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允儿记挂着秋收呢,一睁眼便是挣扎着爬起来小跑到门口张望,发现老天爷终于不哭鼻子了,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她扭头一看床的另一半空空荡荡,便连忙去洗漱准备出门找路明朗去。结果她绕着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心里犯了嘀咕。这人一大早跑哪里去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跑去厨房一看,果然就见原本放着厨具的地方已经空了,便是猜着路明朗已经去地里忙秋收了。
陈允儿准备马上也出门去帮忙,又转念想到还是做点儿饼带着,饿了随时都可以就着水吃点儿填饱肚子。现在可是跟老天爷抢时间,能节约点时间就节约点吧。
等她带着饼和干净的水赶到田间的时候,路明朗已经热火朝天的割了好一会儿小麦了。你先来吃点儿垫下肚子吧,干了好一会儿也顺便休息一下。
说完她便撸起袖子下了地,终于轮到她大展身手了。要知道以前的她可是在农村长大的山里娃,干农活这种小case可难不倒她。
待到路明朗吃完一个饼,一抬头便是发现陈允儿已经割完了一排麦子了,不禁扬了扬眉。还记得陈允儿过门这么些日子,整日里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在跟邻居们吵得面红耳赤,倒还从未见过她干农活儿的样子。
这几日里他嘴上虽是不说,但陈允儿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要说不惊奇、不疑惑那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这样的改变会一直延续下去,不会睡了一觉起来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那也挺好的,而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促成这般变化,他倒没多大兴趣去追究。
他始终朦朦胧胧地记得,有人曾告诉他,人心难测,难得糊涂,凡事不可不知,不可尽知。他也准备这样去践行。
今日若稍微加紧一些,倒是可以把小麦都收完。他大步走到地里,一边开始继续干活儿,一边对陈允儿说道。
陈允儿闻言直起腰来,看了看眼下正在收割的这块地,和邻着的另外两块地,稍微估摸了一下,觉得是挺有可能的,于是割起小麦来干劲儿更足了。
两个人一天里基本没怎么停下来好好歇息过,在乌压压的乌云的监督下,终于是赶在天色完全暗下去之前完成了三块地的收割。
不过,麦子是割完了,但要怎么运回去呢?
这些小麦咱们俩怎么运回去啊?陈允儿脑壳累得有些转不动,转过头去看汗流浃背正在大口喝水的路明朗。
路明朗闻言放下手里的碗思忖片刻,接着道:你留在这里把小麦都捆起来,我把它们都挑回去。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不出一小时估计就该完全黑下来,陈允儿也知道时间紧迫,便不跟他客套,自己立刻站了起来准备干活儿。
就地取材捡了一些小麦杆拧成绳子,她又开始了自己的打包新工作。两个人分工明确,效率确实挺高,虽然最终还是没能赶在天黑之前完成搬运工作,但好歹最终还是把地里的小麦都给运回了家里。这秋收,终于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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