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炯:“小妹妹,能不能请你读一下,那封信上的内容?”
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迫切!
不光是他。
谢那,益阳千禧,杨蜜,一个个伸着脖子,眼神焦急又迫切。
这很可能是对方留下的重要线索!
漂亮妹子点头,摊开信。
信被叠了三次,一次又一次的摊开,上面顿时出现几行清秀的字迹。
漂亮妹子很意外,这位小哥哥的字竟然这么好看?
继续看下去,漂亮妹子大声念道:
“月亮粑粑,豆里坐个嗲嗲。”
“嗲嗲出来买菜,豆里坐个奶奶。”
“奶奶出来秀花,秀杂糍粑。”
晦涩,难懂的几句话,被大声的念出来,漂亮妹子表情愈发古怪。
她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杨蜜,益阳千禧也不懂。
只有何炯,眼眶一红,嘴唇颤抖了两下,心中的柔软被触动到了,跟着背下去:
“糍粑跌得井里,变杂噶蟆。”
“袭噶蟆上树,变杂斑鸠,斑鸠鼓鼓鼓。”
众人不解,看向何炯,他解释道:
“这是来自湘南的童谣,是老一辈的人,经常哄小孩睡觉用的。
我奶奶以前就这么哄我睡觉。这首童谣,对每个湘南孩子来说,非常熟悉。它代表着思念,代表着羁绊!
我奶奶离去之后,我每次听到这首童谣,眼泪都止不住。”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他应该是在和我们聊天的时候,写下的。”
谢那眼眶湿润:“他口中的亲人,应该就是外婆了。
三年,整整三年,我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他!”
漂亮妹子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益阳千禧:“刚才,那位你口中的小哥哥,就是三年前,销声匿迹的江辰!”
话音刚落。
轰!!!
宛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漂亮妹子嘴巴渐渐张大,手中的杯子“咣当”砸在地上,也毫无察觉。
……
……
夜色微凉如水。
江辰换下外卖服,将小电驴停在一边。
一个人,独自走在人行道上。
他原本以为,离开圈子三年,自己不会再被惊动。
可再次接触到圈内人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写下了那首童谣。
也正是因为那首童谣,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自嘲一笑,江辰摇头道:
“看来,我心里依旧有执念啊。”
有些人,天生就属于舞台,正如江辰,他能离开舞台一时,却无法离开一辈子。
这辈子,迟早是要回去的。
滴滴滴!
拦下一辆的士,江辰坐上去,“金鼎小区。”
“好!”
的士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
夜晚,街上的车流变少了。
江辰靠在窗边,经过一排排路灯,将他的脸照的明暗分明,特有感觉。
这时,车载电台传来何炯的声音。
“抱歉,我们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何炯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
“江辰,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在听,我想说的是,回来吧!
爱你的朋友,都需要你!”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三年的时间,已经够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人总是要朝前看。
你还有一群可嗳的粉丝们。”
杨蜜:“师哥,回来吧!我想让世界再一次见到,当年那个耀眼的师哥。
如果外婆知道你这么颓废,折磨自己,她在天之灵,也不会开心的。”
……
江辰坐在后排听着,闭上了眼睛,不出声。
“杨蜜说的还不错,兄弟,你认识江辰吗?”
这时,一直在开车的司机,说道。
江辰睁开眼睛,“嗯”了一声。
司机笑道:“其实,我是江辰的粉丝,所以很能理解他当初的选择。”
“我曾经看过媒体写的一篇报道,里面说江辰和他外婆的事迹,写的很感人。”
“据说江辰家里很穷,从小和外婆相依为命。吃的,用的,都是外婆一针一线缝东西拿去卖,赚来的。”
“尽管如此,外婆还是给了他一个美好的童年。”
“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么苦的日子,现在总算能让外婆过上好日子,可偏偏外婆走了。”
“唉!老天不开眼啊!”
司机叹口气,江辰望向窗外,再次“嗯”一句。
“但话又说回来了。”
“人总不能活在过去,对吧?”
说话间,司机看了眼后座的江辰,又道:
“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王者,就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作为粉丝,我希望他可以振作起来。”
江辰没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眼眶有些热。
吱吱——
最终,的士停在了金鼎小区门口。
“抱歉啊小哥,一到晚上,话有点多。”司机歉意一笑。
江辰摇了摇头,开门,留下一句:
“没事,以后如果有机会,你今天的话,我会替你转告给江辰。”
司机一怔,望着江辰离去的萧瑟背影,忽然与脑海中的一道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江,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