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惊魂未定,两个手肘撑着地,一屁股颓废的坐在地上,两个眼珠子瞪得都快要蹦出眼眶子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野人叽里呱啦的说着虹听不懂的鸟语。
看她愣着不动弹,那个全身黢黑粗狂男人蹲下身晃着她的肩膀,毫无半点怜惜女性的绅士风度。
那时的虹虽说怕极了,可也知道自己得救了,尽管救她的是一群野人。
即便是她还未从饿狼群的害怕里还没出来,那么就浑浑噩噩的跟着十来个全是男人的人走了。
其实后来回想起来这事儿,她想,不是她胆子大,也不是她破罐子破摔,只是比起被狼群啃食分尸的下场,她宁愿和人躲在一起。
必竟,人类都是群居动物,哪怕没有猛兽的威胁,她也愿意和人类居住在一起。
回一帮野人的领地时速度很快,看她走的太慢,那些男人像扛货物一样的把她扔到了背上,急吼吼的赶起了路。
夜凉如水。
这日,虹记得当她站到草原领地时,已经月上柳梢头,还有满天好看的星斗。
这晚,到达异世纪元的第一天的夜晚已悄然来临。
没有来的急看这里的地理地貌,也不知这群野人生存本领,她就被领进了一个老女人的屋棚里。
女人很老,干巴巴的脸上就像西藏高原红的脸色,身上围着一个直筒子一样的兽皮裙。
老女人的鸟语仍然是叽里呱啦的让虹听不懂,她的手像树皮一样干裂着口子,满是皱纹的手还带着黑灰色的脏指甲。
老妇人这个样子看的虹心里一阵翻滚,不过老妇人给她指了指地上的蒿草垫的动作她看懂了,是让她休息。
一天的奔波和傍晚的惊吓让虹刚刚蜷缩在草垫上就睡了过去,说实话如果人到了一定程度的疲惫,也根本没机会想别的。
之后,虹就在异世纪元生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她也和同屋的老阿姆学会了鸟语这门外语。
听老阿姆讲,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在捕猎的时候死了,平常也是靠领地的人分给的些许食物度日。
食物不多,也就是饿不死的那种程度,不过对于完全为废人的老阿姆来说她已经很知足了。
在这一个月里虹也看明白了这里的生存规则,原来异世也有很明显的阶级之分。
这里的女少男多,有的一个屋棚住着正常关系的一家几口。
也有的屋棚里住着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
当然,就连两个“在一起”的男人这种情况也有,不过也不多见。
这个领地里最大的是领主,可以有几个女人,领主有个儿子叫柘木,就是其中一个带虹回来的男人。
其实,有一阵时间虹还想不通,这里的女人虽少但地位却只是一般,她为什么能这么相安无事的和老阿姆生活一个月。
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被男人扛在肩上就走的场景,尽管女人踢打的很激烈。
这里没有什么人伦,道德,虹总把这里想象成几万年前的华国,也许是胡人的祖宗吧!
老阿姆对虹很是爱怜,虹也会采些草药给受伤的人治疗。
她也用随身携带的银针给很多人解决了些小毛病,这里的人也渐渐的接受了她这个异族女子。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虹才明白了她为何可以在这个没有道德的地方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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