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安被孟芙这番话气得直翻白眼儿,就连一旁的亓北胤黑沉的双眸也眯了眯,若有所思的看着孟芙。
这个女人,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她说的每句话都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即便身处劣势,可丝毫不见惧怕和担忧。
江裕安正要呵斥她巧言令色,就听一道极为悦耳的男低音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不错,死者是个成年男子,她们俩只是女流之辈,初来乍到,怎么可能不动声色的在人多眼杂的客栈里杀人还不被发现?”
亓北胤淡淡的说着,沉静的目光落在江裕安脸上,江裕安立刻就感觉到一阵逼人的压迫感。
“所以,在案情没有查寝之前,整个客栈的人都有嫌疑。”
“就是,要有嫌疑大家都有嫌疑,客栈里人来人往的,我即便责骂了他几句,那也是因为他把被褥弄湿了,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说不定就是因为凶手看到这一幕,所以把尸体抬到这里故意嫁祸。”宋玉致立刻附和道。
她这番话说的,孟芙心里暗忖,嗯,还算是有点儿脑子。
江裕安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盯着眼前的几个人,思虑再三:“去,叫仵作过来验尸,传令下去,在此案没有查清楚之前,客栈里的人一个都不许离开。”
“是,主簿大人。”
两个官差快步出去,孟芙侧了侧头,不动声色的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窗户整齐,边上的桌子也擦拭的干干净净的,没有翻窗入室的痕迹,只有那扇门,因为刚才被墨羽一脚踹开,门闩已经坏了。
孟芙的眉心蹙了蹙,目光再次看向地上的尸体。
同福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虽然仰面倒下,但是双腿还保持着跪立的姿势,两条胳膊也僵硬的支棱着。。
“主簿大人,乔仵作来了。”
官差说着,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佝偻着身体,背了个木箱从外面进来,颤颤巍巍的对江裕安行礼:“小人见过江主簿。”
“乔仵作,先验尸吧。”
“是。”
乔仵作放下木箱,上前仔细查验尸体,众人也都屏息凝神的看着他的动作,过了片刻,他才有了声音:“死者是被胸前的木棍穿胸而过,失血过多而死,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击打伤,但不足以致命。”
“死者的两个胳膊上有抓痕,应该是被凶手钳制住了双手,然后再用削尖的木棍直接扎入胸口。”
江裕安双眼一眯:“有没有可能是一人在后面抓着,另一人在前面行凶?”
“有这个可能。”乔仵作点点头。
大家听到这话,怀疑的目光又落在孟芙和宋玉致身上。
那眼神看的人很不舒服,孟芙冷静的开口:“那依乔仵作所说,死者就是在这间客房里被凶手杀害?”
乔仵作听到一个小姑娘质问自己,苍老的眸子抬了抬,淡淡的说:“却有这个可能,尸体已经僵硬到这个程度,说明死者从遇害到现在,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而且老朽方才一路上来,外面走廊干净没有血迹,只有这间客房血腥味肆虐,所以这里很有可能就是杀人现场。”
这话说出来,几乎就断定了孟芙和宋玉致俩人是杀人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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