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些日子,街头那边老李家的孩子,还是从市里面下来的,就因为对方是武盟的,最后也得乖乖签字。”
“你们家侄女婿打了这么多人,再闹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你们啊。”
“咱们老百姓,就别跟他们闹了。”
“……”
四周的邻居,一个个都跑上来劝说,大家说都是实话,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又怎么能跟武盟的人对抗呢。
陆飞倒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有武盟的人在撑腰。
葛青担忧地看着陆飞,见陆飞双手背在身后,丝毫不担忧,她只能对众人尴尬地笑了笑。
具体到底如何,她也没把握。
很快。
一辆黑色的奥迪a8开了过来,车门打开,三名中年男子从车内走了下来,吴大强立刻跑了上去,指着陆飞开始抱怨起来。
“完了完了,那三个人我可见过,上次就是他们把老李的儿子打了一顿。”
葛青身边的人,低声说了一句。
“你小子刚刚动的手?”来人叫做宁德,他满脸冷漠地走到陆飞的面前,沉声问道。
“是我。”
陆飞点头。
“倒是有种,既然动手,那倒是让我看看,你有几分能耐!”宁德冷哼一声,忽然出手。
陆飞站在原地,身体微微躲闪,随后一脚踹在宁德的腿上。
咔嚓!
这一脚。
直接把对方的腿踹断,不多时,裤子外面就渗出了鲜血。
宁德惨叫一声,捂着腿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陆飞,这次他终于明白,踢到铁板了。
还准备伺机报复陆飞的吴大强,看见这一幕,脸色大变。
其他人,也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
“你们公司的老板呢。”陆飞扭头看向吴大强。
吴大强额头冒着冷汗,缩了缩脖子,讪讪地笑着看着陆飞:“我们老板出去了,这位小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若是您对赔偿不满意,那咱们可以再谈。”
“那咱们好好谈谈。”
陆飞冷笑一声,走到吴大强的面前,直接拎着对方的领子,吓得吴大强双腿发软,差点走不动路了。
好在有陆飞的力气撑着,半拽半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剩下的人,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
他们终于意识到,许诺的男朋友,肯定不是一般人。
“宁哥,咱们怎么办。”跟宁德一起来的,武盟的人,把宁德扶了起来,低声询问。
“还能怎么办,打电话叫人。”宁德咬牙切齿,抬头瞥了一眼许诺,“顺便问问,那个家伙叫什么,查查他的底细。”
身边的人点头,立刻走上去询问,可惜除了葛青还有许诺,根本没人认识陆飞。
许诺不说,他也没有办法。
“宁哥……”
“先回去。”宁德脸色阴沉,“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这笔账,一定要跟他算个明白。王副社长从省城也回来了,等他回来,就是这小子的死期。”
其他人闻言,急忙点头,立刻带着宁德离开。
陆飞带着吴大强来到了一处老宅,窗户已经被人拆掉,里面的家具,也被搬空。
看着熟悉的环境,陆飞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他扭头看向吴大强质问:“这个房子,谁来签字的。”
“没……没人签。”吴大强记得这座房子,记忆深刻,因为他们公司关系的原因,找不到人,就当做无主房给直接拆除了。
“没人?”
陆飞皱了皱眉头。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是……是真的。”吴大强额头冒着冷汗,哆哆嗦嗦把原因给说了出来。
陆飞有些失望。
本以为还能从家里找到线索,没想到,什么都没有找到。
“滚吧。”
陆飞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开始在空旷的屋架内走了起来。
每一间屋子,都是小时候的记忆,尽管没有了家具,但墙壁上,还贴着一些十几年前的海报。
甚至还有杰伦的海报在上面。
陆飞摸着墙壁,每一个地方,摆放着什么样的家具,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当来到父亲的书房,陆飞又是感慨万千。
忽然间,他想到了当初在虹州精英社看见布币,陆飞又想起了当年在书房看见的布币。
曾经,也在父亲的书房内见过。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陆飞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沈志军的地下室,他蹲下-身子,轻轻敲了敲。
地板下面,并没有任何空鼓的地方,正准备起身离开时,陆飞忽然瞥见杰伦八度空间的海报后面,似乎有些异样。
哗啦——
撕掉海报,陆飞就看见墙后竟是一些红砖填充在里的。
这里有东西?
陆飞脸色一喜。
他伸出手,把红砖一块块拔了出来,这个地方大概七八十厘米高,三四十厘米宽。
当所有的红砖拔掉后,陆飞只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东西在内。
定了定神,陆飞发现,后方凸起的墙壁,四周的轮廓,好像是一块布币一样。
伸出右手在边缘抹了抹,放在鼻前嗅了嗅,除了灰尘,竟是还有香灰的味道。
这里。
似乎在不久前,还有人来过?
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型的祭坛?
这样的发现,让陆飞愈发心惊,种种迹象表明,父亲的失踪,应该跟这个上古殿有关系。
布币。
甚至有可能是父亲的身份牌。
可惜的是,陆飞当年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上方有什么内容。
当陆飞离开老房子,来到许诺的家门口时,先前的挖掘机之类的,全都已经消失不见。
唯一多出来的,则是一辆黑色的奔驰,s系列。
当陆飞来到院子里时,刚好看见了一个熟人,赫然是之前的梁凯。
此时梁凯跟之前相比,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西装革履,双腿分开,双手扶着膝盖坐在门口。
旁边。
则是穿着有些雍容的周阿姨,正在笑着说着什么,时不时还指了指梁凯,像是在夸赞自己的儿子。
当看见陆飞来时,周阿姨脸上笑容收敛了几分,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在虹州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跑回来,就开个普通的小破车,送给我儿子,我儿子都不愿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