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事,段尔朝虽然想早点回去,少冉却不肯放他走,两人一起找了家餐厅,打算随便吃点晚餐再分开。
看着少冉闷闷地喝酒,段尔朝有些过意不去,试探地问道:“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放下过去的那点事?”
少冉拿着酒杯,怔了一下,看着段尔朝,马上挣扎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嘴角牵强地挤出一丝笑意:“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从来不为某个女人感到痛苦烦恼!”说着将手里的酒喝下。
“没错!你在这方面一直表现的很洒脱!我真的需要向你学习!”段尔朝帮他倒酒,讨好地说道。
少冉苦笑着端起酒杯,心里一肚子的苦衷再也说不出口。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其间,段尔朝收到羽禾已经到家的消息,这才彻底放心,陪着少冉喝起酒来。
吃过饭,两人在餐厅门前分开。
段尔朝直接去了羽禾的住处,他不知道见到少冉后,羽禾会是什么感受?是不是像今天的少冉,痛苦不堪,言不由衷?
羽禾回到家后,一直紧张不安!她担心少冉的纠缠,害怕再次面对他糜烂的生活!
段尔朝的到来,让她一下子找到了依靠。门打开,段尔朝随手关上门后,羽禾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才回来?”
“刚和少冉分开!”段尔朝眼神审视地看着一脸慌乱的羽禾,轻声说道。
“为什么在一起这么久?你告诉他我的事情了吗?”羽禾恐惧起来,生气地质问他。
“没有!我不会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段尔朝轻轻扶住她的肩,声音柔和地劝道。
“我相信你!”羽禾将头无助地靠在他的肩上,这才缓过气放心下来。
“没事啦!”段尔朝没想到羽禾这么紧张,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羽禾对少冉没有旧情未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看着我见犹怜的羽禾惊慌不安的神色,他心疼地抱在自己怀里。
羽禾慢慢地从慌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恢复了理智,很久才站直身体,和段尔朝一起到客厅坐下来,然后,倒了开水,坐在他身边,悄悄去注视他眼睛里的神色。
段尔朝目光坦然地迎接着羽禾的眼神,他将手盖在她局促不安的手上,笑着说:“放心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谢谢!”羽禾从内心里感激他。
段尔朝没有说话,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接着说下去。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看着对方,一瞬间幸福满溢!
这天晚上,段尔朝在羽禾这里待到很晚,他回家的时候,已经夜色很深。尽管每次在羽禾那里吃的饭菜都很简单,却分外温馨难忘!漂泊这么久,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少冉没有段尔朝那么幸福,他和段尔朝分开后,没有马上回家,他无奈又痛苦地选择回到以前那套房子里,看到那个女孩,他已经有了厌倦和恐惧。这次,他想认真地和对方谈谈,只要她愿意离开,自己可以答应她提出的任何条件!
连日来少冉的逃避,让这个外地女孩也明白耗下去也是毫无意义!
她以为这次可以钓到一个金龟婿,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没想到少冉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她。见到少冉后,听他断断续续地说着难以启齿的话,“你现在住在这里很不合适!……希望你早点离开!对于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是,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都会答应你的!”
女孩看到这一场投怀送抱换来的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对待,对于结果,她也不再奢求什么!
“你想怎么样?”女孩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天空,声音细细地说道。
“我想听听你的打算!”少冉没有坐下来,他害怕再生意外。
“你以为,我们在一起,只是一次寻求刺激男女之间不负责任的苟且之事吗?”说到这里,她声音低低地笑起来,“你相信爱情吗?”
“相信!”少冉不否认,羽禾一直占据着他心里最重要的部分,他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既然相信,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动机!我没想过靠一个男人发家致富!这不是我对人生的态度!如果我愿意,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女孩目光清凉地看着远处,好像在说一个久远的故事。
“我知道!”少冉烦恼地皱起眉头,局促不安地踱了几下脚步,他不希望听到这样的话。
“我还以为我们是一见钟情呢!”女孩再度笑起,她从嗓子里发出的笑声,让人听着却透出凄凉的味道。
“我心里有属于自己的情感!从来没有想过和别的女人会怎么样!”少冉只想让她明白自己的态度。
“那我呢?算什么?”女孩一脸嘲笑地看着站在那里,远远地和自己保持着距离的少冉。
“一时冲动!”少冉说不清这是种什么关系,在以前和别的女人也有很多次一时冲动,也许是一夜情也许是一段情,唯独算不上动心,算不上两心相许,他是个害怕婚姻,从不会许诺别人一生一世,或者天长地久的男人,包括阿美,但是在以前从没有那个女人这么逼问过自己,此刻,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堪局促。
“一时冲动?没错!我们都是一时冲动!谁也不用对谁负责任!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啦!”女孩从床上跳下来,麻利地收拾起行李,她不再和少冉说话,无论是出于自责还是怨恨都深埋在了心里。
少冉只好走出去,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床头放着他和羽禾的合影,两人并肩站在海边,那时候的两人还没有任何暧昧关系,却一脸幸福,仿佛不曾沾染烟火的味道,看到这张照片,少冉心里稍稍感到舒服些!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相信今天看到的那个背影就是羽禾的,她回来啦!只是,还不愿见到自己!没关系,只要她回来,总会有办法找到她!他愿意改变,为了羽禾,为了两个人的天长地久!什么都可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