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次的计划确实实施得顺风顺水,八殿下暂时还是没有察觉到我们的部署,只可惜八殿下发现得实在是太早了,若是再晚上几日,那条矿脉必定能够因此废掉。若是废掉了这一处,肯定能够一举断掉八殿下的命脉!”
陆子俊眼中闪过了一丝恨意,就算齐辉不让他对齐衡下手,他肯定也是会这么做的。
毕竟齐衡现如今和他可算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先是夺妻之恨,又是针锋相对。只有齐衡出事,他才能够将凤朝歌一举夺回自己身边来。
凤朝歌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只会是他的女人!
“你这次已经做的很不错了,”齐辉同样是红光满面,“这一次想必齐衡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看他以后还如何和我斗!”
上回齐衡派人来他的赌坊里闹事,后来又一举端了他的生财之道,他已经是恨齐衡恨得牙痒痒了。
“这次的事情,本殿下会记住你的努力的。”
齐辉微微点头,又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来,“本殿下最近搜罗了几个绝色舞姬,滋味倒是不错。本殿下现在就让她们过来,你随便挑一个带走吧。”
“殿下这份心意,子俊怕是无福消受了。”
为了将凤朝歌给追回来,他已经尽量减少了和木浅语的联系,努力装出一副为了她“守身如玉”的模样来。
再说了,要是将齐辉赠送的舞姬带回府上,要是被木浅语知道了,恐怕又要找上门来闹事了。
因为上次的事情,他已经对木浅语有些厌烦。以前他确实是贪恋着她的身体,还有她身上那份不谙世事的天真,到现在这些东西只能让他厌烦。
“话说回来,子俊你对这些如花美眷都不动心,至今又未曾娶妻,府中只纳了一位妾,该不会是,”齐辉冲他挤挤眼睛,两杯酒下肚以后,他的态度也比平日要放浪了些,“你该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陆子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语气也陡然冷了下来,“殿下,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他的这些话无意中触及到了他内心的那些不堪隐秘,此时一想起来,越发羞愤难当。
被他这么一说,席间的气氛倒也是冷了下来。齐辉索性也没再提奖赏的事情,只是勉励了他几句便让他回去了。
“怎么样,太子殿下说什么了吗?”
回到府中,陆子俊才能勉强平息自己心中的羞愤之意。
上回的那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可谓是一生之耻,他这辈子都不愿意提及。刚才齐辉虽然只是开玩笑,可仍旧是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殿下对于孙儿这一次做过的事情很满意,只不过这一次没能重创齐衡,确实是遗憾。”
“无妨,”陆老夫人笑了笑,“你应该还没忘记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吧?不用我提醒你,凤朝歌对于我们陆家以后的宏图霸业都是无比重要的,你可不能有半点闪失,知道了吗?”
“必要时刻,用些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的。”
“孙儿知道!”
陆子俊心中当然是焦急的,凤朝歌现如今心中只有齐衡,根本没有半点他的影子。
现如今回想起来,他倒是有些后悔这么快便和木浅语勾搭到一起。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等成婚以后再考虑这种事情的。
知晓了幕后主使是陆子俊以后,齐衡当然是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的。
他手头上同样有陆子俊的把柄,既然他现如今这般不识相,那他倒是不介意来个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前不久查齐辉的事情的时候,他手下的人同样查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陆子俊手底下有一条煤矿,前些日子刚从里面挖出了数目不少的金子来。不过陆子俊并没有将这件事情上报朝廷,而是偷偷地瞒了下来。如此,从这矿脉中挖出来的金子他们陆家便可以占为己有,不必上交一部分给朝廷。
上回陆子俊离开京城,便是去处理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他原本是打算留下来,等关键时刻再拿出来将陆子俊一击致命的。
现在,倒是可以先拿来当个开胃小菜。至少他要让陆子俊知道,想动他,就一定要做好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凤朝歌此次在宫中遭遇的刺客,他甚至也怀疑到了陆子俊的身上,不过并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罢了。
因着这件事,他们倒是要在漳州多停留几日,等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再回京城去。
……
“殿下这么做,当真是大快人心啊!”
陆家的那件事情被陆老夫人小心翼翼地掩盖了过去,并没有在京城之中宣扬开来。
不过她还是通过小六递上来的消息知道了个大概,自然清楚这一切的发生并非是偶然,肯定是齐衡在背后有意为之。至于陆老夫人打算如何应对这次的事情,她倒还是不得而知。
“不过这一次没能让你亲眼看见陆子俊的气急败坏,倒是可惜了。”
他们暂时还不打算回京城去,她和沈柏凌还需要仔仔细细地商量她们计划好的,这可需要一段时间。
“有什么可惜的?”
凤朝歌翻了个白眼,她倒是不知道齐衡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和她同仇敌忾了,“日后不是还有的是时候吗?殿下这么在意,该不会是生出了别的什么心思......”
“唔!齐衡你个混蛋,你放开我!”
她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调侃说完,就已经被齐衡的手捏住了面颊两边,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还敢当着我的面提别人?”
“谁提他了啊?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委屈巴巴的模样甚至惹人怜爱。
“姑娘,沈姑娘来了,正在前院等着。”
红秀的这些话倒是如同及时雨一般救了她,她用力地拍了下齐衡地手,一溜烟跑了出去。跑到门口她还是没忍住回过头来,扔给他一个张扬至极的笑。
“嘁,小气!”
齐衡在她身后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他小气的地方多了去了,日后倒是要一样一样地展示给她看。
“朝歌,你的脸怎么红了?是用了什么新买的胭脂吗?”
沈柏凌正坐在前院端着茶杯,这茶叶还是小六特意从京城带来的,都是名贵无比的。饶是她家大业大,也很少喝这样的茶叶。
“没有,不过是太热了罢了,”凤朝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刚刚被齐衡的手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有些燥热,“你来找我做什么?是之前商量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你不是说想吃好吃的么?我爹在城外有一处别院,请的厨子会做正宗的淮扬菜,要不要过去尝尝?”
没有齐衡在场,她倒是比那天要自在了很多。
沈柏凌倒是总觉得齐衡看她的眼神带着莫名的敌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所有接近凤朝歌的人都是如此。
“好啊,那就过去吧!”
凤朝歌眼睛一亮,刚才齐衡那么对她,她倒是不想再和齐衡呆在这里了,省得又被他给欺负。
沈柏凌今日倒是没有像往常那般浩浩荡荡地带上一大群人,只是带着沈四一个过去了。等到了那边她才知道,沈柏凌根本就不需要带人过来。
这边虽然说只是别院,可布置得仍然是异常豪华的。
“我爹前两年倒是会来这里小住两日,不过这些年他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也就将这个地方送给我了。”
大厅内的椅子都是由大理石雕琢的,椅子上还铺着她不认识的柔软织锦,触之绵软入手生凉,倒是不知道是何等原料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