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还不快过来吃饭?”一个苍老的声音超张顺喊道。一个站在简陋的房屋门前,有些佝偻着背,年级和张顺母亲差不多的老太太。一手拿着壶瓢,一手拿着一个陶碗。
“这是叫我么”张顺向老太太看了看,又把头向后面看了看。这里没其他人,是叫我没错了。马上爬起来,还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灰尘,冲着老太太傻兮兮一笑,跑了过去。
房屋不大,也就是和张顺租的房屋差不多大的一间室。却摆满了床,柜子,座子、椅子,锅灶等生活器具,就可以想到里面是如何的局促。就算这样,老太太还养了一只猫,和老太太一般无二,体型羸弱。不过整个房间充满药草味。
“今天有肉吃了。”老太太高兴的说道:隔壁家李老头的儿子在山中猎到了一只麋鹿,看在我这个孤寡的老太婆没人照顾的份上,给我分了一块足有一斤重的肉呢。
“我把它炖了汤,你也可以吃点补补身子。”老太太眼中泛着笑意。张顺感到老太太对自己的温暖,也冲着老太太一笑。
“傻子你又冲我笑了,笑的真像我我死去的儿子啊!老太太眼中忽然有一丝黯淡。“来,坐这里傻子”老太太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一个空凳子,示意张顺坐这里。张顺顺从地坐下,还不忘又对老太太一个微笑。
老太太从锅里舀出一些肉糜粥,外加一些不知名的野菜,野菜居多,肉少,米粒也少,
可是闻着却很香。张顺眼中直望着老太太手里的碗,就希望多向碗里加点肉。
一阵慢悠悠的动作后,两碗热气腾腾的肉粥就放在了座子上。老太太看着张顺不停吞口水的样子,笑眯眯的说:傻子,快吃吧。
张顺就不客气的先吃了起来,基本上是往嘴里倒。也不怕这么烫的粥把舌头烫了。老太太看着张顺,一直提醒道:慢点,慢点喝,锅里还有呢。
张顺好似没有听到似的,还是直往嘴里倒。一碗瞬间见底,才吐出一口气。
老太太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帮着张顺又舀了一碗饭。继续说道“傻子你也是运气好,一来到这个村子,当时啊,你啊,全身都是血,别人都认为你活不了,就算我也是一名大夫,也没有把握治好你,我呢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只是从山里找了些草药,捣碎了,敷在你身上,能不能活,全看天意。”
张顺听到后,全身一僵,猛地抬起头。困惑自己的问题感觉有了希望。
老太太继续自顾自道:“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没死。醒来后,第一眼就冲我笑,我就觉得没有白救你小子。只是你却一直痴痴傻傻。可惜了这副皮囊,不然还可以给你找个个大姑娘。说道这里,老太太自己都笑了,眼中充满了青春的笑意。
张顺装作痴呆模样,对老太太说:阿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老太太笑眯眯的说:你笑起来像我死去的儿子。我儿子啊,年轻时候可好看了,村里和外面村子的好大姑娘都想嫁给我儿子。只可惜,年轻时候外出办事,遇见了强盗,就再也没回来了。
张顺突然说道:只是被掳去,也不一定是死了啊?
老太太眼中伤感再生:被强盗掳去,除了死还能是啥。伤感了一会,老太太突然想到什么对张顺说道:傻子,你不傻啊。
有些窘迫的张顺,连忙又摆出一副痴傻的模样。企图蒙混过去。
老太太说道:傻子,外面人也许有人想要害你,你在外面可以装傻,但是在我这里,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自从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张顺一直强撑着,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强撑着自己的精神,不敢有一丝的放松,怕自己醒来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怕自己没有机会返回到自己的那个时代,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心中的她小霜。
反复煎熬的钢棍,尚且容易折断,何况人心。良言一句三冬暖,张顺眼中包裹着泪光,却努力不让它掉落出来。
“孩子,你想哭就哭吧,心里有委屈就像我这个老太婆说,老太婆我虽然老了,总还是能帮你分担点。”
止不住的泪水,滚出了眼眶,划过了面颊,掉落热气腾腾的肉粥里。
一个是无声无息的彻底痛哭,一个是不需它言的温暖怀抱。两者都无言语,却又胜过无数言语。人间自有真情在,宜将寸心报春晖。他年我若为青帝,结草衔环必报之。
“傻孩子,喝粥吧,多喝点,你身体才会好起来。别哭了,来继续喝粥。”老太太把张顺面前的粥端给了张顺。
粥已冷,心却热。不暖胃,却暖心。
老太太身体经不住这样长久的劳作和站立,有些疲乏,躺下睡了。张顺帮忙洗过碗筷,又打扫了房屋,盖好被子,才走出房间,就又是一脸痴傻相。
在得知了张顺竟然是被人所伤后,怕仇家知道自己没死,又来刺杀他,张顺决定把自己弄的更脏更像是个小乞儿傻瓜。暗中调查,找出凶手,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村落不大,张顺很快走遍每一处,了解每一户人家的大致情况。好确定这里是否有凶手的帮凶或者是眼线。
小孩子在经历早上的事情后,对这个傻子有些畏惧,怕自己也和那个穿肚兜的孩子一样,被张顺欺负,都离他远远的,像是避开瘟神。
张顺乐的眼见其成,没有他们的打扰,再利用傻子的伪装,是一个很好暗中调查线索的机会。张顺怎么肯放,不到一下午的时间,就调查的七七八八,这里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都是普通的老实巴交的农民,世代居住在这里。
张顺有些无奈,想着要和那次刺杀他的人战斗,除了脑子好使点,其他基本为零。想着怎么加强自己的武装力。奇怪的剑突入他脑袋里,这柄剑应该可以发挥点作用吧。
再次来到小池塘边,找到那棵树,挖出奇怪的剑。张顺再次端详奇怪的剑,通体不过三尺。张顺想试试这剑的锋利程度,就对着旁边的一颗只有两指宽的树砍了一剑。出乎张顺意料的是,这剑锋利的邪乎,用削铁如泥也不为过。那棵树应声而断,且断口整齐平整,竟像是镜面般光滑,由此可见这剑的锋锐。
张顺大喜,这柄剑果然可以帮上大忙。转念又想,这么好的剑,别人也会来抢夺这柄剑,得想个办法隐藏下,才好,不到万不得已时候不能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