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新像是被一道天雷刚好击中天灵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战战王爷他不是张新颓唐地坐在地上,脑子频频冒出白点,逻辑思维完全混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嘟囔什么了。
爹!这可怎么办啊?张士严也跌坐在张新身边,眼神兵荒马乱地看着将他们围起来的战士。
外面一片厮杀声,刀剑相接的声音,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沈随骑着自己的汗血宝马,手握一柄红缨长矛,慢慢地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是被侍卫们一左一右保护着的田青青。
沈随身披甲胄,长矛和脸上还沾染着敌人的鲜血,长矛上滚烫的血液还在不住地往地上滴落,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张新和张士严吓得魂不附体,双双爬起来又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战王爷!西北王!卑职知错了!还请战王爷和皇上放我们一条生路!
沈随居高临下,冷眉冷眼地打量着二人,看见两人这番没骨气的举动后转头看向了萧震。
萧震微微点头,沈随便一跃下马,随后将田青青小心翼翼地扶下马背,二人对萧震行了一个简单的抱拳礼,皇上,卑职护驾来迟,皇上受惊了。
萧震也站起来,语气非常公式化,西北王忠心耿耿,救朕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必谢罪。
一旁的张新和张士严见皇上起身,又赶忙掉了个头,对着萧震又是一阵磕头,皇上,微臣知错了!微臣鬼迷心窍,这实在不是微臣本意啊!皇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两人磕头如捣蒜,在地上砸出了两个小坑,额头上沾满了尘土,和渗出的血液混在一起,看起来又脏又恶心。
萧震斜睨着二人,将双手反剪在背后,语气冰冷而嘲讽,不是本意?你们的意思是你们费心费力地张罗天罗地网都是做梦做出来的?
皇上!张士严突然大喊一声,跪在地上往前蹭了两步,扬起一阵尘土,周围的侍卫瞬间神经紧绷,也往前一步,将整个圆缩得更小,纷纷将兵刃指向了他。
萧震冲侍卫们使了一个眼色,大家面面相觑,随后颇不放心地往后稍稍一退,兵刃依旧不敢放下。
皇上!张士严又是跪着往前蹭了几步,简直想伸手抱住萧震的大腿,萧震敏捷地往后一站,张士严扑了一个空,吧唧一下跌在地上。
这一跌,他跌飞了头上戴着的乌纱帽,头发瞬间凌乱不堪。
他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艰难地挺直身子,这时的他已经是满脸泪痕,泪水和尘土混杂在一起,整张脸蓬头垢面、满是湿泥。
萧震嫌弃地抽了抽嘴角,又往后站了站。
张士严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在满是灰尘的脸上留下了条条白道子,皇上,我错了,但是这归根到底不是我的错啊!
他一边哭一边往萧震身边凑,萧震抬脚一脚踢在他的肩头,将他掀翻在地,但是他依旧不依不饶,又爬起来,但是这一次,他却不敢再往前走了。
他声泪俱下地半伏在地上,眼神恳切地哭道,皇上,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啊!都是张新这个乱臣贼子!早已有了欺君谋逆的心!
张新本来吓得身体如筛糠,突然听见张士严落井下石的发言,登即气得眼珠一红,跳起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张士严!你个混帐!胡说八道!
张士严身强力壮,张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一把将张新推开,继续瞪着一双无辜诚恳的眼睛对萧震道,皇上,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张新一直威胁我,还有!还有萧明媚,就是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威胁我,我不敢不从!都是他们的错。
一旁被押着的萧明媚也是一脸错愕,半天才反应过来张士严说了什么,突然救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押着她的侍卫好一阵努力才没让她挣脱开。
张士严!你个王八蛋!混账!你不得好死!
萧明媚一边喊一边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张士严则完全不管两个人怎么闹腾,依旧是心无旁骛地诚挚地将他被威胁的路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听得萧震连打了几个呵欠。
说完了?萧震不咸不淡地斜睨着张士严问道。
张士严喉结上下滚动一轮,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在做什么无用功,说说完了。
好,萧震散漫地打了一个呵欠,那你们就在阴曹地府再请求对方的原谅吧。
皇上!三人同时大喊一声。
张士严见求萧震不成,又掉了一个头,张新也调转方向,两人争先恐后地往沈随脚下爬去,短短的一个路程两人还相互挤来挤去。
张新首先爬到沈随脚下,他连忙磕了几个头,一身黄袍已被他弄得脏兮兮的,战王爷!西北王!求求您,您大恩大德,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求您给皇上求求情,放过我吧!都是张士严的错,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张士严一掌将他扇飞,抢过他的位置,跪到在沈随脚下,又是一阵猛磕头,直到磕得自己都头晕眼花了才停下来,战王爷,求求您给皇上求一下情,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不不敢忘,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
沈随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两人。
萧震冷冷地吩咐道,来人,把这些乱臣贼子都给朕押入天牢,听从发落。
是!几声整齐又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几个身穿铠甲孔武有力的战士就向几人走来。
张士严很快就被人抓住了肩膀,他像是被烫了一下似地拼命地将自己的胳膊挣脱出来,随后他突然看见了站在沈随身后的田青青,他立即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手脚并用地往她脚下爬去。
沈随见状,立即上前一步,将田青青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抬脚一脚踹在张士严身上,将他踢倒在地。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