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一开始对她身份不明的怀疑,她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盛萧麟以为她一定别有目的,现在的盛萧麟对她反而增添了某种不明的兴趣。他分不清这是一种什么兴趣,只是觉得28年孤独的人生突然因为这抹兴趣而使他变得鲜活。
一见钟情吗?盛萧麟想到这个词突然自嘲的笑了笑。他?他是盛萧麟。怎么可能对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女人一见钟情。
然而他接下来的行动却……
手机屏幕被盛萧麟按了亮,亮了又按灭。
他把玩着手里那部白色手机,这个手机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她这般不要命的闯进盛公馆,盛萧麟倒是好奇的很。
一把将手机丢给易浩,“帮我破解开机密码。”
“啊?”易浩一脸的惊讶,“老大,偷看别人**不好吧!”
“废话那么多!”盛萧麟拿起手里的签字笔朝易浩砸去,易浩眼疾手快的接住,然后重又递给盛萧麟,笑嘻嘻道:“老大,我立刻去查。嘿嘿!”
易浩快速离开了办公室,出去开始找人破解手机密码。心里却嘀咕:老大什么时候开始对一个陌生女人这么好奇了?好奇的要去看人家手里里的**。啧啧!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
盛萧麟接起。
“喂,少爷,不好了,小少爷他出事了!”是李管家的声音。
“!”盛萧麟心一沉,眉头立刻皱起来,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
“小少爷他要跳楼,站在阳台上不肯下去,谁都不理。”
“拖住他,我马上到家。”
盛萧麟早会都没来得及开就赶忙驱车回盛公馆,所幸此时不是上班时间,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家。
此时,盛公馆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六月的暖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显得屋内燥热不安,所有人的心也燥热的不行。
李管家带着一众佣人和保镖守在阳台的窗户边,全都一副焦头烂额状。
李管家:“小少爷,求求你下来吧,待会大少爷回来看到您这样铁定是要怪罪我们的。”
此时,盛麒远小小的一团身体正站在阳台的窗户边,窗户开着,一有不小心掉下去铁定摔成个残疾,然而盛麒远就那样定定的站在窗户边,一动也不肯动。愣是李管家苦口婆心的劝了半个小时,他仍然倔着脾气站在那里。
一众佣人看的提心吊胆,胆战心惊。
保镖又不敢擅自上前出动,生怕他们一上前,这个尊贵的小少爷就一个想不开跳下去。
李管家叹了口气,实在没办法,这才拨通了在公司上班的盛萧麟的电话。
盛萧麟来的时候看到,盛麒远白白的小脸蛋鼓起来,像是一个喝满水的金鱼,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满是怨气,生气的瞪着一屋子的人,全家上下全都一副上前不敢,向后也不敢的样子,颇为无奈。
“怎么回事?”盛萧麟上前查问情况。
盛萧麟一来,所有人都跟看到救星似的,目光齐齐看向他。
“大少爷,小少爷他暴走了……”李管家声音颤抖的说着。这盛麒远不仅是盛萧麟的宝贝,更是盛家老爷子唯一的亲孙子,有了什么差池,他这老管家估计得下台换人了。他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盛萧麟朝李管家点点头,说道:“我来。”
李管家这才感觉胸口好喘气一点。
盛萧麟抬步走到盛麒远的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盛麒远慢慢将目光转移到了盛萧麟身上。
与以往不一样的是,一向对盛萧麟敬畏害怕的盛麒远这次却是一副誓死不休的模样,即使盛萧麟来了,他仍然鼓着腮帮子瞪着所有人,包括盛萧麟。
盛萧麟一头雾水,然后转身问管家,“他醒来就这样吗?”
李管家认真回忆了一下,“小少爷之前问了我一个问题,他在白板上画了昨晚来偷东西的那个女孩,问我在哪。我说人被您送去警察局了。我回答完,小少爷就这样了。”
盛萧麟惊讶,盛麒远竟然想要跟人交流,这是好事啊。他已经很久没问过人问题了。“把画拿给我看看。”盛萧麟朝李管家说道。
李管家匆匆去了盛麒远的房间将画拿出来,递给盛萧麟。
盛萧麟拿起那画,仔细看了看。画上是一个女孩,扎着马尾,穿着黑色的衣服和裤子,手上还拿着一个棒棒糖。
盛麒远即使是一个只有5岁的小孩,但是却是艺术类的天才,这点早些年就有专家说过。所以他画的画看起来很传神,即使是家里的佣人也能看懂。
他即使不能说话,但是还是能认得字,也能听懂别人说的话。所以基本上盛麒远和人交流就靠这个白板。
一瞬间,盛萧麟几乎猜到了盛麒远为什么那么生气。
“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把她送去警察局?”盛萧麟问盛麒远。
盛麒远听到这话,眼里的怨气更重了,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很想知道答案。
盛萧麟见他点了头,便接着说:“她来我家偷东西,我当然得把她关进警察局。”
这时,盛麒远的头却摇的像个拨浪鼓。他不相信那个给他吃棒棒糖,把他从坏人手上救下来的女人是个小偷。
于是他眼中的怨气更深,眼睛瞪的更凶。
盛萧麟看他奶凶奶凶的样子,简直想笑。那个女人到底给他儿子灌了什么**药,这样替她抱不平。
“是不是想为她辩解什么?”盛萧麟问。
“啊……”盛麒远想要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难听的嘶叫声,于是终于朝着盛萧麟张开手臂,示意他抱自己下去。
盛萧麟轻笑一声,走上前,将他抱了下来。
李管家等人终于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心里都在暗叹:果然是小少爷的爸爸,只有他能治得了小少爷。
“把你要说的话写下来。”盛萧麟说道。
盛麒远从盛萧麟怀里挣扎了一下,示意自己要下去写。
盛萧麟将他放了下来,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捏了捏眉心,暗自松了口气。
其实他刚刚看盛麒远那样,他也吓到了。盛麒远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不但不能说话,脾气也变得冷漠。这样激动的样子除了三年前的那场事故,也就这次了。
他倒是很好奇,盛麒远会为那个女人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