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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水晶矿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172/506993172/506993228/202003251128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第二百五十七章

    ‘是为了贵国骑士而来的吧?不用担心,我已准备好面对任何刑罚。’

    卡尔拉淡淡说着。他侧过脸,望着窗外阳光洗礼下的明亮城市。晴朗的湛蓝空幕下,喧嚷不绝的人声,机械声,散播欢乐气氛的乐器声…

    和平,就是这么回事。

    芙可休没有说话,也来到窗前,欣赏着自己国家的景象。璀璨的阳光洒落在她如琉璃般的雪晰肌肤上,好像能穿透过去一样,美的刺眼。

    ‘你看,’她的小手伸出了窗外,指着某个地方,道:‘那是“大齿轮”。’

    卡尔拉顺着方向望去,在大路上看见两三辆暗铜色的巨大机械车辆,用着铁炼连结彼此,四个齿轮形状的大铁轮子咬着地砖,安定而缓慢地前进。

    ‘那是大地上第一个用能子水晶矿当作动力来源的机械。虽说有点过于庞大了,但是可以穿过许多马车无法通过的路径,在里面装上冰室,可以用来长途运送南国来的渔获,甚至能就这么直接运往首都。’

    ‘唔?真是伟大的发明呢。’

    卡尔拉像小孩子般饶富兴味地注视着路上‘大齿轮’们。他的故乡圣卡多普菲德是雪与教堂的国度,并没有那么多新奇的机械与文化,也难怪那对金煌的俊眼现在变的童稚许多。

    ‘有了这样的机械,要运送物资到战后地区也方便多了。’

    ‘是的。’芙可休优雅地掠开鬓边的发丝:‘虽然发生战争再糟糕不过,但是每个人都很努力的活下去呢。贵族也好,军人也好,平民也好,即使背负着亲人朋友死去的伤痛,大家也都笑着伸出援手、帮助彼此…这就是凡卡罗尔王国的人们。’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双眸灿然生辉:‘我以和他们同生在这个国家为荣。’

    ‘执剑为他们而战的你,便有资格比谁都感到荣誉。’

    卡尔拉正视着她;芙可休也回应他的眼神,忆起了在战场时,他慨然走向火神太阳的那一幕,淡薄的蔷薇色随即浮现在她的雪颊上。

    ‘我只知道对一个真正执剑保护了凡卡罗尔的人处刑,是没有道理的事。’

    芙可休用带着敬佩的凛冽语气说道。

    听是尊敬,卡尔拉却轻叹一声,再度望向窗外,眉间轻轻泛起了忧郁的波涛,那让他的俊美进入到另一种层次。

    暖暖的微风薰入窗槛,将芙可休柔软成束的长发掠起,搔弄着她纤韧的细腰,景象有些可爱,有些性感。

    她并不清楚青年为何而忧郁,也许…刚才说错了什么话?思及此处,心中竟有些惴惴不安。

    尽管性格坚强冷静,芙可休毕竟正值豆蔻年华,与其他年纪相仿的青春少女同样具有丰富情感,尽管那些情感内蕴在军式教育的桎梏下有时并不明显,但不代表它们从未萌芽。

    说起来,卡尔拉是头一个令她为了感情困惑的人,或许,也是首次映入她冷涩心扉的一抹影子。

    好不容易摆脱无谓的烦恼,芙可休才想起自己到军医院的原本目的。

    ‘那么…我也该离开了。还有探望天马骑士大人的行程。’

    ‘天马骑士…?也受了伤吗?’

    卡尔拉对骑士的认识并不深,但从爱拉尔拉的口中知道,除了天剑外,没有骑士受到太重的伤。

    只见芙可休面带愁容地道:‘嗯…在作战时并没有大伤,但是之后却被…被天剑骑士大人给“处分”了。’

    ‘处分?’

    ‘嗯,这其中有许多因由的…。’

    就算是天马骑士也好,也挨不下天剑货真价实的一剑,何况是在他选择守住面子、硬要一拚的情形下。

    率王都军擅离首都─这是第一条罪,虽说军情紧急之下乃是不得不为,况且也解决了前线的危机,但天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不服军令。

    若念在军功的话,或许也不过是轻微的禁使军权几个月而已,但是还有更惨的在后头。

    芙可休想起了当天马骑士看见从运粮车里掉出来的红发女孩时,那张毫无血色的青脸。

    将王国的公主带到战场─这已是无法用罪名来概述的滔天大祸了。

    天剑骑士以一剑,作为战时处分。

    而天马骑士被允许格档─否则必死无疑。

    可以想见,天马骑士在使出全力的箱底绝招后,是怎样伴着血花、狼狈地喷飞出去。

    在这之前,小公主的求情、命令、大吵大闹什么的都没有用,只有在‘处分’结束后抱着天马,恶狠狠地死瞪着天剑骑士。

    ─某方面来说,能换到王国最尊贵的女性之一的拥抱,天马骑士也不算吃亏了。

    最后,由于伤势太重,天马回不了首都,只好先在龙城的军医院治疗…而这些有伤王国名誉的细节,芙可休并不乐意给卡尔拉知道。

    ‘那么,失礼了。’

    芙可休抱着水果,准备离开病房。就在这时,一名男人冒冒失失地踏进了房门。

    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留着小胡子,身着银色与墨绿色的侍卫打扮,还有一对憨厚的眼睛。

    ‘皮柯斯?’芙可休认出了来人,冷静而微愠地道:‘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你们随行的?你跟踪我?’

    ‘不不不,绝对不是的!’皮柯斯手舞足蹈地急忙否认:‘是老爷派我来的!不、啊,是、是老爷派我来、但是我绝对没有跟踪小姐啊!’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跑去问了小姐的书记官,还有军医院的人,才知道您在这里的…因为老爷说有重要的事,我可一刻也不敢耽误啊。’

    ‘重要的事?’

    经过解释,芙可休的怒色也消散了。她就清楚这位名叫皮柯斯的男人的老实与忠诚。

    皮柯斯唯唯诺诺地应道:‘是…老爷说请您立刻回去见他,好像…好像是关于艾罗根家的事情……’

    听到这里,就是芙可休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是难以言喻的忿恨。

    ‘又是…爸爸他…!’

    皮柯斯不敢多说,只看见小姐愤怒的脸儿宛如开满一朵朵黑玫瑰般,危险,又绚丽。

    花了十秒,芙可休才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神色。这对她来说乃是新纪录。

    ‘唉…’她叹口气,转身朝卡尔拉道别:‘请好好休养,就此告辞。’

    ‘嗯…总之,感谢阁下前来…愿神佑你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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