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172/506993172/506993228/202003251128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战栗天使
芙可休反覆思量了许久,才确定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她却相信心中的熟悉感。平常哪怕是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她也不会毫无印象,反过来说,有所印象代表两人必定曾碰过面。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奇妙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是你非想起不可的人。
趁着名叫莉安的女孩微笑接过打包好的水果时,芙可休抿着如冰中玫瑰般的唇瓣,决定不用名字而用特征来搜寻自己的记忆。
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外貌甜美讨喜,有着黑色头发,和青蓝色的眼眸…
突然,一抹模糊的印象逐渐浮出脑海,虽然和眼前的女孩并不完全符合,但却有微妙的重叠之处。
芙可休感到一股恶寒窜过她全身的血管,紧抓缰绳的手竟开始颤抖着,那让她的马儿十分不安,躁郁地摆动头部,甩起主人的纤秀手儿,寻求安抚。
但芙可休却没有理会爱马,她正死命地从记忆中挖掘一些东西,希望能做更多的确认─尽管从外表看起来,她仍是那样高雅冰冷,只是多了一些比较符合少女年纪的忧郁表情。
她非拼命不可。与其说是记忆,不如说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就是和沙夏及巨兽们一起血洗王国南部的火海祈神。
然而努力了一阵,她并没能把那形象厘清更多。因为除了亚穆尔、奇德、天剑骑士和那个‘圣剑行者’,没有人就近观察过火神的模样;即使在火神殒落后,她的尸体仍被圣剑行者保护着,众人也仅能匆匆一瞥。
于是对于火海祈神的印象,芙可休只有‘橘红色长发的美丽少女’,何况眼前叫做‘莉安’的女孩留的是黑色的短发…
不,头发能剪,发色也是可以染的…如果当初圣剑行者没有杀死她,反而把她隐藏在王国里面,那…他居心何在?
他是沙夏的同伙?这么一来,沙夏会从次元陷阱里逃走,也是为了隐于暗处,以造成王国更大的伤害吗?
火海祈神和沙夏,同时潜伏在自己生长的国家里,而且没有人知情─光是如此想象,就让芙可休感到比被丢入黑暗深渊的婴儿还要恐惧与无援。
‘阁…阁下?’
若不是莉安叫醒她,恐怕她会就这样站到黄昏之后吧。
‘啊…喔,失礼了…’
‘身体不舒服吗?’莉安歪着头,一双亮丽水灵的大眼睛担忧地望着她。乌黑发丝从两侧衬着她仰起的幼丽脸庞,更显稚嫩白皙,犹如一朵出水芙蓉。
‘不,没事的,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
芙可休微赧着回过神来,一边抚摸身旁的雪白爱驹,一边打量着眼前的莉安。若不是有记忆为证,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么可爱、善良的一个女孩子,会是那个带来无尽毁灭与灾难的火海祈神。
‘接下来要往哪里呢?莉安。’芙可休问道。
‘嗯…我要去龙城的王军医疗院,病人在那里。’
‘喔?他是王国的士兵吗?’
‘嘻嘻…不是。’
莉安小脸微红,羞涩地摆着手,甜蜜地微笑。
“是恋人吧?”─芙可休这么想着看着她,除了又多了几分好感外,心中也有些惆怅无声晕染开来,甚至暂时忘了火神的危机。
冰灵的身姿翻身上马,芙可休道:‘我们的目的地相同,不介意的话,一起同行好吗?’
莉安立刻大方的答应。芙可休道:‘上来吧?’
‘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孩子并不怕生的。’
芙可休轻抚着爱驹的颈侧,眼神中流露出罕见的温柔。若被她统领的士兵们瞧见的话,必定会有拾获了天使羽毛般那样的感动吧。
两个女孩一前一后乘着白马,一名活泼开朗、稚丽娇芳,一名高贵微冷、灵丽脱俗,风情各有不同,却都是绝世难见的美少女,就算在龙城这种不乏美人的大都市,仍令经过的男性们个个愣眼发痴、手足无措,间接阻碍了交通好一阵子。
‘阁下,’莉安在芙可休身后唤道。马儿的步伐让她的俏丽短发与丰满胸乳一起淘气地轻晃。
‘请称呼我芙可休便可以了。’
‘是…那,芙可休妹妹。’
‘为什么叫我妹妹?’芙可休轻声温静,却又好似挟了一丝不满。
‘因为你比莉安成熟啊,嗯嗯,所谓的“独当一面”,指的就是芙可休妹妹吧?’莉安点着自己的柔软脸蛋,满意地找出了一句成语:‘对了,为什么妹妹出门都没有带随从或护卫呢?’
‘你担心安全吗?’
‘嗯…倒也不是,只是很多人在往这里看,感觉怪怪的说。’
也难怪莉安会这样讲。迎面而来的男人们每个都像着魔似地觊觎着马上的美少女们,就是已经交身而过的也要回头望上两眼,其中也不乏淫乱下流的目光。
虽说要对付意图不轨的家伙两人绝对是绰绰有余,但若是视线上的骚扰可没办法阻绝,女孩子们也只能无奈承受。
所以长的漂亮也是有不少坏处的,尤其是这种场合。若是有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在的话,还可以多少令那些家伙收敛一点。
‘护卫吗…本来是有的。’芙可休对狼狗般的丛丛目光视若无睹,平然道:‘不过,我不是很喜欢被监视的感觉。’
莉安闻言眨眨眼睛,不懂护卫和监视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了。
****
‘原来如此。’
卡尔拉下了床,脱去了浅蓝色的外衣,精实健美的肉体与白色绷带一同暴露在空气中。不过,卡尔拉很快就将那些绷带扯下,尽管身上仍有大大小小为痊愈的伤痕。
对它们感到厌烦了─能人所不能,为人所不为的圣剑行者,也不过是个稍嫌莽撞的普通青年,虽说受伤的频率远超一般人,但似乎无法把绷带这种限制自由的东西视为朋友哪。
赌气似的动作实在称不上有礼貌,尤其是在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
然而爱拉尔拉终究不愧是成熟的女性,直到卡尔拉重新穿上那件单薄的外衣,她都只是低垂着修长的艳红睫毛,沉淀思绪,并且思考许多接下来即将面对的问题。
反倒是她身旁那位一身白袍的少女羞红了脸,低着头恙恙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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