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歌顿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一脸冷笑的看着蒋青青:“捡起来就好了?那你来!”
凤朝歌说着,一边向着蒋青青那边走着,蒋青青一下便感觉出了压迫感。忍不住的向后面倒退,然而,她倒退一步,凤朝歌便向前逼迫一步。
“你,你别太过分。”蒋青青一边后退,一边哆嗦的言语着。
但是,凤朝歌并没有停下逼迫的脚步,直到蒋青青“啊!”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被凤朝歌吓得跌倒,蒋青青当真觉得没有面子,随即便将气撒在了菲儿的身上:“还不快过来扶我!”
菲儿无奈上前扶起蒋青青,想要劝她就此同凤朝歌道歉,毕竟是蒋青青先动的手。
然而,还不待开口,蒋青青便一边后退,一边说着:“凤朝歌,你等着!”随后便直接快步的离开了。
凤朝歌此时忍不住的冷笑一声,那样子就是在嘲讽蒋青青的不自量力。
转身看着一地的药材,雪儿便蹲下,想要去用手捡起来,毕竟是名贵的药材。
“住手!上面粘上东西了,不要用手碰!”凤朝歌的话语一出,雪儿吓坏了,连忙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们现在一旁候着,待我将这东西装完,你们再打扫。”凤朝歌吩咐着两个婢女,随后走到桌前,掀开油纸,瞧见那所剩不多的粉末。
凤朝歌当真的是心疼,自己废了好几个时辰弄出来的,结果让疯女子一挥手毁损了大半。
凤朝歌一点一点的将东西倒进小瓷瓶内,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才开口吩咐着:“你们去拿外面的扫帚,将地上的东西直接扫出去,掩埋了,至于扫帚用水冲洗一番。”
雪儿是一脸的好奇,一时没有忍住:“陆夫人,您这药粉到底是什么?”
凤朝歌倒是没有怪罪,只是轻弯嘴角。“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言罢,便直接进里面鼓捣药材去了。
另一边。
蒋青青被凤朝歌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紧张的不得了,所以一路上快步的向着自己的小院赶。
只是一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胳膊便开始痒起来。越走越痒,蒋青青忍不住的伸手抓一下,可是一下根本就没有作用。
蒋青青一路上都在抓挠,真的是痒极了。边上的菲儿也发现了蒋青青的异样,连忙开口询问着:“姑娘,您怎么了?”
“好痒呀!”因着在胳膊上,也不好在外面查看,两人只能快步的回到院子内。
“一定是凤朝歌那个院子内有什么脏东西,才会这般痒。”回到自己的院子内,蒋青青这才将衣袖挽上去,只见整只胳膊都是红彤彤的。
因为一路上的抓挠,还有几处抓破的地方。
“呀,姑娘,您胳膊……”菲儿忍不住的惊呼道。
菲儿还没有说完,蒋青青便又开始伸手挠了起来。这会儿不止是胳膊了,蒋青青甚至感觉自己脖颈的地方也很痒。
伸手一边抓挠着,一边开口吩咐着。“快去烧水,定然是脏东西,本小姐要沐浴!”
下人们连忙开始烧水,只是一番的折腾,并没有什么成效,蒋青青反而觉的浑身都痒了。
“姑娘,还请府医来瞧瞧吧,你这都抓出血了。”菲儿满脸关心的说着。
蒋青青却满口的拒绝了:“不要,定然是凤朝歌那个贱人耍得把戏。”
蒋青青这痒的地方不是旁的地方,自然地不能随意让人瞧见,所以她才开口拒绝,但是又忍不住的痒,一直抓挠。
“姑娘,您这样忍着也不是办法呀!”菲儿见蒋青青一直抓挠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甚是担心的说着。
“你去找皇子,禀报皇子,凤朝歌那个贱人暗害于我,让皇子趁机将凤朝歌赶出去。”蒋青青这会的一心只想将凤朝歌赶出去,这样自己的这一番罪就是没有白受。
菲儿见蒋青青这般还不忘陆夫人,很是无奈,但也只能去皇子的院子禀报。
当然,齐衡的院子并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够闯的。只能一层一层的汇报。因着这件事情牵扯到凤朝歌,所以没有耽搁太长的时间。
“六爷!”
小六见是自己安排给蒋青青的人,心中便有些不耐。晓得蒋青青是一个不省心的。
小六虽然这般想着,但还是开口问着:“怎么回事?”
“蒋姑娘刚刚去了陆夫人的院子,回来之后便是浑身痒,一直抓挠……”
听着有凤朝歌的事情,小六的眉头更皱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打发了菲儿,小六才去向书房,将菲儿说的话同八皇子复述了一遍。
齐衡听后便皱起了眉头,但是听到蒋青青去了凤朝歌的院子才那般,便不由的对凤朝歌产生了兴趣。
今儿一整日,齐衡都有些不在状态,总是想着诊脉这件事情。齐衡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想去看看凤朝歌到底在做什么。
许是昨晚的时候,瞧见凤朝歌三更才熄烛火的缘由。
“走,我们去瞧瞧。”随即便起身向着凤朝歌的院子走去了。
待两人推开药材小院,看着凤朝歌正带着两个丫鬟做事。
一个丫鬟正在用小秤称着药材,一个在洗刷。凤朝歌则是站在院内,拿着一张单子,清点药材。
“这点的药材,还没有清点完?”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三人一齐转身。
转身便瞧见了齐衡。两个小丫鬟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向着齐衡行礼。
而凤朝歌也敷衍的行了一礼,随后便忙手中的事情,没有搭理齐衡。
在小六的眼中,凤朝歌便成了没有礼仪的人,面上便有些不高兴,但是自家殿下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好开口。
“蒋青青从陆夫人这回去之后,便浑身发痒!不知陆夫人怎么看?”齐衡见凤朝歌不搭理自己,便直接开口询问着。
齐衡一到小院,凤朝歌便觉得他是为了蒋青青。
结果不出所料,凤朝歌嘲讽一笑:“原来那位姑娘叫蒋青青呀,小女子可没有邀请她来,是她自己硬闯,还打翻了我东西。”
凤朝歌没想到那姑娘看着是个傻傻的样子,竟然还会告状的,随即先发制人的问着:“殿下这是来治小女子的罪?”
“那倒没有,本皇子只是好奇,蒋青青为何奇痒无比。”齐衡沉声的说着,语气之中没有一丝要为蒋青青讨公道。
凤朝歌听此,眉头更皱了。
她就知道,自己制药的事情早晚要让齐衡知道,只能无奈地开口:“我闲来无事做的药粉。”
“若是殿下来要解药的话,那很不好意思,这东西没有解药。”这痒痒粉前世她只是做来惩罚一些不听话的人,现在做出来,也只是用来报复人的。
只是这人并不是蒋青青,怪只怪她动了不该动的东西,罪有应得。
“您要是心疼那姑娘,只能说让他忍一忍了,而且,这药粉是不能沾水的,沾水会越来越痒。”凤朝歌言尽于此,也懒得搭理齐衡。
一直未开口的齐衡,这时却忽然开口了,只是并没有说蒋青青的事情。
“本皇子竟不知,陆夫人还会做这样的药粉。”齐衡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看着凤朝歌。
凤朝歌当下便觉的浑身发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刚站起身来,便见齐衡开口说着了:“这等好药,不知陆夫人能不能多做一些,本皇子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凤朝歌此时一脸懊悔,好东西只要让齐衡知道了,那就保不住了。什么以备不时之需,都是借口,想要自己多做一下给自己的手下还差不多。
此时的齐衡在凤朝歌的心中俨然成了一位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