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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禾将床头的台灯打开,等着尔朝从卫生间换好睡衣走过来,在她身边躺下,脸上表情十分凝重。

    “羽禾!今天我很高兴!表兄弟他们都很羡慕我!说我找到一个漂亮媳妇!还说我们看起来十分般配!有夫妻相!我就是喜欢别人这么说!”尔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伤感地说道。

    “这不是很好嘛?不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羽禾不理解他的态度。

    “当然好!我做梦都希望这样!”尔朝发出长长地叹息的声音,眼睛盯着天花板。

    “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我不喜欢你这样藏着掖着的!”羽禾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他。

    “你知道那天少冉给我打电话吗?前天晚上,少冉打电话来,说他去你家了!他以为你会回家过年!你父母把他撵出了!他一个人顶风冒雪一边哭一边给我打电话!他说他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如果你能原谅他,他会做一个忠诚的人!”尔朝看着羽禾,表情痛苦地说道。

    “那你怎么不告诉他我在你家?”羽禾猜到了段尔朝这两天的情绪和少冉的那个来电有关,可是她却没想到少冉又去自己家了,父母还那么绝情地将他赶出来,每年冬天的这几天都是最冷的,羽禾觉得自己心疼了。

    “我不想说!”段尔朝没有说出到嘴边的‘我怕他’三个字,他怕羽禾笑话自己。

    “段尔朝,请你认真点好不好?我们已经在一起!还谈他干什么?他再怎么样都是他的事!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羽禾对少冉的感情早就趟过了情感的洪流,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她也受够了不平等的爱情带给自己的伤害,她现在只希望尔朝对自己公平一些。

    “好!我们以后谁也不要提他!”听到羽禾的话,段尔朝得到了安慰,颓然地躺在床上,继续神情迷离地盯着天花板。

    “你要是还是心里觉得过不去这道坎,我们分手吧?我明天就离开!”羽禾看着他痛苦不堪仿佛在深渊里无助挣扎的样子,无法忍受自己心中的悲伤,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悲凉,沉默了片刻,认真地对他说道。

    尔朝听到羽禾这句话,突然间有剜心之痛,一句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已经堵住嗓子!他拼命地咬着牙齿,希望将泪水咽下去,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他爱羽禾!爱得很深!他更害怕失去羽禾!这也是他这两天里最担心的事情!克制了很久,才算稳定住情绪!

    “羽禾,我喝多啦!你别生气!我们明天再说!”段尔朝竭力将嗓子里的呜咽咽下去,声音清晰目光担忧地注视着羽禾,小心地说道。

    “好!你睡吧!”羽禾没有理会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羽禾!我错啦!你别生气!你干什么去?”尔朝突然感到不安起来,急忙伸手去拉她,羽禾却已经离开他能伸手够到的位置。

    “我去卫生间!”羽禾没有看他,烦恼地说道。

    “你快点回来!”尔朝还是感到不安,看着羽禾的背影,紧张地小声说道。

    羽禾从卫生间出来,没有回到床上睡觉,她直接去了衣帽间,准备收拾自己带的物品,打算明天早早离开,她现在情绪很复杂,对段尔朝这种小男人的思想感到反感起来。

    尔朝看着她走进衣帽间,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酒也醒了一半,从床上一跃而起,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去衣帽间阻止羽禾的行为。

    “羽禾,你想干什么?”尔朝紧张不安地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明天先回去!”羽禾没有理会他光着脚只穿了一件内裤站在地板上滑稽可笑的模样,低着头只顾收拾东西。

    “羽禾,我求你!我错啦还不行吗?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走!”尔朝拉着羽禾的胳膊,害怕地恳求她。

    羽禾抬头看到尔朝一脸惊慌不安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平时威风凛凛少年得志的段尔朝还会有这么害怕的时候,他害怕什么呢?羽禾可怜起他!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

    “是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和你还有少冉有任何关系!我们萍水相逢,本来就应该各分东西!偏偏纠缠在一起!这样下去谁也不会快乐!还不如早点分开,这样大家都解脱啦!你不要觉得难过,对我们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羽禾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释发生在她、尔朝和少冉之间的事情,想到这么复杂的关系,她感到无力,感到深深的痛苦,她自己也是疲惫不堪,真心想走出这段感情。

    “羽禾!你生气了,是不是?我刚才说了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你等我清醒的时候再告诉我!我会向你解释清楚!”尔朝只希望刚才的话都是酒醉之言,希望自己快点清醒过来,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和害怕,他努力地使自己清醒过来,可是,脑子却糊涂的要命。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装作不清醒,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糊涂过。

    “好吧!我等你!你去睡吧!我把这里整理一下!明天再说!”羽禾看着他恍惚的眼神,心一软,皱起眉头,耐着性子说道。

    “这里不是一直是我收拾吗?”尔朝想起最近生活里的一些细节,他奇怪地问道。

    “你不会很清醒吗?你说的没错,今天换我收拾!”羽禾继续将自己的衣服从衣柜里往外拿。

    “羽禾,你还是要走?你把衣服拿出来干什么?”尔朝抓着羽禾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

    “你别管了!去睡吧!”羽禾不想和他再说话。尔朝这样,让她的委屈也无处诉说。

    “你要我怎么做?”尔朝声音逐渐沙哑起来,眼睛红红的,眼泪不争气地往外直流,他赶紧擦干眼泪,担心羽禾看不起自己,无助地说道。

    “你哭什么?你说你平时那么厉害一个人,你这会儿怎么啦?这点事值过为难成这样吗?你是不是演戏给我看呢?”羽禾也快哭起来了,她实在不忍心看尔朝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