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点了点头,表示受教。慢慢静下心来跟他下。
陈小臣看着飞白,觉得这少年还不错,比跟殷绶下强多了。起码不用怎么教,可以作为对手来下。陈小臣心里感激殷绶想得周到,虽然不能见面,但这份心意是收到了。
“你跟大王下过了?”陈小臣问。
“嗯,”飞白应着。
“大王的棋艺如何?”陈小臣笑,“是不是很差?”
“也没有……”飞白是赢过大王那么几局,但他哪敢说大王棋艺差啊。
“你不用害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当我是朋友就好了。”
飞白抬头看了他一眼,陈小臣望着他笑,这笑容让他想起了宫里的大王。感觉他们都是很温和的人。
陈小臣跟殷绶差不多,把飞白当个孩子看待,虽然这在古代也成人了……
“你几岁了?”陈小臣不由问。
“十九。”飞白应着,落下一子。
哦,在现代也成人了啊。可是看着年纪挺小,还以为至多十五六岁。难道是营养不良,导致发育不良?陈小臣打量了他一番,感觉这个结论很站得住脚。
“十九了啊,我比你年长,你以后就叫我哥吧。”陈小臣大方地道。
“……”飞白望着他,有些惊讶,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们家是不是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哥哥?”陈小臣笑,“说不定咱们是兄弟呢。”
“不是,”飞白当即否定了,“我爹娘就我一个,没有其他兄弟。”
“那你爹娘呢?”陈小臣顺口问。
“在很小的时候病死了。”飞白说起自己的父母来,也没什么感觉了。是很久远的事了。
“哦,真可怜啊。”陈小臣感叹了声,道:“以后就把这里当家吧,有吃有喝。不用干别的,就陪哥哥下棋解闷。”
“我……”飞白虽然很憧憬这种富贵生活,但白吃白喝心里难免不安,“我可以帮忙干点粗活。”
“你可以干什么粗活啊?”陈小臣看向他纤细的手,问,“你那两根细胳膊能干什么呀?”
“我能砍柴,挑水,煮饭……”飞白细数他能干的给陈小臣听。
“哦,挺了不起呢,”陈小臣笑了下,估计这孩子从前过得也不容易,还是别提这些让他回忆起从前了吧,便另起了话头,“你是尤大人送给大王的吗?”
“嗯,”飞白道:“尤大人让我陪大王下棋。”
“除了下棋,就没学别的吗?”陈小臣道:“就没学过怎么伺候大王?”
飞白听了,想到什么,脸一红。
陈小臣看到他脸红红的,居然有些心动。那张清秀的脸,确实难得。外面已经没有美女了,陈小臣是个颜控,对着那些歪瓜裂枣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兴致。所以他来这里之后,当了两年的和尚。憋不住了,就自己解决。
最近不知是不是受殷绶影响,加上琴音那档子事传得满城风雨,让他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这个方向。其实,还是有很多美男的不是吗?左右都是一个洞,哪有那么多讲究。颜吃得下就可以了。
“该你下了。”陈小臣扯了扯唇角,看向他。
“哦,”飞白听了,回过神来,执起棋子,继续下棋。
飞白跟琴音一样,都是尤浑的摇钱树,当然也是被调/教过了。免得大王有兴致了,这人不上道,就扫兴了。
飞白想起那事,难免羞耻。何况,陈小臣在他眼里还是个刚见面的陌生人。说起那种事,就像在他面前被扒了衣服般,有些无地自容。
陈小臣知道,就算想把人上了,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他还没那么饥渴。
“大王在宫里如何?”陈小臣又问,“我与大王也许久未见了,都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大王,挺好的。”飞白回应道,“有个挺漂亮的人,陪在大王身边。”
“哦,那应该是娘娘了。”陈小臣想起妲己那妖精,也十分无奈,就是她让他和殷绶数月不得见,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不是女的,”飞白起初不能确认那位美人的身份,后来听到他的声音,还看到了他的喉结和平坦的月匈部,以此断定他是个男的。
“不是女的?”陈小臣笑,“难不成是个男的?”
“嗯,男的。”飞白点了点头。
“男的?陪在大王身边?”陈小臣有些吃惊,什么情况?这妲己能忍?
看来殷绶也不是什么都告诉他啊。瞒得这么死,一点口风都没透露。
飞白也不知什么情况,只得据实已告,“大王,似乎让他侍寝……”
“侍寝?哈!”陈小臣忍不住笑了,殷绶啊殷绶,真有你的!陈小臣当下想要写信去骂他了,丫真喜欢男的啊,还搞到了美男侍寝!行!真行!
“大王看着很喜欢他么?”陈小臣又问。
“应该吧,”飞白打量着陈小臣神色,那神色不似恼怒,反倒有些不可思议。据说这人也是大王喜欢的。飞白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多嘴是好事还是坏事,乱说大王的事,会不会被拖出去砍头啊?
“那个,哥,”飞白忍着羞耻喊出了那一声哥,红着脸对他道:“你,你能别告诉大王么?我怕……”
陈小臣被他这声哥叫得一愣,继而莞尔,道:“你别怕,大王没那么吓人。我跟大王是好朋友,没什么好怕的。”
“你再跟我多说点大王的事吧。”陈小臣来了兴趣,“他们真的滚床单了?”
“大概吧,”飞白毕竟没有亲眼得见,只是看到他们从床上下来。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飞白犹豫着道,“我在宫里就待了两天。”
陈小臣听了,想到什么,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你也侍寝了?”
“没,没有。”飞白连忙道,“我只是陪大王下棋。”
“你本来是打算侍寝的吧?”陈小臣看着他笑,“我说的对不对?尤大人送你进宫就是为了这个吧?”
“……”若没有那半道冒出来的美人,飞白确实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来见了那美人从大王床上下来,飞白霎时就明白了,并且安心了。尤浑送他进宫前,曾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上道点,别惹大王生气。飞白起初是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的,后来见并没要他侍寝,忽然松了口气。
“那你晚上睡哪里?”陈小臣问,“打地铺?”
“睡在另外一个宫殿,”飞白老实回答,眼睛看着棋盘,到陈小臣下了,可陈小臣一直问东问西,都没心思在棋盘上。飞白也没敢催他。
陈小臣跟随飞白的目光看向棋盘,便执起棋子走了一步,飞白见了,又飞快地走了一步。
陈小臣一边下,一边同他说话,“我这里啊,可没有大王那里那么好,你会嫌弃吗?”
“我,我觉得挺好的,”虽然小了点,但看着还不错,飞白也算见过世面了,宫里,尤浑那里,这边虽然比不上,但胜在布置温馨,给人一种安宁之感。飞白感觉比宫里要舒适。
“也没有客房给你呢,和我住一间房可以吗?”陈小臣看着他,唇角勾了勾。
“……”飞白听了,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想到和他一张床,脸红到了耳朵边。
“我,我打地铺也可以的,”飞白低了头,小声道。
“天冷了,打地铺怎么行?”陈小臣见他不肯,故意板起了脸,道:“难不成你还是嫌弃我这里?要不然我还是跟大王说一声,让你回宫去吧?宫里房子多……”
“不,不要!”飞白想到回宫去,心里万分不愿,大王身边的美人对他敌意很深,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样子,他再笨都看出来了,哪里敢回去找死?“我,我不嫌弃,都听你的。”飞白仓惶道。
“嗯,都听我的,到你下了,”陈小臣冲他笑了下,那笑让飞白心里毛毛的。飞白按下心中的忐忑,努力将精力集中到棋盘上。
陈小臣一边和飞白下棋,一边问东问西,时间过得也快。很快天就黑了。
陈小臣扔了棋子,对飞白道:“下了一下午了,今天就到这吧,先吃饭。”
陈小臣在飞白来了之后,总算尝到有个人陪伴的好了,变得更加珍惜。飞白的到来也填补了殷绶不在的空白。
吃饭时,陈小臣让飞白不要拘束,不停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
在陈小臣的殷勤招待下,飞白慢慢没那么拘束了,但还是没法放下心防。自从知道了男子可以对男子那什么之后,飞白就有些害怕被人怎么样。遇到男子,就不免想到那事上。一颗心都是提着的。
飞白可能跟陈小臣这身体原主长得很像吧,导致陈小臣见了他,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很快就熟稔了起来。一点不把他当外人看。
吃了晚饭,陈小臣给飞白找了套干净衣服,让人带他去沐浴。
飞白沐浴时,想到和陈小臣睡一张床,整张脸都在发烫,身体也在发烫。万一对方提什么要求,怎么办呢?他要不要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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