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上安覃看着冬眠着急的带着人离去,扭头观察着这批运送他们的人。
看来战王爷那边出了不小的事,人手基本都被带走了,留下来的仅剩几人,安覃如实想着。
正好此刻路过了一个路口,安覃往左瞧去,左边的小道里里面七横八错的,只要自己率先跑进去了,这里的侍卫一定调不出那么多人手过来找自己。
安覃看着自己身旁的侍卫,得想个办法把这人解决了,幸亏他们没有绑着自己,可能觉得自己是个女的不足为惧。
不管怎么样手脚没有被束缚更方便了自己的行动,安覃心里诡异的笑着,这可是个好机会,只要冬眠不在,这些个小喽罗自己还是可以蒙混过去的。
安覃想起了刚才对着那俩小厮用的药粉,安覃摸着腰间,幸亏自己有分开放东西的习惯,要不然刚才就被冬眠直接全都收了。
只不过药粉就只有一点了,这点量就够迷倒一个人的,安覃看着周围的五六个侍卫陷入了沉思。
旁边的侍卫看着安覃东张西望的,快走了两步来到了安覃跟前,老实点,别打什么坏主意。
这人可是冬眠特别交代过的,必须严加看守的人,他们可不能疏忽。
安覃点着头面上笑的很是无害,不动声色的往手上沾了点药粉。
有千日里做贼的,哪有千日里防贼的。
侍卫看着这是个姑娘下意识的就会松懈,也没有注意到安覃的小动作。
安覃找准时机,走着走着突然装作崴脚的样子,啊的吼了一声。
怎么了?
在安覃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离得最近的侍卫扶了她一下,安覃趁机靠在了侍卫的身上。
侍卫愣了一下,没想到安覃竟然这么大胆,就要推开她的时候安覃嘴里直喊着痛。
啊,好疼,我脚崴了,好疼啊,不能动。
侍卫想着安覃可能就是站不住才倒在自己怀里的,放下了心准备检查一下她的脚腕,他们也不能僵在这不走啊。
就在这时,安覃扬起了胳膊,侍卫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晕了过去。
啊,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安覃赶紧惊吓的模样跌倒在了一旁,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赶紧来了两个侍卫走到这边看着情况,叫醒着倒下的那个侍卫。
安覃不断的往角落里缩去,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慢慢的淡出侍卫的眼线,看着没人关注她的动静后安覃抓住机会往小道里面跑去。
等到安覃跑远了后一个侍卫才发现了不对,扭头一看安覃人已经不见了,赶紧带了个人走进那个小道里去找。
可小道里通往好几条路,等到俩侍卫跑过去的时候早已没有了安覃的身影,看着面前的好几条路两个侍卫也没有了办法,只能先把剩下的这些人带回去。
此时的沈随和田青青已经回到了屋子,冬眠和春寒也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两个人悠闲的过着自己的二人世界。
想听我小时候的事情吗?
沈随一说田青青的双眼就放满了亮光,阿随小时候,肯定很有趣,田青青使劲点着头。
田青青记得之前有人送过一坛子酒,她去厨房烧了一些酒,端出来准备跟沈随喝。
田青青准备往里面放一些其他的东西,让酒更加的香甜,等到她出来的时候,沈随直接抱着田青青用轻功来到了屋顶。
这里,好美啊。
田青青依靠着坐在了沈随怀里,看着晚上的夜色,这样看星星,独有一番韵味。
而这也是沈随第一次诉说他经历的事情。
我父亲跟母亲,很恩爱,当时都说他俩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可是碍于当时朝廷的情势,我父亲还是娶了沈陈氏。
沈随看着原处的天空,他的眼底比天色还要暗沉,像是在回忆着从前。
等到我三岁的时候,我记得那一天天气很好,可是母亲住的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走水。
说到这沈随的样子有些不对,情绪也变得可是暴怒。
田青青安慰似的拍着沈随的手,随后牢牢的抓着,她知道这件事肯定不简单,当时的沈随只有三岁,看着那一片火肯定害怕极了。
当时我跟母亲都在屋子里睡着,院子里只有亲近的几个下人在,火势太大当时根本灭不掉,母亲发现后第一时间让乳娘冒死把我送了出去。
沈随永远记得当时的场景,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了起来,越烧越旺盛,屋子立刻就被烧了个精光,他被困在屋子里迷茫的看着那一团火。
那个时候是娘亲拼了命从里面把自己抱出来的,可娘亲也被从屋顶掉下来的一个木棍砸中了身体,动弹不得。
他看得见,娘亲满脸的汗水,还有那因为疼痛皱着的脸。
你知道吗,当时的我像个孤草一样,只能牢牢的抓着母亲的手,大声的叫着娘,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娘那么狼狈的样子。
娘让乳娘抱着我跑了出去,可到处倒是火光,乳娘捂着我的鼻子拼了命才把我推了出来,而她自己在出来的那一刻就倒了下来,再也没有起来。
田青青听着很是心疼,她的阿随,那个时候一定很痛吧。
果然这些官宦之家多的就是勾心斗角,那个院子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她可不相信就是偶然。
当时没有人救火吗?
田青青疑惑的问着,诺大的一个将军府,不可能没人发现院子那边的异样。
听田青青这么问着沈随露出了鄙夷的笑容,那个时候,沈陈氏有了身孕,因为胎像不稳,我父亲带她去外面的庄园里住了几天。
所有的人基本都跟着去了那里,府里只留下了一些老人。
这么一说田青青就明白了,这幕后的人好算计啊,她都能猜到是谁那沈随不会不知道。
是,沈陈氏干的?
听到田青青这么说沈随更是嘲讽,连你一听都知道是她,可我那个父亲,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坚信母亲的死是一场意外,他说当时他跟沈陈氏一直在一起,不可能是她。
沈随蔑视的笑着,话语里全是无奈,可恨当时的他只有三岁,什么都不能做。
可如今的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人证物证,怕是也都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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