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冉无所谓的,随口答应下来。他倒乐意有人陪自己吃饭,特别是尔朝,两人的相处气氛是比较融洽的。
中午下班后,尔朝和少冉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碰头,一起坐电梯下去。因为吃饭的地点很近没有开车,两人步行出来。
尔朝一直阴着脸,看起来不是闷闷不乐,而是十分愤怒。他攥着拳头,好像要找人打一架的架势。
少冉没见过他这样,尔朝是个很有修养脏话都不说的人,这样的神态还是第一次见,少冉不觉得担心,反觉得新鲜起来,他好奇地问道:“你和谁拉仇恨呢?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儿。需要我帮忙吗?”
尔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勉强笑笑,却没有说话。来到吃饭的酒店,在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两人刚一落座,就看到何乐唯走过来。
少冉马上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尔朝。他没有打算要在吃饭的时间见到她。
“你怎么来啦?”何乐唯走近,少冉不满地问道。
“努!”何乐唯努着嘴看看尔朝,坐在少冉身边说道:“是他,你的段经理打电话约我来的。”
“尔朝,你叫她来的?”少冉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快,盯着段尔朝问道。
尔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何乐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缓了缓心底的怒气,才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住,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地说道:“没错,我今天将你们两个约出来,就是想撇开工作。和何小姐,谈一件事情。”
少冉想到尔朝一路上握紧的拳头,现在又是这种局面,他不清楚何乐唯做错了什么,事情看起来不那么简单。
“什么事?说吧,你是少冉的朋友,我也没有将你当外人。只要我能帮到的,一定不遗余力。”何乐唯习惯了听这种话,她整个身体松弛地坐在位子上,以高高在上的姿势看着尔朝,好像当市长的不是她爹一人,他们全家都是市长一样。
“放过羽禾!”尔朝声音低沉,眼神却带着怒火,丝毫看不出是在求她,他的拳头又紧紧地攥住,强压住心头的怒火。
“谁?你说谁?”少冉没想到尔朝寻仇抱怨的架势一张口竟然将羽禾牵涉进来,他感到自己坐不住了。
“羽禾,你没听错。就在昨天晚上,何小姐还给她介绍了一个重量级的客人,差点没有被那个老混蛋给欺负。人吓得怎么样我就不说了,我就想知道你和她有那么大仇吗?”尔朝看着何乐唯,再也不能压抑自己心底怒火,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睛冒着火星。
“何乐唯,是你吗?是你找的人?”少冉没想到何乐唯会欺负到羽禾头上,他心底的火已经窜到脑门,何乐唯这么做明摆着是冲自己来的,就是自己对羽禾放不下,她才会去做伤害羽禾的事情,他就奇怪了,羽禾有难么好找吗,怎么自己就没找到她,何乐唯却这么快找到她了。
“她说的话你们就信?一个削尖了脑袋想往金钱堆里爬的人,凭什么要怪我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这种女人说不定是自己多想攀附这样的关系!”何乐唯没想到段尔朝约自己出来是为羽禾的事情,她突然被人揭了短,有些恼羞成怒起来,更让她不爽的是昨天的事情看来是搞砸了,要不段尔朝也不可能知道,他和羽禾又是什么关系,出这种关羽禾不找少冉却找尔朝帮忙,当然不着少冉还好,找到少冉自己才算彻底搞砸。
少冉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没想到自己间接害了羽禾,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怒不可遏站了起来,甩手给了何乐唯一个重重的耳光。一声清脆“啪”的一声,何乐唯的脸上立马出现一片血红。
“谁要是敢欺负羽禾,我绝不绕她!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少冉骂道。
尔朝心里舒服很多,不是少冉给她一个耳光,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动手,当然不好看,也没风度,这也是他犹豫的原因。
“你就是疯子!为她这样一个女人打我,你觉得值吗?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何乐唯捂着脸,一只手快要指到少冉的脸上,眼神悲愤声音痛苦地说完,拎起自己的包,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羽禾现在怎么样?”少冉顾不上去追她,盯着尔朝紧张地问道。
“你也知道她不想见你!”面对少冉,尔朝犹豫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告诉少冉羽禾的事情,看到少冉对羽禾余情未了,他担心少冉再次搅入两人的生活。
“她现在没事了,不过昨天受到点惊吓。”谈起羽禾尔朝难过地说道。
“你和她一直保持着联系吗?”少冉怀疑尔朝对自己撒谎。
“也不是,昨天是特殊情况,她才给我打电话!”尔朝开始小心地回答问题,他对何乐唯的怒火和昨天事情造成的仇恨情绪,消失得差不多了。
“她为什么要去见那个男的?”少冉不解地问。
“你也知,!她这个人很要强!你们分开后,她就一直在一家单位工作,后来因为人事变动,这边的公司就交给她打理,负责的事情多,需要出面的事也多起来。本来这个男的羽禾也不认识,是负责工商的一个局长让她过去,因为以前说话一直都很客气,没想到对方会安排另外一个部门好像是抓财政的一个局长过去。”尔朝烦恼地说道。
“没错,她就是这样。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一直要出去工作,其实我特别担心她出去工作,她对工作太认真,容易被人利用。”想到以前,少冉情绪再次陷进回忆里去。
“算啦,不提她。”尔朝绕开话题,“我们先吃饭,下午还有很多事呢。”
少冉没有说话,让尔朝点菜,饭菜上来,也没有胃口吃,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心发呆。
“怎么啦?吃饭吧!”尔朝递给他一双筷子,叫他吃饭。
“我还想见见羽禾。”少冉知道羽禾不想见自己,心里却放不下,犹豫地对尔朝说道。
“我也很少见她,关键是她谁也不想见,你也知道她这个人很难说服,昨天又发生那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尔朝为难地说道。
“那算啦,希望以后有时间。”少冉只好不情愿地放弃,想到羽禾就在这个城市工作,说不定离自己很近,何乐唯都能找到她,自己那天说见也能见到羽禾,不急于今天非要见面。
尔朝不再说话,两人吃过饭一起回到公司。
少冉一下午都闷闷不乐,他眼前晃动着羽禾的影子,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工作。
这段时间小瑞一直忙着帮他安排工作,查阅他需要的资料。一直忙到下午才过来汇报,看到少冉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关切地问道:“你看起来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