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着亲密无间的姐弟俩,一边包饺子,一边笑得合不拢嘴!父亲也围在大家身边,享受这眼下的天伦之乐!
包好饺子,又准备了很多菜肴,做好饭,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地吃起来。晚饭持续到很晚才结束,收拾好一切,大家又围在客厅里看电视,外面不绝于耳的鞭炮,夹杂着冬夜里呼呼的风声,雪花也无声地飘落在大地上。每年的春晚都很喜庆,因为团聚,每个人都变得宽容和幸福起来!
午夜过后,又加了一餐,大家才说笑着准备休息。送走粘人的弟弟,关上门,羽禾刚刚躺倒床上,很快就感到眼睛直打架,睡意袭来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起来,先是短信,接着又是电话!
羽禾费力地睁开眼睛,拿起床头的手机,电话是少冉打来的,只好放在耳边接听。
“羽禾,我到家门口啦!”少冉的声音夹杂着急促的喘息,他缩着脑袋置身于大雪纷飞之中,一只手凑在嘴边使劲地哈着气取暖。
羽禾愣了片刻,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虽然不可思议还是相信少冉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这句话让羽禾睡意全无,从床上一跃而起,爬起来,衣服没披就跑出去开门!
还没有睡踏实闻声起来的父母和雨豪,也跟着跑出来。少冉被羽禾迎进家门,雨豪几乎要大叫起来,他感到意外又惊喜!这个年真是太刺激啦!羽禾父母表现得却都十分紧张!看起来对少冉的突然降临惊吓远远大过惊喜。
父亲指着一身落雪的少冉,着急地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额!我一个人来的!对不起,爸,我没给你带什么礼物!我给您和妈拜年吧!”少冉尴尬地看着羽禾父亲不好意思地回答。
“先不用!没遇到什么人吧?”父亲还在担心。
“没有!这么晚,大家都睡了吧!”少冉眨巴着眼睛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
“那就好!快点进屋!”父亲一闪身先进去了,生怕被什么人看到他一样。
外面的雪逐渐加大,鹅毛犹如片片飞絮,密集飘逸!
大家相互看着,相互不好意思的笑笑,一个跟一个地走进房间。没有客套几句,时间的确太晚了,父亲安排少冉跟雨豪睡一起,安排好这件事,他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母亲问少冉吃过没有,少冉说吃过了。吃过就早点睡吧。说完,母亲也回房间了。
少冉对雨豪说:“你先回房间吧!我和你姐说会话!”
“哥,那我先去睡了!”雨豪知趣地回了房间。
少冉和羽禾手拉着手进了卧室。
刚将门关上,少冉就将羽禾拉到怀里,他满身的清凉,还带着外面空气里的寒冷。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羽禾没有穿棉衣,刚一出去,冻得不轻,手刚刚暖和一点就捧着他的脸,心疼地问。
“太想你啦!”
少冉的话刚落音,羽禾仿佛从他眼神里看到寂寞的神色,她有些感动,眼睛一潮,少冉低下头,将她深深吻住!
两人抱在一起,幸福充斥在这间小小的闺房里,羽禾从来没有这么放任过自己的感情,她几乎使劲全身的力气去拥抱少冉,不停地抚摸他每寸肌肤,从来没有过的渴望强烈地充斥在她的心中!
经过这次小小的分别,少冉更加坚定了要和羽禾在一起的决心,他需要羽禾的感情来温暖自己,也需要羽禾的身体来慰藉自己永难满足的饥渴!
羽禾小小的床铺,睡起来却很宽裕,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少冉这才知道,只要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再小的床也睡得下!上次还嫌狭小简陋的房间,一下子就变成温暖而幸福的婚房。
外面依然鞭炮齐鸣,风依旧呼呼吹响,雪花敲打着玻璃窗,房间里格外温暖,两人终于在黎明快要来临的时候一起幸福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羽禾和少冉是最后起床的,大家尽管刻意装出轻松毫不在乎的神情,还是难以掩饰心里对少冉羽禾俩人睡在一个房间尴尬难堪的心结。
母亲在做饭的时候,悄悄问羽禾:“你们这算怎么回事?”
“妈,我们都爱对方!怎么啦?”
“也不害臊!总要有个正式的婚礼什么的!”母亲担心地说。
“妈,我们还需要时间!”羽禾想到结婚就感到后怕。
“妈是怕你吃亏!”母亲不放心地说。
“妈,我觉得爱情,不是谁要对谁负责!只要我们彼此相爱,谁也离不开谁!以后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后悔的!”羽禾不再奢求唯一且一成不变的爱情,也不再奢求此生被人视为唯一。
“妈是不理解你们!”母亲担忧地叹息了一声。
“妈,别这样!”看到母亲不高兴,羽禾也难过起来。
早饭后,羽禾和少冉一起准备离开。父母心里格外难过,昨天晚上的幸福时光,犹在眼前,儿女承欢的天伦之乐好像还没有过够,突然,女儿却被另一个男人带走,说不出的落寞忧戚!
“爸、妈,我会回来看你们的!”羽禾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自从离开这里到省城求学后,她在家的时间已经变得屈指可数。
“姐,我会想你的!”雨豪委屈地看着姐姐,声音压抑地喊道。
“有时间就回来!”母亲挤出一个微笑,眼角的皱纹却加深了。
“走吧!”父亲年近半百,他是个知足的男人,曾经为生活奔波了多年,刚刚安稳下来还没有好好享受奋斗一辈子才换来的舒适日子,没想到女儿却让他放心不下,没有过多言辞,他必须将所有的离愁别恨隐藏起来。
少冉启动了车,速度缓慢地离开了家门口,车窗将外面的世界隔离开,羽禾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
外面的人物和环境变得静默起来!一切很快淹没在风雪之中,晨曦也变得越来越清楚起来!迎着风雪,少冉和羽禾一起回到自己的家里。
一进家两人就忙碌开!临走放好的玫瑰都凋谢了,要赶快倒掉,换水,重新买花!两人忙得不亦乐乎,认真而喜悦!
尽管,也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羽禾的爸爸还是态度明确地表示不希望两人在一起!少冉的父亲也是充满矛盾,拗不过少冉母子,也不想放弃自己的观点!最后,父母经过和少冉协商,也是出于对将来少冉事业上的担忧,决定让少冉出国深造!当然,少冉的条件就是要羽禾陪同!
这当然没有问题,资本主义的本质就是要简单粗暴地揭露人对物质的贪婪和**!这对于来自于小地方,平凡普通的羽禾来说,正是一种考验!
两人决定离开的时候,段尔朝接手了少冉的一切工作。
机场送行的时候,只有段尔朝和小瑞去了,目送少冉和羽禾走过去检票,段尔朝对小瑞悄声说:“两个傻瓜去闯华尔街!”
说完,小瑞和段尔朝一起笑起来!很快两人又都有些伤感!无法掩饰的落寞袭上心头!
很快,飞机滑过地平线,以翱翔的姿势冲上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