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团的兄弟们,准备!”
“唰唰唰!”
手持钢枪的战士们像是机器人一般,终于是有了些许动作。
他们从微蹲的状态中,突然提起来一丝。
虽然还没有到最后决战开启的时候。
但所有人的神经在这一刻,绷紧了几分。
谢敬元正在等待来自税务总团和88师的电报回应。
在得到那边确切消息之后,大战才会最终拉开序幕。
就在这时,在524团所有的战士们,都做好冲锋、战死的准备时。
蘇州河南岸,有一个小女孩向前一步,给这群勇士们敬了一个军礼。
捕捉到这一幕的战士们,起身立定。
他们看向蘇州河南岸,对那个小女娃儿回了一个军礼。
像是受到感召一般,越来越多的老百姓们对着四行仓库的位置,抬起自己的右手,敬了一个军礼。
他们用这种方式,对着这群守护自己的将士们表达感谢。
看着蘇州河南岸纸醉金迷的灯光,所有战士们都是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那是对生的羡慕!
但他们没有后悔,因为他们是夏国军人。
对面老百姓们的军礼,像是在给他们送行一般。
上官志标看着自己这群弟兄们,他用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弟兄们,还记得丹扬教给我们的那首军歌吗?”
“眼下正当赴死报国之际,唱起这首歌来,我起个头!”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上官志标沙哑的声音落下之后,战士们低沉的声音像是滚滚的河水一般涌来。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
低沉、雄壮的歌声飘荡了很远很远。
谢敬元从四行仓库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手中拿着一支中正式步枪,满眼尽是泪水。
这一刻,他终于不再掩饰这些天来,自己肩头扛着的那如同山岳一般的压力。
“砰!”
谢敬元扣动中正式步枪的扳机。
他看向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弟兄们,敬了最后一个军礼。
“诸君,能与尔等并肩作战,实乃我谢敬元这一生最为荣幸的事情!”
“来生有缘,再见!”
“来生再见!”
“来生再见!”
“团座,来生再见!”
滚滚如雷鸣般的声音,夹杂着悲壮的歌声吼出。
这一刻!
直到这一刻!
蘇州河南岸的百姓们,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这声音中的求死之意,绝对不是要撤退进鹰国租界内会有的。
人潮朝着蘇州河河岸,疯狂涌了过去。
他们被这决然之意给震惊、震撼到了。
处在楼上,用望远镜观看这一幕的大学教授,双手颤抖起来。
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他跪倒在地面上,像是失了魂一般。
教授的妻子慌张的抱着他的丈夫,一脸的惊慌。
“侬怎么了,怎么了!”
大学教授一把抱住他的妻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
“他们,他们不是打算撤回租界内,绝对不是!”
“我能从他们的语气中,听到求死之意,这帮孩子,这帮孩子是打算向小鬼子的阵地,发起反击!”
“他们在求死啊!”
震撼人心、撕心裂肺的声音,直戳教授妻子的心脏。
她那满是泪水的眼眶,往四行仓库位置看去。
一脸的难以置信与震撼!
不仅仅是他,蘇州河南岸的百姓们,似乎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疯狂的往蘇州河河岸位置靠去,试图越过这几十米的“天堑”,将这帮可爱的人儿,给平安拽回租界之中。
有一脸书生气的老人,当场就是跪倒在地面上痛哭流涕。
他的脑袋狠狠撞向地面,额头都磕破了,鲜血止不住从他的额头上涌出来。
抱着女儿的妇人,已经是忍受不住眼前这幕悲壮的景象。
她捂住嘴猛然痛哭了起来。
一个接着一个的夏国百姓,跪倒在蘇州河河岸,他们拼了命般压抑、掩饰着自己的哭声。
像是害怕这哭声,引来对面小鬼子的注意一般。
这一夜,租界内尽是夏国百姓的哭声。
谢敬元此时已经是走到了整支军队的军队的前面。
身为整支军队的主帅,他早已做好身先士卒的准备。
“弟兄们,最后一战了!”
“怕不怕!”
“不怕!”
“不怕!”
“不怕!!”
雷鸣般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身躯都是抬高了几分。
“不愧是我谢敬元的兄弟,一排一班的兄弟们,准备!”
“敬元先走一步,诸位兄弟,随我赴死!”
“杀!!”
“杀!!”
狂风暴雨的声音骤然响起。
手持钢枪的勇士们跟随着谢敬元的脚步,疯了般往敌军阵地中穿插而去。
这一幕,悲壮到了极点!
像极了飞蛾扑火!
更是一首壮士们,用自己的生命谱写的一曲悲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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