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明媚的阳光,暖洋洋的风轻轻地吹来,干净的皮肤外面舒适的衣服丝毫没有让少冉感到愉快和清爽。写字楼下面车来车去,街道狭窄而拥挤,寸土寸金的地段,一切都是要将利益最大化。
来不及去单位报到,少冉直接去找羽禾。他不能走进里面的档案室,借口来找段尔朝。
段尔朝工作态度永远是积极向上的,每天提前二十分钟到单位,永远不会在电脑前吃东西,就连开水杯也是放在会客的茶几上。
看到少冉,他略微迟疑,很快又笑了起来!少冉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更别说眼前这个凡夫俗子,轻易不肯过美人关!
“其实,我并不想看到你!”少冉对段尔朝的印象算不上喜欢,甚至带点明显的抵触,也许他此刻的眼神让人更不舒服,段尔朝永远清醒理智的头脑,永远无法用感情衡量的思维方式,更不是自己能够应付的。
“我知道!”段尔朝认真地笑着点头。完全理解少冉的话。
“你能帮我把羽禾叫过来吗?”少冉不情愿地低声请求道。
“我们这个公司比不上致城国际,每天睁开眼都要为生存搏斗!今天也是一样!你还能利用工作时间来这里追女孩子,我们在上班的时间到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安排好一天的工作!我马上有会议,羽禾在准备我要的资料!我很想帮你,可是真的无能为力!”段尔朝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语气严谨地回答。
“不帮就算啦,还找这么多理由!”少冉听他说完,准备离开,生气地说。
“我想帮你!少冉,请相信我!”段尔朝故作认真地眨动着眼睛。
“有什么条件吗?”眼前的段尔朝过分精明,应该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主要还是你和羽禾都是我的朋友,出于道义!”段尔朝似乎想修正少冉的话。
“谁信谁天真!”少冉弯腰冲着他声音低沉地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没见到羽禾,少冉只好回去工作,他努力将自己的精力集中到工作上。小瑞很关心他,差不多每隔十分钟都会送来慰问的眼神,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大厅里格外乱,繁忙、嘈杂、紧张、拥挤!到处都是人,位置上,走廊上,会议室,办公室,茶水间,都有人在走动。传达口讯的文员,上报文案的助理,讨论方案的负责人。所有的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浮躁,一切都变得令人烦闷而窒息起来!
少冉忍耐着,他尽量不去看小瑞那张担心又乖巧的面孔,尽管他知道从她那里可以获得一些羽禾的信息!
时间就像负重的老牛,呆滞迟缓,甚至已经不能行走,只能爬行!
中午下班的时候,少冉丢下一上午的工作,起身去了吃饭的地方。
到了平时约定的地方,很快就等到了小瑞和段尔朝,令人烦恼的是唯独不见羽禾。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羽禾呢?”少冉忍不住盯着段尔朝问。
“少冉,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你,羽禾说她从今天开始中午带饭,不和我们一起吃了!”段尔朝将深切同情的目光投在少冉焦虑的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
少冉一时语塞!他觉得自己失望到了极点!
他看着段尔朝,心情却糟糕透了,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嘲笑:“不来就不来!我还嫌她烦呢!”说完,就率先向前走去。
“要是这样,我也只好作罢!原来还以为你对她有意思,想帮你一把!”段尔朝一脸无不遗憾的表情。
“你……”少冉只感到既气愤又着急,停下脚步,看着段尔朝,态度马上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呀?什么意思?你是对我有意见是不是?”
小瑞看着两人说话,一脸费解。
“你走开!”少冉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伸手将挡在眼前的小瑞推到一边去,冲着段尔朝的背影追过去。
“为什么推我?”小瑞一脸委屈,对着他的背影大叫起来。
少冉没有理她,追上段尔朝,马上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一只手搭在段尔朝的肩上,十分友好地样子,亲热地说:“兄弟,我一直觉得和你比较聊得来!”
“难得!很难得呀!不过,陈少!我很荣幸,承蒙您这么高看我!”段尔朝一脸嘲讽的笑意。
“兄弟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少冉明知道他在挖苦自己,却装得什么都知道一样。
“你不了解羽禾吧?”段尔朝这才态度略略有些诚恳,眼神带着一抹深沉。
“不是很了解!”少冉承认,在羽禾身上,他一无所知,单纯的喜欢和追求,没有任何理由,简单到只是一种感觉,时间好像还没有给他多余思考的功夫,他凭感觉喜欢一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小地方来的人,抠抠搜搜的!小气,不大方,你喜欢她什么?”段尔朝一句话,羽禾就成了一文不值的乡下人,别说让人喜欢,就是拉去凑人数都嫌多余,这算什么逻辑。
“嘿!嘿!”少冉尴尬地笑笑,对段尔朝的话充满抵触和反感,羽禾的形象当然不是电影里形容的,优雅美丽,高贵内敛,但也不是段尔朝嘴里的乡下人一个。这些,少冉并不需要别人的认同,他自己喜欢就行啦。少冉本来也不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人。
“其实,我也明白,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谁能说得明明白白?喜欢她什么?不喜欢她什么?她的优点是什么?缺点是什么?真那样过分理智的追求,也算不上真正的爱情了!”段尔朝说这些不过想试探一下少冉对羽禾是否出于真心,在没有确定这个花花公子会不会玩弄羽禾的感情之前,段尔朝在两人之间充当的角色比较中立。
“呵呵!”少冉还是呵呵笑了两声,他对狡猾的段尔朝开始心存戒心,现在有求人家,只好委屈自己受他的摆布。段尔朝到底什么心思,少冉还真是猜不透。
这天的午饭,两人甩掉了小瑞,一起躲进一家格调优雅环境幽静的颇有品位的以淮扬菜出名的餐厅,一边吃饭,一边谈论。
段尔朝并没有什么具体帮助少冉追求到羽禾的办法,他让少冉下午下班后,在公司附近的停车场,等着见羽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