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老师来信吗了?"这天,黎柒看到玄凌放飞了一只信鸟后问。
玄凌摇头,"没有,是傅玉。"
一听是傅玉,黎柒顿时没了兴趣,"他来信做什么?"
玄凌将信件收好后揉了揉团子的头发道,"今天不是约好了公子亦去炼丹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公子亦性格害羞胆小,练药天赋一般,与黎柒接触一来竟然大着胆子与黎柒主动接触起来,向黎柒询问练药的事情,一来一往,二人便熟悉起来。
黎柒鼓起了脸,摇头道,"没练成,他们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玄凌问:"谁打起来了?"
黎柒:"龚姐姐和公子言。"
玄凌挑眉,了然,对公子言和龚怡心之间的事情还有有所耳闻。
"今天不去了吗?"玄凌问。
黎柒点点头,炼药公会被砸了个稀巴烂,今天是去不了了。
玄凌拉黎柒的手道,"走,少主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听好吃的,黎柒眼睛一亮。
*
学院中,傅玉望眼欲穿的等着玄凌道回信。
齐家最近是被逼上了绝路,颇有暴风雨前的宁静,傅玉心中倍感不安,便让玄凌想想办法,出出主意,事情一大堆,烂摊子一大堆,还没解决,若是齐家崩了,他也就快崩了。
没想到千等万等,就等到了一句话:自己看着办。
傅玉扭曲着脸险些咬碎了牙。
这一堆烂摊子是谁搞出来的?是谁搞出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的?!
"玄凌,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鸟儿惊飞,路人诧异。
***
"阿切!"玄凌打了一个喷嚏。
莫不是谁在想他?
"少主,伯母说最近天气变凉,少主莫不是着凉了?"团子紧张的看玄凌。
着凉了可是要喝很苦很苦的丹药的。
"没什么,估计是有人想我了。"玄凌揉了揉鼻子,不太在意的说道。
“真的?”团子狐疑,“伯母今天还说少主你穿得过于单薄,小心着凉。”
玄凌笑着揉了揉团子肉嘟嘟的脸颊,拍了拍身体说道,“真的,你看少主身体这么强壮,像是要着凉的样子吗?”
既然他如此笃定,黎柒才放下心来。
心里则想的是再多给少主买些衣服穿。
莫名的,玄凌背后生出一股寒气。
是谁?是谁想要暗中谋害他?
玄凌警惕,到了他这个修为,直觉上很少出错。
“少主,快点走。”前方传来团子催促的声音。
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让玄凌无从察觉。
算了,错觉吧。
***
玄凌最终还是没有逃过逛街买买买的命运。
身上被挂了无数包裹,惹来众人诧异的目光,团子依旧乐此不疲。
玄凌:……
女人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
任命的掏钱,挂包裹的动作一气呵成,极为熟练。
出入店铺,老板们个个笑容满面。
“客官下次再来啊。”
玄凌:不,不会再来了,永远不会。
当团子终于逛累了,想要歇息时,忽然听到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隐约在打斗。
声音的方向出似乎是在练药协会。
“少主。”黎柒哒哒哒的跑过来。
玄凌:“走,过去看看”
走得近了,隐约听到怒骂的声音,伴随着哐啷的打杂声。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们要是想打,出去打好不好?不要在咱们公会打,咱们公会可经不起你们这么造了。”协会众人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一屋子的宝贝被毁于一旦,心在滴血。
“公子言,你有种喜欢,就不敢说出来?”熟悉的声音带着愤怒。
许是忌惮练药协会的威名,看热闹的人并不是很多。
开玩笑,练药协会的人个个都是大佬,他们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黎柒和玄凌走到公会内,就看到公子言和龚怡心动手,周围一片狼藉。
龚怡心进攻凌厉毫不留手,公子言躲的游刃有余,却任她打骂,毫不还手。
“懦夫!”
“骗子!”
“胆小鬼!”
躲在角落的公子亦和龚怡珍手里一人揣了把瓜子,嗑得不亦乐乎,见黎柒玄凌过来冲他们招招手,看到玄凌身上挂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时目瞪口呆,“你们这是?”
玄凌不欲多说,黎柒问道,“他们还在打,不累吗?”
龚怡心自从回来后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天天来公会找茬儿,公子言躲的叫苦连连,终于有一次逮到了公子言,也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公子言从此不再躲龚怡心,但却苦了工会,每次二人一见面便是拳脚相见。
东西砸了又砸,可苦了公会的人。
每每龚怡心打砸完后便留下一沓银票作为补偿,工会的人是有苦说不出。
龚怡心要是再来闹这么几天,这公会怕是要被拆了。
“会长,你行行好,说句话啊?”众人躲在的角落里就看着龚怡心对公子言拳打脚踢,大肆谩骂,公子言却连个屁都不放。
“说什么?”公子言躲过龚怡心的攻击,有空回头回答他们的话。
“随便说点什么,好好安慰安慰这位姑奶奶。”众人哭丧着脸,“您看看咱们这公会,哪里还是炼药公会,分明要变成一个破烂厂了。”
公子言笑笑,却是不再说话。
不知打了多久,龚怡珍嗑瓜子嗑的舌头都疼了,黎柒撑着小脸,双眼发呆,满是无聊。
龚怡心这才打累了,停下了手。
众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他们面前收拾残局,“我的姑奶奶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
这砸了的东西不需要赔钱啊。
“既然敢喜欢我,为什么不敢跟我说?”龚怡心明媚的脸庞微微抬高,目光锐利,直视公子言。
公子言沉默。
“你就是个胆小鬼。”
“是。”
“懦夫!”
“是。”
“骗子!”
“是。”
龚怡心见公子言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出来,“说句喜欢我能死吗?”
“不会。”公子言看她,三分含笑的眼眸中带了认真,“但是你会。”
龚怡心忽然暴躁,上前一把揪住了公子言的衣襟,“你一个男人这么磨磨唧唧的,我不怕,你怕什么!”
“就是因为你这般莽撞的性子,所以我怕。”公子言见龚怡心目光错愕,指尖滑落一颗丹药,趁机塞入她口中,“你不怕,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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