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绶离开之后,小琪从妲己身体里出脱出来,掀开帐子,问:“小柔,大王走远了吗?”
“哎呀,你快躺着吧,别等大王又回来看见。”小柔把她推了进去,把帐子放了下来。
“不是已经走了吗?”小琪执着地从床上下来,“娘娘睡着了,大王回来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是,是,娘娘睡着了最好了。”小柔说着,想到什么,不由伸手狠掐了一把她的胳膊,“瞧你刚才那出息,差点就穿帮了。”
“嗷!”小琪被掐得叫了起来,“你个死蹄子,掐人不疼的啊!”
“掐的就是你,差点坏了公子的好事。”小柔想起来就恨恨,“你那眼珠子一个劲往公子身上瞄什么,没见公子都瞪你了吗?”
“那我,我不是想听公子的指示嘛?”小琪抱着被掐疼的手臂,委屈地道。
“公子的指示能写在脸上?”小柔鄙夷地看着她,“你怎么就没点眼力见儿呢?”
“你厉害,你怎么不自己扮啊?”小琪看着她,又不服起来,“你不知道这妲己娘娘的身子有多重,亏得公子在她身上没事人一样,我都差点挑不起来。”
“你挑不起来,我就挑得起来?”小柔道:“我修为不如你,你扮她,我还能在旁边搭把手。要我去扮,还不如直接让妲己娘娘躺着呢。”
小琪听到了那句“我修为不如你”,霎时被安抚住了,嘿嘿傻笑,颇有大姐头的派头。果然还是得要靠她呀,离了她就是不行啊。小柔见她一脸得意,也没再继续打击她。
小琪忽然想到什么,又道:“哎小柔,公子要是去大王那边了,那咱们这边怎么办啊?”
小柔道:“咱们得在这里守着啊,毕竟这里是公子的老巢,要张罗什么事也便宜些。公子应该也是希望我们在这边的。”
小琪道:“哦,那好吧。”
殷绶带了新月狐离开,顺道往御花园去,这也是他们除了在寝宫外,唯一一次两人在外面逛了。至少在殷绶看来是这样。
殷绶身心愉悦,想伸手拉新月狐的手,想到什么,又放弃了。
新月狐心情似乎也不错,向殷绶道:“从今日起,我便是大王的贴身侍卫了吗?”
“嗯,”殷绶站定,看向他,问:“你喜欢吗?”
“自然是喜欢的。”新月狐笑着,靠进了一步,右手抬起,捧了他的脸,专注地看着人,“喜欢得不得了。”殷绶听了,心突的一下,不由后退了一步,眼睛瞄向四周,看有没有旁人。
新月狐看到他紧张的模样,明知故问:“怎么了?”
“你注意点场合啊!”殷绶低声道,想拿开他的手,新月狐左手顺势将他的腰一扣,只听叮铃几声脆响,殷绶就猛的扑进了新月狐怀里。新月狐低头瞧着他,轻笑出声,“注意什么场合?大王是怕有人看见么?”
就是怕有人看见啊!殷绶有点气恼,但更多的是被他的动作搞得心砰砰乱跳。
“你,你做什么?”殷绶紧张地抬头看着他,千万别在这里发]情啊大兄弟……
“放心,不会在这里把大王扒光的。”新月狐凑近咬了一口他的唇,“只是忽然想品尝一下大王的滋味,看是否如想象的那般甜美。”
“唔,果然很甜。”新月狐说着,深吻了下去。殷绶微仰了头,张开了嘴,新月狐便长驱直入。
殷绶索性闭上了眼,迎合起他来。周围很安静,所有的感官都跟着唇舌走,甜蜜的滋味在心间漫开,和心爱的人在御花园里拥吻,还随时可能有人来看见,真是又浪漫又刺激,令人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殷绶觉得越来越难以呼吸,所有的空气都被掠夺干净。那霸道的吻侵占着他,让他无法退缩。
殷绶不由睁开了眼,双眼含水。入眼却是新月狐那双迷醉的眼眸,好似喝醉了一般,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还有下面,真切感觉到的……不行!要着火了!殷绶顿时清醒过来,不由推开了他。退后了几步,手抚着心口站在哪里大口喘着气。
新月狐骤然被推开,有些不悦,看向他,问:“怎么了?不喜欢么?”
“你,你冷静一点,”殷绶看着他,谨防他扑过来。殷绶还是没法彻底把他当人看。虽然是人的模样,但他有**,发起狂来,可是不管不顾的。他们现在还在外面呢,这要是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那真是秽乱宫庭啊。丢脸丢大发了。
“我没有不冷静。”新月狐口是心非道。
殷绶不相信地将视线移下,“那,那是什么?”
“想要大王的欲.望。”新月狐唇角勾了勾,“大王想要吗?”
大白天啊!荒郊野外,额,荒郊野外还好,在御花园里啊!幕天席地的,像话吗?
“我,我先走了。你慢慢冷静。”殷绶说着就想跑。
新月狐拦住了他,殷绶像只小鹿般更加慌张,他不会是,要来真的吧!说句良心话,新月狐要是来真的,殷绶小胳膊小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短短几秒间,殷绶就已经脑补了好些两人在御花园这样那样的画面,也不知他是期待,还是期待。
“晚上再去找你如何?”新月狐道,“说好的夜夜都要去的,大王可不许反悔。”
喂,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啊!殷绶刚想反驳,但闻到那浓烈的气息,就闭了嘴,低低应了一声。新月狐这才放行,新月狐一放行,殷绶就飞快地逃跑了。
新月狐看着人离去,唇角勾了勾,他竟然觉得慌不择路的大王,还挺可爱。
殷绶一路疯跑回宫,被新月狐吓了个半死。想起在御花园那什么什么,还是挺不知羞耻的。他们大白天怎么能在御花园干那种事呢!(新月狐:干了哪种事了?就接了个吻)
殷绶心脏砰砰乱跳,脸也红了个透,不知道的还以为野兽在后面追他呢!
殷绶刚回宫坐下没两分钟,尤浑就来了。
殷绶想起尤浑的凄凉惨景,心生不忍,便接见了他。尤浑进宫来一是谢恩,二是举荐飞白。上次大王去他府邸都没好好招待,后来又送了两箱东西,尤浑心里过意不去,就把飞白带来了。
飞白再次见到纣王还是战战兢兢。这次没有琴音在旁给他当主心骨,飞白就心慌得不行。虽然殷绶也没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但固有的残暴的印象根深蒂固。他自己也没有看清大王是个怎样的人,心中当他是一头**不吐骨头的恶魔,害怕得不行。
殷绶看到飞白这孩子,就想起陈小臣,倍感亲切。只是他也看出了他很怕自己。
尤浑一看飞白抖的那个样,就恨铁不成钢,还是琴音有些胆量啊,这飞白都不顶事!
“大王,”尤浑只得自己打圆场,“上次大王来府邸,也没能尽兴,臣甚是过意不去,如今带了飞白来,可以和大王在宫里下棋解解闷。”
殷绶不想为难飞白,更不想尤浑回去之后苛待他,道:“那便留下陪孤下两盘棋吧,孤在宫里确实有些闷了。”
飞白一听到下棋,心态稳了稳,应着:“是,大王。”
尤浑一见,眉开眼笑,看来大王还是很喜欢飞白的,忙用眼神示意着飞白,有点出息,别惹大王不高兴。飞白脸白了白,忙低了头。
大王愿意留下飞白之后,尤浑便借故离开了。
殷绶和飞白摆下棋盘,开始对弈。
殷绶的心思不在下棋上面,只是望着棋盘出神。他的屁屁昨晚遭受了重创,如今坐着对他而言,不是特别美妙,他更希望躺着。
飞白一看到棋盘,就似变了个人,两眼发光,他走了一步棋,等殷绶走下一步。殷绶迟迟不走,飞白不由抬起头来,一脸催促的神情在看到殷绶那张脸时全憋了回去。
殷绶已经神游物外,哪里还记得下棋?波斯猫在他怀里安安静静,殷绶的手只是下意识地抚摸着它光滑的皮**。
飞白等了许久,殷绶还没下,他都看了棋盘好久,忍不住想替他下了。他又不敢催促,看到旁边有捡出来的黑子,他便自己拿了黑子,自己跟自己下。殷绶就在一旁继续神游。
两人就这样互不打扰,各干各的,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殷绶到底坐得屁股疼了,不由回神,才想起自己在和人下棋,不由道:“抱歉,下到哪了?”
飞白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惶恐,扫了一眼棋盘,小声对他道:“到,到大王下了。”
“哦,”殷绶看了一眼棋盘,棋盘上的格局他粗看了一遍,就走了一步,飞白紧张得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结果殷绶什么也没说。飞白只得沉默地继续下。
殷绶集中精神跟他下了一会儿,见飞白不那么害怕了,才道:“你不必害怕,孤不**的。”
“……”飞白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看棋盘。飞白虽不如琴音心思玲珑,但他精通棋艺。从和大王的几次对弈中,也可窥出大王的棋风、棋品、棋德。棋风端正,棋品文雅,棋德高尚。
你是高山,他便是流水,你是河流,他便是大海。总是在无限度地包容你。
棋如其人,人如其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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