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俏愣了一下,“啊?”
是不是有点跑题了?
荆觉将白瓷瓶收好,没再提刚刚的话题。
喜不喜欢也不急于一时,等四十九天之后就知道了。再者,其实荆觉也没指望能养出血蛊,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让连俏放弃学蛊毒之术罢了。
荆觉送连俏到东宫门口,温和道:“不送你了,毕竟昨日刚遇刺,今天应该正在养伤呢。对了,伤口三天之内不要碰水,今晚可能还有发热的迹象,不要吃药,天亮了就好了。如果之后还觉得不舒服,随时可以来东宫找我。”
连俏点头,“那我回家喽。”
“好。”
荆觉本想今晚就伤口恶化,明日就死翘翘。但假死之后要养血蛊不方便,于是荆觉轻叹了一声。
罢了,再做四十九天的太子吧。等取完这四十九天的指尖血之后,他就毁了东宫的密室,假死后便可以将这天下还给荆霄,还给荆家的人了。
他不姓荆。
这太子之位本就不是他的。
……
月上梢头的时候,连俏果真如荆觉所说出现了发热的症状。
虽然额头很烫,却总觉得好冷。
连俏蜷缩着身子,没过多久便晕晕乎乎。再后来,她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
荆觉翻窗进了连俏的闺房,整晚用身体暖着她。其实发热倒不可怕,主要是担心梦魇。好在直到天亮之时,连俏除了往他怀里钻之外也没别的反应。
天亮之时,荆觉临走前吻了吻连俏的额头。
原本他想假死之后一个人浪迹天涯的,可是现在他想问问连俏的想法。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若愿,他会宠她疼她,会牵着她的手走遍天下,赏北国雪景,看南国雨夜,在秋天看漫山枫叶,在春天看那十里桃花。
原本荆觉的心是没有归处的,母后将他视作耻辱的存在,父皇的眼中只有母后。可连俏出现了,她身上的宁静让他心安。越相处,荆觉越庆幸大婚之夜的新娘是她。
总有一个人,让你觉得人间值得。
荆觉日日取指尖血,一个月后,摄政王府突然传出了舒予羲怀孕的消息。
连俏知道剧情还在正常发展,而她派去接梦瑶的人均是无功而返。
系统:[宿主,女主梦瑶有她要走的路,随她去吧。]
就算接到她又如何呢,如今的梦瑶才十二岁,总不能对荆霄说:嘿,这小女孩才是你最爱的人吧?
也太邪恶了。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舒予羲在喝完安胎药后,面露愁色。“这一胎能保住吗?”
站在舒予羲对面的人是南疆的阿婆。她满脸褶皱,皮肤黝黑,一条长长的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脖子,狰狞可怖。“王妃,你本不适宜学习蛊毒之术,为了不损容貌又用了冰肌草,我早就说过你这辈子难有子嗣。”
“难有子嗣又不代表完全不可能!”舒予羲将杯盏重重搁在桌子上。“我已经怀上了,我现在就想知道怎么样能保住这一胎!”
阿婆想了想,“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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