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什么?”老板娘年龄不大,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人长得富态慈善,经常见羽禾来吃饭,自然面上也比较熟,第一次见到她带男孩子过来,竟然有些激动,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兴奋的颤音。
“来两份米粉!”羽禾迎着她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等下!很快就好!”老板娘在狭小的店里轻巧地转个腰身,脚步轻快地回到厨房间去。
尔朝和羽禾相对而坐,安静地等待着米粉端过来,羽禾低头在想刚才老板娘的可爱态度,嘴边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喜欢在这么拥挤的地方吃饭吗?”羽禾抬头看到拿着手机低头刷屏的尔朝,笑着问他。
“没什么拥挤的!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心宽的很!”尔朝放下手机,一脸毫不介意,吃得开不开心不在于地方,而要看和什么人在一起。
羽禾笑起来,露出好看的牙齿,她很少有特别开朗的时候,其实,她内心也不是个复杂的人,自从经历了和少冉的恋爱过程,她成熟很多,不再如以前单纯稚嫩,相比以前她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尔朝令她感到满足,她觉得最幸福的生活就是这样平淡真实,身边有个愿意和你一生相伴,不管是街边夜市还是华堂酒店都能饮水亦甘,知足喜乐。
“老板娘看起来很热心,你是不是经常过来吃饭?以后不要一个人来了,我们一起才可以过来。以后要让她看到我比见到你还亲热。”尔朝看着老板娘的忙碌的背影,眉眼笑意满满,志在必得地说道。
这会儿店里正在上人,周围的座位很快就坐满了,羽禾忍住笑,对着他用力地点点头。
“你笑什么?”尔朝故意一本正经起来,用力地拍着她的手,严肃地问道。
“能够这样平凡又安稳地生活,真好!”羽禾顾左右而言他。
老板娘眉眼含笑脚步轻快地端过来两份米粉,分别放在两人跟前。尔朝和羽禾嘴里说着“谢谢”不约而同地抬头对她感激地一笑,这让年轻的老板娘更加开心地看着两人一脸幸福地继续忙碌去了。
南方的米粉自然没有本土化,高汤味道还好,粉也是劲道可口,自作的辣椒油放在桌子上,都是自己根据口味添加。两人吃得都很开心,饭后,尔朝陪羽禾一起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些零食和早上吃的牛奶和面包,然后才一起腻腻歪歪地回家。
两人回到家后,看着本来打算送他到楼下让他自己回家的尔朝又跟着自己回来了,羽禾有些为难慢吞吞地对尔朝说:“你该回去啦,这么晚啦。”
尔朝放下手里的零食,看着羽禾,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略显失望地说道:“好吧,我先回去,你早点休息。”
“我知道,今天也够累的,我也想早点睡。”羽禾盯着尔朝的双眼,担心他替羞羞的事情小心地说道。
尔朝不想再继续纠缠她,今天跑了一个长途,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抱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个拥抱,让羽禾感到心里沉沉的,甚至有些不舍,她甚至都想挽留尔朝住下,两人都这样了,还怕什么?
羽禾抬起头,轻轻地踮起脚尖,迎着尔朝略显疲惫的目光,凑近了他的双唇。
尔朝不等她再近一些,拦腰将她一下子抱住,紧紧地贴在一起,迎合着她的双唇吻上去。
羽禾踮着脚尖,双手抱着尔朝的脖子,将整个身体挂在他的身上,两人的干差烈火般纠缠在一起,一触即发的热情不加收敛肆意泛滥开去。
很久,才难舍难分地松开,意犹未尽,因为羽禾刚才说过送客的话,尔朝只好痛苦地克制了自己的情感。
尔朝决定离开,无论如何他今天不想再深入下去,他要学会尊重羽禾,要给她选择的权力,要让她感到平等自由,就算爱一个的心有多迫切,也不能违背另一个人的意愿。
羽禾很满意这样的告别仪式,她慵懒地贴在他身上一直拖到门口,看着他出去,才关门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尔朝早早就来了,在外面特意买了早餐带过来。
羽禾睡意蓬松,听到敲门声,才勉强睁开眼,趿着拖鞋去开门,看到一脸阳光般灿烂微笑的尔朝,她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这辈子最理想的守候。
“睡醒了吗?看我买什么了?”尔朝将早餐在她眼前晃了晃,眨着眼睛说道。
“还没有睡醒,我还想再睡会儿。你买什么吃的?先进来吧。”羽禾揉着眼睛,没有仔细看他手里的早餐。
尔朝推着她走进去,关上门就去厨房找餐具,将早餐倒在两个碗里,拿出特意去附近一家老店里买的翡翠包子,摆好后去看羽禾在干什么。
羽禾已经换好衣服,在卫生间洗脸,略略抹点护肤霜,就来厨房。两人碰到一起,相互搂着腰去吃饭。
早餐后,两人打扫了房间,收拾了一些不经常用到又占用空间的杂物,空闲下来,尔朝就和羽禾商量着要一起去ktv。羽禾以为他约了朋友,尔朝却告诉她,只有两人。
羽禾很意外:两个人去唱歌?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尔朝拉着她就要出门。
羽禾只好答应下来。
两人一起出门,事先定好包间,去了一家很有名气的店,还好,上午的包间总是比晚上好定,两人进了包间,心情一下子就爆好起来。
偌大的包房里,宽大的屏幕一幕幕播放着音乐画面,话筒在两人手里攥着,要了啤酒和饮料还有几样零食,两个人沉浸在包房里类似狂欢的气氛中。
“来一首吧?”尔朝坐上高脚椅,在电子屏幕上点歌。
“你想唱什么歌?”羽禾也从沙发那里走过去,坐上另一个高脚椅,凑过去问。
“很多!不过,要来一点能量!”看着羽禾,尔朝坏坏地笑着说。
羽禾看着他,忍不住笑起来,仰着脸准备给他能量。
尔朝马上将头凑过去,吻了她一下,羽禾幸福地闭上眼睛,这让她感到了新鲜和不同以往的惊喜。
第一首歌是两人合唱的《明明很爱你》,尽管羽禾唱歌没什么优势,在这种浪漫的氛围里,她还是超长发挥出水平,两人都唱出了歌里的情感,凭歌传情,完全失去理智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