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朝看到羽禾不开心,也跟着烦恼起来,他一直希望两人能够好好生活在一起,最好不要被任何人打扰,对于这件突发事件,他像是被谁当头一棍,还没有想好怎么给羽禾解释,一句前任显然不够。
羽禾没有多问,讪讪一笑,表情好像很大度没怎么计较一样,心里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两人走出商场,来到街上,正值华灯初上,晚上的都市格外繁华热闹,最近几年新增的店面和街道规划看起来很有异域风情,尚凯国际的豪华别墅的销售广告在最显眼的位置,高悬在广场上最高的大厦宽大的显示屏上,醒目耀眼,吸引着人们的目光。据说,这个楼盘结束后,制止开发别墅项目的政策也会突袭这座城市,尔朝无心地打量头顶的显示屏,他走在羽禾身边,心情复杂。
挤挤挨挨的人流中,尔朝紧紧跟着羽禾,两人之间逐渐有了距离,羽禾不肯让尔朝拉着自己的手,她脚步轻快坚定,以此表达自己的独立。
尔朝吃力地跟着她,一到人少的地方,马上拉着羽禾的手,着急地说道:“羽禾,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
“我没有生气,你又没做错什么,认什么错?”羽禾眼神愉悦地盯着尔朝,好像他真的多想了,自己毫不在意。
“你怎么不理我啦?看着很不高兴,还说没生气。”尔朝发现羽禾又开对自己使心眼,他不敢道破,郁闷地说道。
“我真的没有生气,你想什么呢?我们都是有前任的人,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呢?”羽禾貌似真诚的语气里,还是流露出她不满地情绪。
“我不介意,你要是嫌弃我可以说出来。”尔朝着急地说。
“嫌弃又怎么样?”羽禾不明白尔朝为什么要计较这些,好奇地问道。
“啊!”尔朝一时愣住,看着她发起呆,很快回过神,愤怒不解地说:“你什么意思?我对你都这样啦你还不满意?你要我怎么做?你说?”
“算啦!”羽禾看他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咧了一下嘴角,突然间又觉得没什么事值得两人这么一本正经地吵架,忽然间整个人感到轻松很多。
“讨厌,你想吓死我!”没想到羽禾不过是虚张声势,白让自己紧张一回,还没有缓过神,对着眼前一副笑意动人的羽禾,咬着牙齿恨恨地说。
“我觉得自己病了。”羽禾摇头无力地说道。
“什么地方?”尔朝再次紧张起来。
“这里!”羽禾将手按在心脏的位置,装作一脸痛苦的表情。
“是吗?我摸摸!”尔朝一脸色眯眯地说道。
“走开!”羽禾笑着推开他的手,转身走开。
说说笑笑了一会儿,两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一起在外面简单吃了晚饭,羽禾跟着尔朝回到他的家里。美珍还没有休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想心事。
推门进来的瞬间,眼前的景象十分温暖。这才是家的感觉,一个温良贤淑安静而美好的女人,坐等爱人归来。看起来的美好,却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羽禾有种心碎的嫉妒,为什么等尔朝回家的人不是自己?她隐隐的心痛在坚强的外表下没有表现出一丝痕迹。
只见客厅里,一片昏沉,只有沙发旁边的一盏落地灯亮着,灯光朦胧地投照在安静的美珍身上,她微微仰着头,目光恬静地看着两人走进来。尔朝很不适应这样眼前的情景,他一进房间,就随手打开客厅的水晶吊灯,不耐烦地对美珍冷厉地大声说道:“怎么不开灯?你怎么还没休息?”
“现在才八点多!我还不想睡。”听到尔朝的声音,美珍马上从沙发上坐起来,小心地说道。
“快去睡吧!你不看电视又没什么事坐在客厅发什么呆?”尔朝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他觉得美珍一定搞错了什么,完全没有必要等自己回来,她是什么人,两人不过是互助的关系。
“那我去睡啦。”美珍怯怯起身,没有和羽禾说话,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
“去吧,早点休息,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尔朝催促她离开客厅。
羽禾看着在尔朝跟前怯怯不安的美珍,尴尬地和她相视一笑。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相帮美珍说话劝劝尔朝对她说话和气一些,可是自己的身份自己都没搞清楚,怎么开口劝尔朝呢。
美珍对着羽禾有种复杂的微笑,她没有多说话,匆匆地回了房间。羽禾跟着尔朝过来,显然出乎她的意料,她不愿意看到羽禾和尔朝同进同出的身影,就算两人相爱,最好是在外面谈,这样看不到总相信没那回事一样。
看着美珍走进自己房间,尔朝弯腰将羽禾的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放在她脚边。
看着他细心体贴的动作,羽禾刚才的难过都得到了缓解,她安心地穿上拖鞋。
两人没发现,美珍在卧室门口侧身看到这一幕,她说不出的悲伤难过,却一言不发地默默走进房间,又将房间的门紧紧关上。
“好久没过来啦。”跟着尔朝走进卧室,环视房间的每个角落,羽禾小小感慨地说道。
“是不是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尔朝取笑起她,不能羽禾回答,转身去拿衣柜里两人的睡衣。
“不是应该想你如隔三秋吗?有这么形容自己房间的人吗?你也太自恋了。”羽禾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接他手上的睡衣,眼神闪亮地眨动一下,抬手就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
“换睡衣吧,早点休息。”尔朝眉眼喜悦,不觉得羽禾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反而十分愉快地说道。
羽禾接过睡衣在床头坐下来,还没有细细感受这里的温馨,眼前又浮现出刚进家看到美珍时的情形。
“想什么呢?”尔朝在她身边坐下,已经脱下裤子准备先穿睡裤。
羽禾将睡衣抱在怀里,闻到上面带着薰衣草的香味,这件衣服上次脱下后就没有再来,一定是尔朝洗过,他是个细心体贴的男人,清楚的羽禾的喜好,羽禾想到这里觉得满心的幸福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