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防备着自己,就因为爷爷的一句话,就恨上了自己,顾忌了自己,怕自己,敬重自己,残害自己。
想到六年前的事情,金小安就有种揪心的难受,和和气气、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像是换了一幅面孔了,变得十分陌生。
“大概,是一直以为,妈妈和爷爷,都把自己照顾得太好了,保护的太好了,自己只看到岁月静好,没有看到其他人的煎熬,没有看到他们的**,导致事情发生的事情,那样猝不及防!”
手机,才没过多久又扑哧扑哧的震动的,以为又是金一甜的电话,金小安便没过去书房接听,她呢,由着电话响着,而是跑去了厨房了,清洗了几个水果,打算炸个水果汁,然后,烤个小蛋糕。
需要一些甜甜的东西来开心一下。
等蛋糕已经弄好了,金小安跑去房间拿手机看时间的,这才发现,是二哥给自己打了电话。
她忙回拨了一个过去,对于二哥,金小安最是在乎的。
“二哥!”
“丫头,你在忙什么呢?”
这么久才给自己回电话。
“我做了个蛋糕,这才看到呢。”
“还有兴趣做蛋糕,看来你心情还可以,小安,一甜给你打电话了,定是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你啊,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别一般计较!一甜就是这样,从小脾气不太好,又孤僻,偶尔抽抽风!”
听到自己的亲哥哥这样说自己,金一甜嘴巴都气歪了。
这是自己的亲哥吗?竟然如此说自己,贬低自己去安慰一个金小安!
她到底是金小安的亲哥哥呢,还是自己的亲哥哥呢!
真是过分!
金小安晃晃一笑,“二哥,我不会在意的,反正,如今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了,没必要的。”
“你能这样想便好了!小安,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二哥,不许一个人默默承受。”
金一歌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满怀关心。
金小安点点头,“二哥我会的!二哥,真开心,还有你!”
自从爷爷和妈妈相继离开人世购,二哥便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关心自己的金家人了,他的关怀,总是来的很及时,就像炎炎夏日里的一道清风,能够拂去身一身的疲惫,让人觉得舒适轻松起来。
金一甜十分不满,砸着办公室的盆栽,“哥哥,你还是这样偏心,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顾着金小安有没有受委屈,却从来没问过我过的开不开心!我也很委屈的!”
“一甜!你如今都已经成家了,怎么还如此任意妄为!”
“金小安也已经成家了呢,她儿子比我儿子还大呢,怎么哥哥不责怪她?丢进金家人脸面的人是金小安,不是我,凭什么要处罚我呢?哥哥,你别忘记了,我们才是同一个母亲生出来的。”
“一甜!”
金一歌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心智还是不够成熟,辨不清现在的情况!你耐心一些,未来如何?静静等待就是了。”
“哼!”
金一甜踢翻了一个凳子,“恐怕是要等她变成了白简晨的夫人,要我们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那还是所谓的狗屁时机吧。”
金一甜带着十二分的怒气离开的,她真的是很想打翻金小安的。
金一歌坐在办公室里,依旧是认真的翻阅文件,情绪,没有收到一丁点儿的影响,他心里有把平衡,能判定今天的走向。
兜兜转转的,一天便过去了,真真是时光如梭。
远安的一个小饭店里,汪玲玲带来了一个老妇人,约摸七十岁左右的样子,银白色的头发,虽然满脸皱纹,但看起来很和蔼,粗糙的双手,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十分操劳的妇人。
“老妇人,具体内容,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但是你们保证过,会送我孙子去安溪读书,让他读最好的学校,还会供养他上大学。”
“自然了!”
楚美林带着口罩从另一侧出来,递给老妇人一堆相片,“这是安溪很好的中学,你看看图片就知道了,远安这小地方,是远远不比上的。”
老妇人看着图片上的学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不愧是帝都安溪,这学校的砖块都是不一样的颜色,又处处有山水,看起来真的漂亮极了。
能让孩子进入这样的学校读书,也算对得起孩子的爸妈了。
汪玲玲打开一个木箱子,里面是亮瞎眼的红票票。
老妇人讶的睁开眼睛,“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老妇人,只要你按我们的要求做,这就是给你孙子的生活费,学费我们会给他出,另外的,这是生活费!”
“姑娘,你们这么有钱,不会是不义之财吧?”
见到这么多钱,老妇人都惊呆了,这也太丰厚了。
两个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能拥有这么多么多钱,真是不可思议。
汪玲玲呵呵一笑,把箱子给合上,“这有什么多的,二十万而已,小姐一个月的工资都比这个多。”
“我们是自己家里有公司的。”
老妇人思索了一会儿,“我死,倒是没什么关系,已经七老八十一身毛病了,左右也活不过几年的。只是,你们说好的,这事情,不会要了那位的命。”
“放心!”
楚美林拍拍了老妇人的肩膀,“只是会丢了工作而已!她饿不死的!”
让金小安死?这未免也太便宜她了,她的罪过,死一万次都不足为过。
死了就解脱了,什么都没有了,活着的人才是煎熬的。
汪玲玲把箱子的钱递给老妇人,“这是你孙子的生活费,由你处理,你孙子,我们很快就送他去安溪读书!”
楚美林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汪玲玲去办理。
抱着一箱子的钱,老妇人是又惊又喜,害怕这出什么问题,又高兴孙子的事情终有着落了。
“三宝!”
老妇人招呼着正在院子里踢球的十三岁的孩子,“把你爸爸的身份证拿开,奶奶去给你存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