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娜没想到那个以前一直对自己低眉顺眼什么都听自己指挥的傻姐姐竟然这般看自己,一时间被吓住了。但是转而一想,自己害怕她干嘛,她现在要身份有身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怕她。这样一想,她又理直气壮的看了回去,却发现许梦宁都没看她,当她不存在一样。
江琪娜心里恨恨地咬牙,她最讨厌许梦宁那副不争不抢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这样反而显得她更难堪。
许梦宁沉默的走到沙发边,刚在江孝昆面前站定,江孝昆就站了起来,将手里的报纸一把甩在许梦宁的脸上。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混账事,竟然去盛公馆偷东西,你知道盛公馆是什么地方吗?”不问原因,仍然一开始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江孝昆由于生气,一张老脸气的通红,脸上的肌肉也有些颤抖,他伸着手指指着许梦宁,满眼的恨铁不成钢。
“盛家是我们这种家庭能惹得起的吗?幸好盛家这次没追究太深,只是让你蹲了一晚上监狱,要是把你送进去出不来,你这一辈子岂不是就吃牢饭了?”江孝昆继续说道。
他的声音还是以前那样,即使五年过去了,仍然浑厚有力,骂人中气十足。
许梦宁听着他说的话,没有反驳,仍然只是沉默。他那些话,表面上是为她考虑,实际上却是为自己考虑,意思是害怕她拖累江家。
他仍然是它印象中的那个“父亲”,自私自利,从来不听她解释,不问她缘由。
许梦宁蹲下身,将从脸上滑落到地上的报纸捡起来,仔细看了看报纸。
报纸上有很多关于她深夜闯入盛家偷东西的新闻,一大块版面全都是关于她的,还有更甚者将她的身份信息挖了出来。
幸好五年前的那件事没有挖出来,许梦宁松了口气。
“这件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消除。”许梦宁看完报纸终于不再沉默,并且和他们撇清关系,“我不会拖累江家更不会拖累你。”
这一次,许梦宁没有再喊他父亲,而是用了“你”这个词。
江孝昆冷笑了一声,“怎么,在国外翅膀硬了?你自己解决?你有什么本事解决?你以前犯得哪件事不是江家替你解决的?”
江孝昆字字珠玑,句句诛心,说得每一句话无不是在许梦宁的伤口上洒盐。
江孝昆以为许梦宁会认错,没想到许梦宁却冷笑了一声,“够了!以前以前,你就会说以前。那件事,我不是受害者吗?你哪次听过我的解释?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每次什么事第一时间只会怪我,五年了,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我用了五年的时间独居国外,还不够为这件事付出代价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
五年了,为什么快要好了的伤疤你们非要拼命地揭开嘲笑我?这五年我这么痛苦的忏悔的过来?还不够吗?
许多年没忍心说出口的话,许梦宁终于像是找到一个突破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疑惑所有的愤怒在一瞬间终于选择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