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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芊语被尔朝气得说不出话,没想到他现在不仅不帮自己,还处处责难自己,真是负心人,不,是贱人!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可以说在自己面前简直就是痴粉一个,当然吴芊语还不至于幼稚到拿过去的事情来判断今天尔朝对自己的态度,她清楚两人会有一段极为尴尬的过程,面对眼前的局面,她露出孤军奋战的不安。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尔朝眼神冷漠地望着她,吴芊语突然爆发的脆弱,他不是没有看到,看到又能怎样,他无力维护,无力关心她这个人,往事早就千差万别,他不是她的任何人。

    “你欺负我!我不吃饭啦!”吴芊语眼睛红了起来,负气地扭身要回房间。

    “吴小姐,等一下。”羽禾烦恼地皱起眉头,急忙叫住她。

    “你叫谁小姐?我有名字!拜托你叫我名字好吗?”听到羽禾的声音,吴芊语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她凶巴巴地喊道。

    “芊语,你好!那我以后叫你的名字!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羽禾声音诚恳地说道。

    “吃什么饭?我还有心情吃饭吗?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啦。”吴芊语完全不理会羽禾的好意,气愤地说完扭头往自己房间走。

    “芊语。”羽禾不忍心她这么回房间,吃饭是她先提出的应该很饥饿,羽禾只好再次叫住她。

    尔朝没有让羽禾继续这种无用的行为,拉住羽禾,低头小声说道:“不管她,我们去吃饭吧。”

    羽禾瞪着眼睛看他,没想到此刻他会这么冷漠,想到要是受委屈的是自己,一定难过万分,她从尔朝温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眼神幽怨地对他讲道:“这样不太好吧?她大老远过来,我们吃饭的时候却将她丢在房间,要是这样还不如在家的时候就态度坚决不让她一起出来。”

    “那能怎么样?她已经进去了。”尔朝不敢态度太强硬,他看到羽禾已经开始生气。

    “你先去餐厅,我去看看她,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我只把她当成一个女性朋友。”羽禾决定自己去吴芊语房间主动找她谈谈,尔朝内心应该有所触动,在这样下去,很难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目送羽禾倔强地走向芊语的房间,尔朝无法忍受她这种行为,却也想不出阻止的理由,只好一个人去餐厅吃饭,不理会眼前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芊语!”羽禾轻轻地叩响吴芊语房间的门,安静地站在门口等待,她知道吴千语就算打开这扇门,也需要时间考虑一下。羽禾的突然造访,不是她能预料到的。

    吴芊语生气地走进房间后,狠狠地将门关上,气急败坏地在房间乱扔东西,枕头被子都滚落到地上。听到敲门声,羽禾的声音轻柔得不加带任何烦恼的情绪,她几乎要忍不住去打开门,让她进来,可是让她进来干什么呢?谈天?成全她做好人的形象?还是低头认错接受她的一番好意?吴芊语还没有想过要和羽禾好好谈谈的念头,她的目标只是尔朝,其他一概可以不去理会,这会儿却不得不改变一下。

    吴芊语还没有想好,门外已经安静下来,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吴芊语最终没有忍住好奇,走过去心情复杂地打开门,看到羽禾安静地站在走廊上,一脸温和的忧虑,她并没有带着假装的宽宏大度,也没有伪装的热情和清高,她略带忧郁的眼神,嘴角平平的不夹带丝毫表情,好像在忍受着什么痛苦的煎熬。

    “你来干什么?”吴芊语毫不理会她的难过,生气地说道。

    看到吴芊语打开了门,羽禾脸上马上露出一丝轻松愉快的表情,她微笑着说:“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吴芊语站在门口,阻挡住走进房间的路,霸道地说。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可以聊的话题吗?”现在的羽禾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紧张的羽禾,在任何事情面前,她已经学会优雅从容地对待,面对吴芊语两人真的应该谈谈,这件事交给尔朝去谈只会越来越复杂,尔朝不善于处理男女之间的事情,关键是他太理智,不懂女人惯用的伎俩,她这次是来探探吴芊语此行的目的和决心。

    “进来吧?”吴芊语赞同她这个说法,两人之间夹着一个尔朝,可是如果没有尔朝,她和羽禾又会有什么矛盾呢。再说羽禾是不是一个突破口,她还不敢轻易下这个决定。

    “谢谢!”羽禾微微低下头,顺着吴芊语让开的道路,走进房间。

    吴芊语站在她身后,认真地打量一下这个看起来柔弱的背影,看起来却一点也不让人讨厌,羽禾身体不算高挑,瘦弱单薄,她脚步踏实平稳,一双平跟皮鞋,微露的脚踝,细腻光滑。

    羽禾走进吴芊语的房间,看到地下扔的被子抱枕和衣服,她稍稍停留一下,脑补了没进来前发生在房间里的事情,吴芊语气急败坏的模样一定恐怖极了,羽禾心里暗暗后怕,依然报出从容地弯腰收拾起来,将被子捡起来,叠好放在床头,枕头捡起来放在被子上,衣服放到床尾,分别放好后,环视四周发现房间里光线很暗,还有一层窗纱没有拉开,这里的空气很好,打开窗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窗纱也没有必要拉上,外面的蓝天蔚蓝蔚蓝的可以缓释紧张的气氛。她走到窗户前,将窗纱拉开,阳光肆无忌惮地投射进来,快进入十月,如此热烈的阳光也不让人感到惧怕,光线充足,热量却减弱,蓝天高远瓦蓝,好像几千年一直这样。

    羽禾在窗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竭力控制自己踹踹不安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以好好地理清思路,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两人各怀心事,目的各不相同,结果难以预测。没等吴芊语邀请,羽禾微笑着走到沙发那里,轻轻坐下来。

    吴芊语一直默默观察她的一句一动,看着她做着一切却没有制止,都是演戏,吴芊语可不会随便被人感动,看到羽禾坐下来,她才犹豫地走过去,看着羽禾舒服的坐姿,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