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把箱子和枪支都给炸烂了,袅袅白烟蔓延出来,渐渐在这仓库里面扩散。
众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脸狼狈。
李老大的目光落到门口那里,只见是张麻子来了。
张麻子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过来。
“大哥,你来了。”李老大看着张麻子,屁颠屁颠地就走了过去。
张麻子冷冷地看着李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老大指着沈月光,冷哼:“大哥,就是这个女人!她伤了我和我的兄弟,还炸烂了这些枪,你可要帮我教训....”
忽然张麻子一脚重重踹向李老大:“瞎了你的狗眼了?!这是沈小姐!这是陆太太!”
被张麻子踹了一脚,李老大大一脸懵逼:“我知道啊!我知道他是沈月光啊!”
张麻子一脸沉痛,根本不想搭理李老大。
他大骂:“你这个混账东西!”
他说着,又重重一脚踹向李老大:“你个混蛋!这是沈小姐!这是陆太太!这是我的好朋友!”
闻言,李老大眼睛里面的平静瞬间就散碎了。
他看了一眼沈月光,又看向张麻子,一脸无辜和委屈:“大哥,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啊!”
张麻子一脸冰冷和嫌弃:“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李老大的眼泪瞬间就掉落下来了。
忽然他朝沈月光跪了下来,可怜兮兮地抱住沈月光的腿:“姑奶奶!沈姑奶奶!您要说您是我们老大的好朋友,我死都不敢这样对您啊!”
他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掉落下来:“沈姑奶奶,求求您在我大哥面前为我说点好话吧!”
沈月光低头,淡淡扫了一眼李老大,然后跟张麻子说:“他的脾性还不算沉稳,让他去非洲那边待一年半年吧。”
李老大的面色一僵,眼泪稀里哗啦砸落:“沈姑奶奶,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行行好,您...”
沈月光轻掀唇瓣:“那去沈家刷半个厕所,明天来报道。”
李老大瞬间重重点头:“好好好!谢谢沈姑奶,我明天一大大早就去沈家报道!”
沈月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张麻子:“那些枪支被炸成那个样子了,你处理一下吧,处理得干净一点。”
沈月光没有忘记上次她离开郊区场子的时候,张麻子跟她说过一句话:你放了我一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所以她现在跟张麻子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张麻子轻轻点头:“好,我一定会处理得干干净净的。”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说:“我将那些文物送到南山大师的出租屋里面了,他的状态很不好,似乎是要死一样...”
闻言,沈月光的面色瞬间就变了。
沈月光淡淡点头:“好,我知道了。”然后她就和沈南方离开了。
车上。
沈南方看着沈月光的面色震惊,目光复杂:“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会一些功夫,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轻而易举就解决了这个问题,更没有想到张麻子居然对你这么客气。”
张麻子的势力在a城郊区一带,经常触犯到a城一些富商的利益。
那些富商除了拿钱来解决问题,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而张麻子这个人,性子高傲冰冷得很,他很少对人客气的。
可是他今天亲眼看见,张麻子对沈月光不仅客客气气的,而且十分地恭敬,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
看到沈南方这么震惊的样子,沈月光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说:“我和张麻子之间,他欠我一个人情而已,我跟他并不是很熟。”
顿了顿,忽然她的心一疼。
她勉强笑着:“父亲,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的生活,没有了解过我的性子,也没有了解过我的过去,从来从来都没有。”
所以她从小到大都缺失了父亲。
听了沈月光的话,司机的眼眶瞬间就红润了。
司机的声音哽咽:“沈总,我越矩说一句,您对月光小姐的关心真的是太少了。”
沈南方的面色瞬间就沉了。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沈月光,没有说话。
看着司机要直开车回沈家,沈月光轻轻蹙额:“我的衣服脏了,先去附近的商场吧,我要去买一套新的衣服,然后去见一个朋友。”
她说着就看向沈南方:“父亲,您应该不急着回去吧?”
沈南方轻轻应声:“嗯,不着急。”
闻言,司机就开车去了最近的商场。
很快就到了商场,沈月光和沈南方直接上了二楼的品牌服装店里。
因为刚才爆炸,所以沈月光和沈南方都趴在地上,一脸尘土,很是狼狈的样子。
他们走了进去,店员看着他们,一屑不顾。
沈月光的面色轻淡,她没有理会那些店员,直接自己去挑了衣服。
沈南方随在沈月光的身后:“你要去见谁?”
他看着沈月光,眸光忽明忽暗。
沈月光的面色微微怔愣:“我要去见南山大师,他,他生病了,活不久了,这次去,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所以,她想穿得得体一点。
沈南方的眸光忽明忽暗:“南山大师当年...是你母亲的老师。”
闻言,沈月光的身子重重一震。
她还想多问些什么,可是沈南方一脸冰冷,她便把话都咽了回去,轻轻点头:“嗯。”
然后她继续挑选着衣服。
她的目光落到一条雪白的公主裙上,眸光一亮。
她拿下那条裙子,忽然那条裙子就从她手中滑出,被一个女人抢走了:“服务员,给我包起来!”
沈月光一抬头,只见是张玲。
张玲看着沈月光,故作一脸震惊:“哎呀,太太,居然是你啊!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啊?”
她的目光落到沈南方的身上。
她是没有见过沈南方的,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沈月光的父亲。
她冷冷地睨着沈南方:“你跟我们太太是什么关系?!太太突然对陆总冷漠,突然离家出走,就是为了你这个狗男人吧?”
闻言,店员纷纷看了过来,低头在那里杂七杂八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