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廖嬷嬷还是不敢在外面呆的太久，毕竟陆老夫人生性多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现端倪。她万一被发现了，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况且，凤朝歌现在可是陆老夫人头号要提防的人。
“好，你这次做得很不错，放心好了，以后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她对于廖嬷嬷，倒是满意的很。毕竟她前前后后也帮了她这么多的忙，而且，这种只认钱的人用起来还要放心一些。
她一开始，其实是没有对廖嬷嬷抱有多大的希望的。不过是想着，收买了她以后自己能够在陆府多上一个眼线。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竟然还替自己避免了一次无妄之灾。
“对了，这一处小院子我已经买了下来，以后若是有朝一日你离开了陆府，想要住在这里也可以。”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将这院子送给她了。
廖嬷嬷为她做了这么多回的事情，她肯定是要有回报的。对于这种人，不仅要时时刻刻给他小恩小惠，有的时候，这种大的回报也是必不可少的。他很清楚，廖嬷嬷在他这里得到的，肯定要比在陆老夫人那里得到的多了去了。
不然，她也不会为了她这么卖力。
廖嬷嬷对她可谓是感恩戴德，“多谢姑娘！姑娘放心，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情，我一定第一时间赶过来告诉姑娘。”
凤朝歌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从那院子里走出来以后，她又在街上碰上了成娴。
“朝歌，你难道不觉得应该和我说些什么吗？”
成娴一见到她，就冲她挤眉弄眼，神色异常暧昧。
“你说什么呢，是和九殿下有关的事情吗？”凤朝歌和她相互打去也是习惯了的，两个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我要是不来问你，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她将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开口问道，“你和八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和他，你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啊？”
凤朝歌连连摆手，再怎么样她和齐衡，都……不太可能吧？
“你还打算瞒着我是不是？怎么不把我当做朋友了？要不是那天我们来宅子里，恐怕到现在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吧？”
成娴干脆拉着她上了旁边的酒楼，找了一间雅间推门进去。
“好了，这里够安静了，你总可以说了吧？”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凤朝歌仍然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意思。
成娴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说你和八殿下的事情啊，你们两个不是已经情投意合许久了吗？”
“我和他？情投意合？”
凤朝歌口中的茶水差点都喷了出来，她什么时候和齐衡情投意合了？
这是谣言，绝对是谣言！
“你还好意思说呢，那天你都和殿下亲密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好抵赖的？你都说了嘛，我又不是外人，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泄露出去的！再说，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能够和殿下在一起的。”
成娴还以为他不过是害羞，不肯承认罢了。她为了让她说出来，恨不得指天发誓了。
“我和他是真的没什么，你若是不相信的话，我哪天叫他来和你说清楚，好不好？”凤朝歌笑了笑，她这么关心她的事情，还不如多想想自己的，“说到有可能，我倒是觉得齐远和你更般配一些。”
“你可别和我提那家伙了，他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虽然提到他的时候，语气里满是嫌弃，可成娴眼中的意思显然不是这样的，“他成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烦死人了。”
“烦？我看是有人乐在其中吧！”
“好哇，我还没问清楚你的，你就开始来打趣我了是不是？”
她们两个笑闹了一阵，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又扯回到了齐衡的身上。
“朝歌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八殿下放真没什么吗？你是鲜少在女眷之中走动，大概是不知道，殿下可是全京城多半少女的如意郎君呢！”
成娴掩唇笑了笑，语气中满是压抑不住的调侃，“你若是再不下手，当心有人抢占了先机呢！”
凤朝歌白了她一眼，“是谁要抢占先机了？你若是喜欢他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牵线搭桥。”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成娴现在肯定是忙着和齐远逗趣，又怎么会把心思放在了齐衡身上呢？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对殿下下手了？”
她作势起身，果然被凤朝歌给一把拽住。
“等等，你要是去了，万一让成大哥知道了，那还不是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她可是知道成啸对他的这个妹妹有多宝贵的，要是让成啸知道她这般唆使成娴，那还得了？
“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八殿下吧？”成娴笑嘻嘻地看了她一眼，显然是看穿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知道她肯定是不希望她过去的。
其实，她根本就没打算真的过去。
他喜欢的又不是齐衡那种类型的，何必去凑热闹呢？
“你放心好了，我和他真的不是一路人。”凤朝歌恍惚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眼神有些惆怅，“我大概，此生都没办法喜欢上任何人了。”
“可是你那天和殿下……”
成娴犹豫了一瞬，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那天看见的事情，或许和她猜测的并不是一样的。
“那天？那天我怎么了？”凤朝歌还是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话说回来，今天成娴的态度倒是格外奇怪，自从她见到她的时候，她便一直在问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难不成，是这京城里面有了什么新的谣言？
她怎么什么都没有听说过？
“就是那天……我看见你与殿下最亲密的很，可能是我误会了吧。”
她和齐衡？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对那天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自己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你该不会真的是忘了吧？”
成娴微微有些诧异，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醉酒后能将东西忘得这么迅速的，“我看你和殿下那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况且，我总觉得殿下对你的态度和对其他人的不一样。”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齐衡对她，确实有些太好了些。
她之前不过是以为他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后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只不过当她发现以后，她也习惯了。
“所以说嘛，要我说，你们两个根本就是情投意合已久，又何必在外人面前遮遮掩掩呢？”
成娴忍不住戳戳她的脑袋，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京城里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殿下？更何况殿下他对你那么好，你们两个又这么般配……”
他们两个那天的亲密模样，他们那一桌子的人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要说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事情，那才是不可信的。
再说了，成娴对齐衡印象还是不错的。他长得一表人才，又没有陆子俊那么惹人生厌。比起这京城中的一大堆青年才俊，都要高处了一大截去。
“你别胡说了，齐衡他……他是有心上人的。”
这个时候再提起这件事，她心里反倒有些酸酸的。这感觉，着实让人不怎么好受。
“有心上人？”
成娴倒是觉得她这话水分更多一些，“如果有心上人的话，为什么殿下还会对你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