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完话,基本什么东西都没吃,点的咖啡也没有来得及品尝,就从这家西餐厅里离开了!
少冉到家的时候,父母在客厅聊天。他们对于人生的话题,有太多共同之处。
看到儿子,两人相视一笑,对于少冉的烦恼没有人会多问,羽禾为什么从他生活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父母并不关心,羽禾的离开在父母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少冉,你回来啦?”母亲越来越优雅,看起来从容而大度。
少冉走过去,慢腾腾地坐下来,微侧着头,看着眼前相处融洽的父母,这好像一直是自己期待的情景,真的成为现实的时候,他却有些说不出的距离和生疏。
“少冉,怎么不说话?有什么事吗?”父亲看着儿子,关心地问道。
“没事!”少冉没精打采地回答。
“我看你工作也上路啦!要不要考虑下个人事情?”父亲语气轻松地说。
“我觉得你也该考虑考虑!老大不小也该成家啦!”母亲完全赞成父亲的话。
对于他们空前统一的观点,少冉心里暗暗好笑!羽禾呢?好像就该消失一样,没有人问过!难道,自己和羽禾交往的时候,没有明确告诉父母两人的关系吗?
“要不找人介绍介绍?”母亲看着他认真地正求他的意见。
父亲也期待的看着他。
“你们好像忘了什么吧?我……”少冉从沙发上站起来,拍着自己心口,冷笑着说:“这里不舒服!”说完,他就上楼去啦。
父母坐在楼下,看着他走上楼去,相视一眼,没怎么当回事,继续说起少冉没进家时的话题。
少冉回到自己房间,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从四面八方密集地袭来的,竟然是对羽禾的思念!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说好的放弃怎么这么难以从容!哪里才可以找到安慰自己悲伤的人呢?
短暂停留后,他匆匆离开了家。父母没有多问,这个野人一样的儿子,什么时候在家里多呆过几天呢?随他去吧!只要不惹出什么事就好!
少冉别无去处,他也不想让此刻的哀愁展现在别人面前!他回到出国前和羽禾居住的地方。推开门,满满的记忆迎面而来!客厅里沙发上干干净净的,羽禾曾经坐在那里,安静地整理资料,她忙碌着寻找工作!她已经厌烦了在少冉身边工作!她可以为少冉所在的单位工作,也可以为少冉的前任工作!一度,她卑微地做着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算在少冉跟前,她也从来没有趾高气扬过!两个人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彰显着不平等的位置!这些,少冉从来没有意识到!现在,他可以静下心来,回想羽禾以前的样子,她之所以毫无头绪地努力着要挣开自己一样,其实都因为内心的自卑和她对自己的仰视!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真正平等过!这是羽禾临走说过的话!那又何必在一起呢?
不如各走各走的!就算将心伤透了,也要忘记!义无返顾地选择忘记!绝不留恋,绝不再见!这样决绝的羽禾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她自己有多骄傲!此刻,就像和羽禾面对面交谈一样!
少冉虚弱地站在沙发前面,他看着空空的沙发,久久不敢坐下,他害怕只要自己坐下,羽禾就会消失不见!他要保留所有的回忆!他走向卧室,那条走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长过!走廊上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很抽象的画!羽禾曾经站在那里静静地端详着令人迷惑的画!她说康定斯基的油画,让她感到了安静!少冉没有过多注意!因为羽禾说完这句话,他已经从后面将她抱住!他喜欢羽禾毫无意义的遐想!然后,在她还沉思的时候将她揽入怀中!吻她的耳朵,肩膀,一直顺着她的衣服吻下去!羽禾没有逃避!她已经习惯并喜欢上少冉的冲动和激情!
只是,后来让羽禾不再喜欢的,也是他的冲动和激情!其实,在两人刚到美国没多久,少冉就和一个很有背景的英国贵族女孩产生了暧昧关系。两人以男女朋友相称,彼此在手机的留言都有亲爱之类的英语单词。
少冉刚刚换了新手机,羽禾觉得他的旧手机还有使用的价值,拿出来翻看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秘密!看到两人最近的聊天,暧昧程度可以非常肯定两人早已经逾越了正常朋友的底线。而且时间在一年以上。
羽禾无法接受!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努力,她之所以这么努力,之所以希望自己变得更好都是因为少冉,希望自己能够和他匹配。没想到少冉会这么做!她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开始怀疑两人自始至终的感情!她现在的知识让她很快意识到两人根本不可能有将来!这种男人简直就是人渣!
那夜,是漆黑的!床头微弱的灯光,将羽禾绝望的面孔衬得惨白如纸!
少冉迷蒙中醒过来,看到羽禾的表情,意外又惊讶!他微微抬起身体,看着羽禾,不解地问道:“怎么啦?”
羽禾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递到他面前,看着自己熟悉的手机,少冉接着看到了在黑夜里极富挑逗的对话!他感到了一阵燥热!脸也烧了起来!其实,最开始,少冉将两人的聊天每次都会删除,在最近半年的时间才粗心起来,因为羽禾从不翻看他的手机,随着羽禾思想的进步,她越来越懂得尊重和保护对方的**!这本来没什么不好的!
“你不想解释吗?”羽禾气愤到了极点。
少冉只好从床上坐起来!两年了,两年前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他又犯了老毛病!而且一直保持这么长时间!他内心清楚自己对那个英国洋妞有着割舍不掉的依恋,这并不影响他对羽禾感情的需要!
“你让我解释什么?”事情似乎再清楚不过,他不明白羽禾说的解释是什么意思。
“混蛋!无耻!”羽禾声音嘶哑近乎疯狂地对他吼道。
少冉只好沉默,他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看着羽禾发泄她不满的情绪!羽禾的愤怒,让少冉感到了恐慌和深深的不安!他希望事情能这样过去!
羽禾绝望地痛哭起来!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从来没有被少冉尊重过!她绝望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痛恨自己爱慕虚荣,才会爱上这么一个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