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绶觉得这两个单词还是太简单,不够对付新月狐那颗聪明的脑袋。干脆把你我他她它都教了,附带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它的,你们我们他们她们它们。嗯,光是教这些代词可以教到天黑了。
到了傍晚吃了饭,又继续教。一边教一边帮他巩固。殷绶讲得挺混乱,东拉西扯,还引申颇多(毕竟不是专业的,想到哪说到哪),新月狐居然没有混乱,也是难得。
殷绶每每看到新月狐那副认真学习的好学生模样,都忍不住想上去摸他脑袋,然后说一句:“真乖。”有些学生就是这么可人疼啊!不仅长得帅,还聪明;不仅聪明,还好学;不仅好学,还尊敬老师!试问哪个老师会不喜欢这样的学生呢?
等到了晚上上床时候,某狐狸急切地把“老师”推倒,并且在他耳边一声声说着“老师,喜不喜欢”时,殷绶就不这么想了。
表面上老师教学生,背地里学生顶撞老师啊!顶撞得可狠可狠了!
第二天,殷绶撑着腰起来给新月狐讲课。颇有怨言地瞪了他一眼,明知教学任务繁重,就不能悠着点吗!啊?王八蛋!
新月狐感受到了他要杀人的目光,道:“要不,在床上教?也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殷绶一提起就来气。他本也可以借此机会不教他的,但终日在床上躺,他也厌烦了。自从被接到了妲己的偏殿住着,都快躺了半个月了。每当要没事的时候,新月狐就给他找事,让他总也离不开那张床!
殷绶心里十分恼恨,他宁愿教书,也不要在床上躺!教书多好啊!教书使我快乐!
新月狐见他气鼓鼓地磨着牙,不由将他拉了过来,抱在了怀里,手伸到他腰下缓缓注入了灵力,来缓解他的不适。
此举博得了殷绶的好感,哼,这才对嘛!就应该尽尽老攻的本分,不要总是让他一个人承受,表示承受不来!
新月狐看他愁眉舒展了些,柔声问:“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虽然被-上-过的感觉还是如此深刻,如同一个烙印,烙在身体里,但被他安抚着,没那么难受了。
殷绶靠在他怀里,轻声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一上起来就没完啊,我,我到底是人啊,不是野兽……”
“嗯?”新月狐抱着他,在他耳边轻笑,“昨晚,你不是很享受吗?”
“我哪有,”殷绶当即反驳,“分明是你自己享受!”
新月狐奇道:“难道不是?我叫你老师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很兴奋?”
殷绶:……
兴奋个鬼哦!那是羞耻啊羞耻!哪个老师会高兴被自己的学生上啊!
殷绶昨晚就有一种两人在玩角色扮演的感觉,刚开始是挺新奇的,但后面就不太行了,什么都架不住没完没了啊!
凡事得讲究个度啊大兄弟!就你那耐力也是惊人了!殷绶觉得除了自己这样强悍的人类(强悍的纣王),别人是驾驭不了他了。除非他的同族。
“我见你高兴,我就高兴。”新月狐抱着他,想起昨晚,仍是心情愉悦,“我想要和你更加相爱啊,我想要更多更多,想要大王的全部。”
算了,殷绶想,也不是没享受到。
快乐和痛苦,总是相辅相成。没有痛苦,哪来的快乐。没有快乐,就不会痛苦。
“好了好了,要抱到什么时候?”殷绶推了推他,“还要不要学英语了?再抱就中午了。”
新月狐听了,放开了他,坚定地道:“要学。快教我。老、师。”
殷绶现在一听老师两个字,就条件反射地想到昨晚,他觉得自己辜负了老师这个称呼,有些难为情,撇开了脸,道:“你还是叫我大王吧。”
“老、师。”新月狐又凑近叫了他一声,还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我喜欢这么叫你。你高兴。”
“我现在不高兴了。”殷绶心道。不过他没再纠结,拉了新月狐走到床榻边。
“黑板”就搁在床榻的一头,写字写脏了,新月狐就用法术帮忙清理干净,挺省心。
殷绶决定今天教他一些基本的单词,就拿陈小臣送来的木板做范本来教。新月狐看到他拿起那些木板,一脸期待。新月狐最迫切的就是想要知道上面写的什么,这也是他学习的动力。
“我教是教你了,但你不能再胡闹了,”殷绶教之前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不许再冒充我的名义给陈小臣写信。你答应了我再教你。”
“嗯,我答应你。”新月狐诚恳地道。
殷绶看着他那副诚实的样子,姑且信他吧,也不能叫他发毒誓。万一他发了毒誓,还敢乱搞,落得个天打雷劈的下场,殷绶是不愿意看到的。
殷绶整理了一下心情就继续教他。新月狐学得尤其认真。这一天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优哉游哉地过了。
陈小臣收到殷绶的回信,果然是英文,嗯,错漏百出,但并不影响观看。陈小臣半看半猜地读完了殷绶的信,对殷绶为什么要教那狐狸精现代汉语有了了解。原来那狐狸精还打算跟着殷绶一块死啊,啧啧,真是伟大的爱情啊。令人感动。
信上也说了殷绶的打算,那就是,没有打算。到了时间就去死。
陈小臣也是哭笑不得,若说这世上心志坚定、毫不犹豫、为完成任务慷慨赴死之人,殷绶要当第二,没人敢当第一了。
喂喂,好歹来自现代啊,不用这么愚忠吧!历史什么的也是后人书写的,很多真相看似是真相,但究竟是不是真相,谁又知道呢!纣王都烧成炭了,陈小臣就不信谁还认得出他本来面目!如果自己是周武王,就算发现那具尸体不是纣王的,也会说成是纣王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振奋军心!其他的事后再慢慢追查就是。
所以,陈小臣觉得金蝉脱壳这计是稳的。再者,他也在暗暗派人寻找和纣王身量相似之人了,样貌相似有些难,身量这个要容易些。当然,最好是身量样貌都相似的,但有没有可能找到,就得靠运气了。
陈小臣正在书房呆坐,飞白走了进来,挨到了他身边坐下。
陈小臣将他搂进了怀里,在他耳边笑,“天天这么黏着,腻不腻啊?”
“你腻了吗?”飞白抬眼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快了哦,”陈小臣故意逗他,“你得想点新花样,让我保持新鲜感才行,不然很快就腻了。”
飞白:……
飞白也知陈小臣现在是喜欢自己,但将来就不好说了。飞白不时会感到自卑,总觉得自己太过幸福了,而他配不上这幸福,心里很不安。此刻听到陈小臣的话,更加剧了他内心的不安,“你真的,会腻吗?”飞白低了头,轻声问。
“嗯,现在还没腻,”陈小臣捏起了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还喜欢着呐,小飞白。”
飞白望着陈小臣,他现在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也离不开这种生活了。他没有被圈养的任何不悦,只想待在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外面的世界于他而言是凄苦和恐怖的,他一点不留恋。他就像一根藤蔓依附在陈小臣这棵大树,靠着他汲取阳光雨露。他自己是无法独立生存的,他所有的幸福和快乐都寄托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只有他的爱才能让他活下去。
如果有一天陈小臣不爱他了,将他无情抛弃,他也没有任何能力阻止和反抗。
飞白害怕那一天的到来,总是惶惶不安。
“要是,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飞白靠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道:“也不要赶我走好吗?我可以做你的奴仆,伺候你,服侍你,听你的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是别赶我走……”我不想离开你。
“说什么呢,”陈小臣抱着他,轻笑出声,“骗你的,我现在可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这只小妖精,总是将我迷得团团转,却无知无觉。”飞白的天真和单纯,就是要命的媚/药,令陈小臣着迷、上瘾。偏偏飞白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却总是露出那一副无辜的神情,勾人得不行。陈小臣好想剥开他的无辜,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下流的东西,他还敢无辜。都经历了人事了,还敢无辜。
“你喜欢我哪里?”飞白忍不住抬头问,兴许知道了还可以往那个方向努力看看。
“嗯,床上伺候得不错。”陈小臣凑近他耳边笑道,“还会什么,一并使出来啊。”
“……”飞白红了脸,他能使什么出来啊?当初他也只是,被教了一点皮毛,后来还是和陈小臣一起开发,一起努力,才学到了一些技巧。如果那些他也腻了,那他真没辙了。怎么办呢?
啊,飞白忽然想到了一人,琴音!琴音不是嫁给了那什么王公贵族了吗?这事都传开了,他也听说了。既然是嫁人了,那一定也……知道怎么伺候人吧?飞白觉得琴音应该是和自己一样,是下面那个的,因为在尤大人府里,他们都是被教成了这样,准备着伺候大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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