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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进犯边疆

    这个念头她想了想便放弃了,莲子这么小的年纪,比当初的小舞还要怕生些,真要是送到蒋林的胭脂铺子里去,恐怕只会得到相反的效果。

    凤朝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一旁的药房递到她的手里,考验倒是不用了,既然你已经将我交给你的东西都背会了,那再将这些药方都记住,这之后我便可以教你把脉问诊了。

    小姑娘的眼中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来,如获至宝地搂着那些药方,重重地点了点头。

    让红秀带你去旁边厢房暂且住下,你的东西我会让阿大送过来的。

    她这么有天分,她的确是起了心思想要好好教教了。

    只是,她还是没想好该给小姑娘取什么名字。莲子虽然又顺口又好听,可终归是只能当作小名来用的。

    又在想什么?

    小姑娘出门的时候又险些在门口绊倒,慌里慌张地回过头来朝他们行了个礼,很快便跑了出去。瞧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齐衡同样有些忍俊不禁。

    想名字啊,她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医书发呆,莲子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总不能一辈子都叫小莲子吧?

    她倒是总能捡些莫名其妙的人回来,每次都不带重样的。

    齐衡轻笑着开口:叫齐菡如何?菡萏的菡。

    菡萏?不就是莲花么?凤朝歌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跟着你姓?

    从父姓,不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么?

    谁说要嫁给你了!

    她没好气地捞起旁边的笔扔过去,耳尖微红,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不过,小莲子的名字倒是这么定了下来,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

    借着灵芝人参,陆老夫人倒是暂时吊着一口气,还不至于撒手人寰。只不过,她的意识早已模糊,没办法再替陆子俊做下任何决议了。

    陆老夫人成了这样,木浅语自然是将陆家内宅的权势全都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她原本就是陆子俊明媒正娶回来的陆夫人,现在正是名正言顺的陆家主母了。

    至于罗青那边,她倒是无需再顾忌她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了。

    更何况,她还查到了些别的有意思的东西。

    罗青当真是同别的男子幽会过?

    听到木秋带回来的这个消息,木浅语当然是欣喜若狂的。她正愁抓不住罗青的把柄,等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她就越发没有办法除去她了。

    可是现在,罗青这不是直接送上门来了么?

    奴婢暂时还没能抓住她的把柄,不过,既然罗青娘子做出了这等事,肯定还是会留下些痕迹的。

    对于她们这些当丫鬟的来说,主子的事情自然就是她们最需要关心的事情。

    如若能够借此机会除掉罗青,那陆子俊以后都只会专宠她们小姐一人,于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来说自然也是一大幸事。

    还用得着抓住她的把柄么?木浅语冷笑了一声,走,陪我过去见见罗青姐姐,我也想知道,她肚子里的那个玩意到底是谁的!

    许是为了避免她们二人的争执,木浅语嫁过来以后,陆子俊特意让罗青搬出了之前的院子,同木浅语现在住的地方南北相隔,平时隔了大半个陆府,倒也不会滋生事端。

    主子,您就算再不着急,也该看看那边那位是怎么说您的吧?

    罗青身边的丫鬟这几日跟着她,同样是受够了木浅语的欺辱。

    偏生陆子俊都偏帮着那边,新婚过去大半个月,就来过罗青院子里两回,还都是坐坐就走了。

    着什么急?谁让我背后没有娘家做依靠呢?那木浅语以为夫君是真心爱她的么,不过是贪慕她木家的家产罢了。

    她帮着陆老夫人打理了几年的家业,陆家上下到底是何种情况,她心中还是清楚的。

    陆家表面的光鲜之下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的坏账烂账,前些时日底下的铺子和产业又被凤朝歌一顿折腾,都不知道损失了几何。

    要是没有木家一直以来的帮扶,恐怕他们早就去吃糠咽菜了。

    纵使如此,侯爷也不能不顾及您肚子里的孩子啊!

    孩子?

    罗青摸了摸自己稍稍隆起的小腹,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她最多用这个孩子来维持现状,想要用它扳倒木浅语根本就是不可能。

    主子,主母那边带着丫鬟过来了。

    木浅语大摇大摆地带着自己的丫鬟过来,无意瞒着任何人。

    是么?准备好茶水吧。

    罗青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烦,可终究还是没有闭门不见。要是她真的这么做,那木浅语定然是会闹到陆子俊那里去,让他越发烦忧。

    走进罗青略显寒酸的小院子里,木浅语脸上又闪过了一丝得意之色,姐姐怎么住的地方都这般破旧了,也不让丫鬟去管事那里领些银钱好好休整一下。苦了姐姐倒是无所谓,若是苦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子俊恐怕又要说我持家无道了。

    我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自然比不得妹妹千金贵体。这地方虽然寒酸,可住久了也就习惯了。

    罗青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迎接她,再说了,从小吃些苦头,长大了也好继承家业不是?

    该死的蹄子,你是想烫伤我们小姐不成?

    木秋狠狠推搡了一把端茶过来的小丫头,她手中的茶盏打翻在地上,上好的白玉瓷就这么成了碎片。

    做奴才的不懂事,罚一罚就好了,木秋你这般大呼小叫的,万一让别人以为我们没有教养可怎么好。

    木浅语瞥了那战战兢兢的小丫头一眼,红唇轻启:我说责罚,没听到么?

    还不快跪着!主母的话都不听了吗?

    木秋一脚踹在她的膝盖窝上,她猛地朝前一扑,跪倒在了那一堆碎片中。

    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失声,可惜在木浅语阴狠的目光下,还是只能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跪着,连呜咽都不敢。

    没打招呼就替姐姐管教了下人,姐姐应该不会怪我吧?

    木浅语轻笑了一声,眼中满是轻蔑之意。

    不会,一个不听话的下人罢了。

    罗青握着茶杯的手青筋凸起,依然不敢有任何怨怼。

    妹妹若是喜欢,别说我院子里的了,就是府上的都随便妹妹处置。

    那到不必了,还是留给姐姐消遣吧。

    木浅语挥挥手,很快又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这里。

    ......

    入秋以后,京城的天倒是一日比一日地凉起来。这股子凉意之中总是带着些肃杀之意,北边的战报传来的速度很快,几乎每日都有快马加鞭的斥候通过驿站,带来的消息都不是很乐观。

    京城之中的气氛还是一如往昔,底层的人感受不到来自外界的迫切压力,过的日子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凤朝歌却总觉得这平和之下有不少的危机涌动,这天,看来也晴不了多久了。

    她的猜测果然是对的,一封加急的密信分别送入了宫中和八王府中,信上写的东西令人触目惊心。

    他们怎么会突然动手的?

    凤朝歌拧着眉头看完密信,倒是越发疑惑不解了。

    上回鞑子入京来朝见的时候,她便察觉出这些人的心怀不轨来了。她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是第一个动手的。

    对北齐边关下手的,是一支叫做荻卑氏的部族。

    他们原本是鞑子的附庸,这些年通过不断吞并四周的草原部落,竟然隐隐和鞑子形成了抗衡之势。他们这一族的人,生来便不懂得什么叫做臣服,只知晓不断地侵吞他人的权势。让这样一个部族壮大起来,对于北齐来说定然是个难以解决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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