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斌,别说了,羞死人了!”周思思脸颊通红,扭动了一下身子,看见苏宇斌摸着自己的脸在发楞,指尖不安的颤抖了一下,连忙拦住了他的手:“看你,怎么对自己下手还这么狠,好了,那件事,我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吗?思思,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一定亏待不了你!”
周思思低垂着头应了一声,也遮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光。
……
林佳瑶做梦了,一个很长很长很悲伤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父母住的老宅子里,三年了,自从和苏宇斌结婚之后,她已经三年不曾回过这里了。
电视橱柜旁的富贵竹郁郁葱葱,这还是当年她还没结婚的时候知道父亲喜欢养花草,特意去花鸟市场买回来的。
当时父亲高兴极了,拉着她的手给她讲富贵竹的养殖方法,一讲就是一下午,最后还是母亲叫他们吃饭,他才意犹未尽的丢下一句,以后有时间了接着说。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年,富贵竹都窜到一人高了,她却再也没回来过。
就在林佳瑶对着富贵竹唉声叹气的时候,突然听到二楼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还夹杂着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林安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给我滚!滚!”母亲怒气冲冲,砰的打开了卧室的房门,将父亲推了出来。
父亲被推的向后倒了好几步,也不甘示弱的吼道:“你这个疯女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和你在一起,我走,我现在就走!”
“你说什么?林安国,瞎眼的是我才对,我还以为你会改过自新和我好好在一起,原来狗就是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母亲头发也已经散了,眼泪糊了一脸,完全失了往日的温婉端庄,歇斯底里的叫骂。
父亲一听气的脸都青了,抬手给了母亲一巴掌。
“林安国,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和你拼了!”
母亲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父亲的手还僵在半空,他的神情也是无比错愕,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印象里,父亲和母亲结婚这么多年,别说打母亲,平日里母亲做菜伤到一根手指也会自责许久,他们这是怎么了?
不等林佳瑶想明白,二楼楼梯口那里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母亲揪住了父亲的衣领,父亲去扣母亲的手,母亲却低头张开了嘴去咬父亲的手,父亲尖叫一声,反手薅住了母亲的头发,母亲的头一下子被迫抬了起来。
双方都红了眼,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那眼神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爸,妈!不要,你们在干什么!”林佳瑶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楼梯,想要把他们拉开,没想到,手刚碰到他们的身体,直接穿透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林佳瑶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死心又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倒下。
父亲母亲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甚至提到了他们刚认识那会,还提到了一个她从来没听到过的名字,陈思佳。
这个名字好像一下子把父母之间的矛盾升华到了极点,母亲尖叫一声,也不顾还在父亲手中抓着的头发,狠狠的把自己的头磕到了父亲的头上,父亲暗骂一声疯子,抬手将母亲甩了出去。
由于激烈的打斗,母亲的身子已经到了楼梯口,父亲这一甩,母亲直接失去了平衡,脚下一空,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妈!”
林佳瑶失声尖叫,连滚带爬的到了母亲的跟前,母亲却狰狞着面孔,一动也不动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颤抖着手摸上母亲的鼻孔下方,那里果真停止了呼吸。
林佳瑶噗通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泪流满面。
“别哭……”
正在这时,一双男人的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林佳瑶抬头,就看到了许慕凡那张妖孽似的脸。
许慕凡慢慢蹲下了身子,略带薄茧的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一双桃花眼里是浓浓的担忧。
“许慕凡!”
林佳瑶泣不成声,漂浮着的心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回家的灯塔,抓住男人的手哭到浑身颤抖。
许慕凡叹了一口气,反手一用力,就将林佳瑶抱进了怀里。
林佳瑶呆呆的看着,看着许慕凡抱起她,一步一步的向着楼梯走去,再回过头看的时候,地上母亲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周围好像一切变了模样,堆满了红色的玫瑰。
许慕凡唇角微微勾起,邪肆的一笑:“喜欢吗?”
林佳瑶点点头。
“最美好的还在后面!”
许慕凡一看林佳瑶点头,笑的更开怀,桃花眼顾盼生辉,整张脸都那么的鲜活,就好像,好像遗落在画中的仙子。
林佳瑶不由得看痴了。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又何尝不是?
就在许慕凡抱着她走到最后一节楼梯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又变了。
所有的玫瑰花在一瞬间枯萎,满地流淌的都是黑色的骷髅和一望无尽的血的海洋。
“林佳瑶,轮到你了,玩的开心!”
许慕凡说完,一股猛烈的疼痛从后背传来,林佳瑶眼睁睁的看着男人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穿透她的心脏,直直将她的心挖了出来。
那颗红色的心,还在一皱一缩的不停跳动。
林佳瑶眼中满是惊愕,或许潜意识里就是觉得那个妖孽一样的男人不会伤害她,没想到到头来给她致命一击的却偏偏是他!
好疼啊,明明没有心了,林佳瑶却还是感觉到异常的疼痛,甚至比看到苏宇斌当众出轨还要痛,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顺着眼脸落到嘴角,又涩又苦。
“去死吧!”
一声尖细的嗓音蓦地出现,完全不符合许慕凡那张不染凡尘的脸,林佳瑶一惊,果然看到许慕凡那张脸慢慢的变化,最后竟然幻化成了苏宇斌的样子……
苏宇斌狂笑不止,抱着的手一松,她整个人止不住的向下身下的血骨中落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