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该不会是把那玩意儿,藏进我的…屁…”。
我刚想脱口而出,却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妥。
我下意识的翻开被子,刚想将手伸进裤裆…
一声尖叫声,传遍了整个医院的楼层。
“啊啊啊…流氓!”
“啪。”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这下子好了。
我的左右脸上,分别印着掌印,不多不少,看起来还有些对称。
“你听…你听我解释。”
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旁边,正一手捂着眼睛的年轻女警员,捂着眼睛。
疯了似的,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跑开了。
我看着旁边,老严一脸贱笑的表情,顿时间…感到火大。
“tm的,你是不是在玩我。”
“她是我闺女!”
他严肃的开口,我当即愣在床上,一瞬间,大脑有些反应迟钝。
“你闺女…噗,就你这个熊样子,还能生出这么好看的闺女,哈哈哈哈。”
我大笑着。
从来没有感觉,像今天这么快活过。
老严并没有搭理我,只是低着头叹了口气自语道。:“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个警察,如今年龄也到了。”
“经历一些社会上的挫折,也算是有助于她的成长吧”
他叹了口气,样子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
我仔细打量着他,灰白色的鬓角,布满了皱纹。
两个人沉默无话。
最后依旧是我,率先打破了僵局。
“老严,你实话告诉我。”
“你是怎么,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还有你的摄像机,究竟录到了什么…”
他逐渐抬起头,目光突然间变得睿智,轻声开口道。
“视频我交给了上级,不过后半部分。”
“被我偷偷的裁剪下来了一段,当初的那个警局,已经被军方封锁了,在地下室的尽头,的确发现了一堵墙。”
“不过我已经不负责那片区域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他低着头,始终用余光打量着我。
一种怪异的感觉,在我的心底,油然而生。
我仔细的琢磨着,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我想看看。”
我语气平和的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他会阻止我,甚至是找借口搪塞。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十分配合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磁带,表情郑重。
“看样子,他一定是已经,从头到尾检查过一遍了。”
闭着眼睛,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
我总觉得,在我昏迷后的,最后一段时间,才是整个地下工事。
“最关键的部分。”
电视机在我的头顶,我连仰卧都很难直视到显示屏,
这种设计。
也不知道是谁,如此的“才华横溢”。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想起身,勉强换个方向。
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尤其是左腿,几乎是钻心的疼痛。
我掀开被子,看见左腿上厚厚的石膏,停止了自己的愚蠢行为。
“心想着,这怕是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了。”
老严郑重其事的,将电视机用手拍了拍灰尘,仔细寻找着,放入磁带的入口。
过了一会儿,才呆若木鸡的表情,冲着我说道。
“这玩意儿都淘汰了,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把它写进u盘里…”。
“我他妈…哎呦。”
我气的,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身上的伤口紧绷,疼的我直掉眼泪。
“罢了罢了,这磁带你要是用不上,就送给我吧。”
“好歹活着出来了,就当做给我留下纪念。”
我顺手接过了磁带,却突然想到,让我日牵夜挂的那个黑色罐子。
我顿时间,神色慌张,忍着剧痛爬到床底去张望,却依旧不见其踪影。
“老严,你把我的罐子放哪去了。”
我端起旁边的水杯,装作淡定的,轻抿了一小口,眼神的余光,打量着他的表情。
老严神色慌张,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眼神不断左右转换。
“哦…那…那玩意儿,让我单独保存起来了,免…,…免免得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语气中连续结巴,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窗外。
我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从未见到过,他会出现过这样的表情。
像他这种人,撒谎是最难的。
因为说谎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会感觉到别扭。
我佯装喝水,并没有拆穿他,手中紧握着磁带,不经意间打量了起来。
像这玩意儿,恐怕早已经变成老古董了
老严为啥要把视频,录在这里面。
我想不通思绪。
回想起黑暗中,那个不断背着我跑路的年轻小警探,一下子陷入失神。
即便我和他素不相识,但毕竟共患难一场,也算是兄弟了。
我将手中的水代酒,轻轻探出手来,泼洒向地面,随后问老严点了支烟。
放在了桌子上,静静的燃烧着。
我看着,一点点变成灰末的香烟,有些出神。
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敲门声。
一个头戴眼镜,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轻轻推开了房门,他拿着一份报告。
冲着,坐在我身旁的老严,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相继走出了这间屋子。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我不知道那个医生,为什么会突然把他叫出去,不过很显然。
他并不想,让我听到他和老严的谈话。
“算了,我得抓紧时间。”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间屋子,亮白的墙壁,摆满了陈列设施。
这看起来,更不像是病房,而是一间堆满了杂货的仓库,放上了一张床和氧气罐。
我回想着记忆,当初从矿洞里逃出来的时候。
我记得,我也是在这家医院,也是这个房间。
当初,老严还给我演了一出双簧戏。
我想起来,不禁觉得好笑,心里蓦然间却咯噔了一下。
“坏了,这家伙是不是又在给我演双簧。”
“从辞职,到黑色罐子。”
“怕不是,都是他精心策划好的。”
“我…噗。”
心中一股急火,猛然穿上额头。
嗓子一甜,一口黑血,再次吐了出来。
我顾不得那么许多。
用手拄着,床旁边的拐棍。
一瘸一拐的,下了床。
浑身的剧痛,如同万蛇撕咬,尤其是还未痊愈的左腿,几乎是钻心般的疼痛。
我强忍着牙,拖着满是绷带的残躯,在地上拖行着。
随着门,越来越近。
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还差…还差一点点。”
我在心里默数着,几乎是费尽了全身仅剩余的劲,拖行着来到了门边。
一点点打开房门,只留出一道缝隙。
我的眼睛,四处观察。
发现老严,和那名中年戴着眼镜的医生,正在病房的长廊,细声交谈着。
声音不大不小。
却刚好,能够被我勉强听到。
肃静的长廊里,吊挂着昏黄的灯盘,长廊尽头处的铁门上。
赫然标列着,“肃静”两个字。
我从没有想到过,这家医院居然会这么安静,安静到,令我感觉到心慌。
连一个护士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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