此刻的美珍半俯着身体,俯首凝视安静裸露的尔朝。她二十五岁了,却对异性一无所知。尔朝的身体健康匀称,皮肤不算黝黑也不算苍白,当然还没有达到细腻的小麦色,他脸色微红,眼睛紧闭,眉头微皱,看来酒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的感受,他睡着了还是有一丝痛苦。
她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皮肤上轻轻地抚摸起来,沿着他紧闭的眼睛,挺秀的鼻梁,滋润的双唇,接着是他微微侧着的脖颈,结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这种感觉太美好了,难怪那么多人陷入之中难以自拔。
尔朝被细腻温柔的抚摸扰乱了沉睡的神经,他梦呓般地叫道:“羽禾!”
美珍突然停了下来,在床边坐直身体,酒也清醒很多。她逐渐恢复的意识里明白了自己永远无法代替尔朝心中羽禾的位置,新西兰那么美,羽禾为什么不留在那里?美珍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尔朝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他伸手拉住美珍放在床边的一只手,握在掌心,继续叫道:“羽禾!”
美珍只好应了一声,她不想尔朝失望,也不想此刻令尔朝感到寂寞痛苦。为什么不可以代替羽禾呢?美珍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就算不是也可以填充羽禾漏掉的空间。
“羽禾!”尔朝再次痛苦地叫道。
美珍温柔地答应着,让自己俯下身体,轻轻地趴到他的胸前。自己此生,除了尔朝再也不会爱上别人,这个在生命里充当保护者身份的男人,并不需要她以身相许,这让美珍觉得自己如此廉价,配不上甚至不能充当他哪怕短暂的情人。
尔朝将美珍拥抱在怀里,他以为真的是羽禾,感受到身边女人的肌肤,尔朝更加难以入睡。索性翻身过去,将对方抱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脸,然后呼吸急促地将自己的嘴巴凑过去,抱紧对方,深深地将头埋下去。
美珍没有任何经验,仓促地接受着他的热情和力量,尔朝身体恢复了力气。手在胡乱地撕扯急切地想脱去对方的衣服,当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并将对方的衣服凌乱地扔掉在地上的时候,他终于可以轻松地徜徉在水乳交融之中。
美珍的肌肤细腻,身体饱满,她如一颗熟透的葡萄,等待着有人采摘,她的头发乌黑光泽,散发着清洁的香味。
尔朝拥抱着对方的身体,他以为没有任何悬念,没有任何疑问地可以水到渠成做成好事的时候,他情绪的拨动,带来意识的清醒,羽禾不是出差了吗?他突然被自己的行为吓到。
在他脑海里突然就冒出羽禾还在出差的事实!而自己身边,紧紧抱在怀里,温热而真实的躯体是谁呢?毫无疑问!尔朝几乎是一下子从床上跳到地上,冲到卫生间,打开淋浴,拼命地对着自己的脸冲水!他被自己的行为吓出一身冷汗。
美珍也感受到尔朝突然清醒过来,她从床上勉强坐起来,看着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卧室,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她若无其事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不慌不忙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她不想吓住尔朝,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尔朝竟如此胆小。
尔朝出来的时候,美珍已经离开。看着凌乱的被褥,他还是第一次感到恐惧,深深地厌恶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出来?差点就酿成大错,虽然一夜情或者两性关系并不代表什么,对于自己和美珍就不一样了,简直是毁灭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