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警探的死,让我们瞬间士气低迷。
无论怎么样,我和老严也没有想到。
他会就这样,突然间。
毫无预兆的死在我的面前。
上一秒我们还并肩作战,有说有笑。
下一秒,它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静静安详的躺在“陷阱”的最底端,临死时。
瞪着大眼睛。
老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恍惚。
我知道,他也是个重感情的人。
更何况这一路走来,倘若没有小青年警探。
我们两个人,也活不到现在。
“tm的,兄弟你等着,大哥,我这就去给你报仇,直捣黄龙!”
我冲着地面狠狠的啐了一口痰。
手中抄起了,早已熄灭的火把,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
一步一步。
向着陷阱走来。
老严像是丢了魂,但此刻也猛然站了起来。
我冲着脚下的黑暗,仔细的凝望着。
心中一股寒意袭来。
“兄弟别怕,哥哥这就来陪你。”
我用手,在陷阱的下方仔细摸索着。
果然。
我找到了一块儿,突厥的墙面。
像是修建时,临时的墙梯。
这一刻,我没有迟疑。
俯身缓缓,踏了下去,伴随着身后的阴风咆哮。
冷空气瞬间,就灌进了全身。
我*着上身。
一点点,向下攀爬。
头顶,老严的身影,正跟随着我的脚步。
脚下,昏暗无光。
渐渐的抬头望去,头顶只剩下一小片四方形的光亮。
我像是井底之蛙,身处在漆黑的未知空间。
我伸出手来,仔细在地面上摸索着,却没有发现青年警探的尸体。
手上黏黏的触感,伴随着白色的*,却没有任何尸体,乃至是衣服碎片。
我的心头突然间一寒。
回想起,在长廊中袭击我们的日军“丧尸”,还躲在这里。
“tm的,没有火,咱俩就相当于瞎子。”
黑暗中,老严手上的打火机,冒出了微弱的火光。
将眼前不足半米的景物照亮。
手边的墙壁,已经没有了当初结实的触感。
人工开凿的痕迹,随处可见。
“这最后一层,修建得很仓促,就像是开凿出了一个洞穴。”
老严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黑暗中。
听声音,他应该已经从刚刚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我刚想安慰他几句,却只觉得脚下。
一件冰冷的器物,瞬间传满了全身。
我瞬间惊起了戒备。
在微弱的火光下,陈旧生满了铁锈的电闸手把,出现在我们两个人的眼前。
这个玩意儿,在六七十年代很常见。
那个时候的工业,还没有如今这么完善。
对于一些大型机械的供电,并没有所谓的电路保护。
就连控制的闸门,也是比寻常的家用设备大了十几倍。
我心头一喜。
心想着,这下子再也不用当夜猫子了,我让老严,替我照着打火机,代替灯光。
自己则用双手,握紧了拉杆式的铜闸把手。
手臂间猛然发力。
耳朵传来咔哧咔哧的声音,像是有生锈的齿轮,好久没有转动咬合。
突然间,就这样再次启动,肯定会相当费力。
我咬着牙,几乎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咔。”
手中的铜把手,微微颤抖,而后猛然,被我硬生生拉了下来。
眼前的灯光瞬间照亮,整片空间。
剧烈的光芒,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用手遮住了眼前的光线,防止自己出现短暂的失明。
另一边手中的“铁棍”,也被我狠狠握紧。
生怕在这一脆弱时刻,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意外。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
头顶炙热的光亮,还没有超过三秒钟,就再次陷入了黑暗。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难道是年久失修。
这里的电路出现了故障吗?
我伸出手,再次握紧了控制电灯的铜把手,这一次。却怎么拉也拉不动了。
已经被我拉到了最底端,但是刚刚明明亮了。
怎么突然间就暗了下来?
“tm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老严你跟着我,千万别走开。”
我一边伸出手,向前摸索式的前进,一边儿,和身后的老严保持着警惕。
我刚开口说完。
身后却悄然静寂,根本没有人回应。
“tm的,老严你可别吓唬我。”
我心中一凉,全身的白毛汗,顺着每一处毛孔里向外曲张。
连牙齿,都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突然。
身后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眼前的黑暗。
一只干枯,散发着腐臭的手臂。
从我的肩头处探了出来。
手中正握着那只精致的“煤油打火机”。
我吓得怪叫了一声。
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却只见身后。
一张极度腐败的面庞,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与我几乎距离,不超过半米。
干瘪的眼球,从黑漆漆的眼窝中,垂落而下,只剩下少数的神经,还连接在眼眶外。
“tm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终于让老子逮到你了。”
我怒骂了一声,抄起了手中的“铁棍”。
猛然挥砸而下。
但率先迎接我的,却是雪亮的指挥刀,散发出的刺骨寒光。
这一刀,几乎是贴着我的肚子砍下去。
我甚至能够感觉,我的整张肚皮,被削下去了一小片血肉。
身上凉飕飕的,鲜血顺着裤裆往下流。
在那一刻,人是清醒的。
但伴随而来的,是未知的恐慌和痛苦。
“砰。”
下一击。
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手中的铁棍上。
嘣起的火花四溅。
天知道,这一刀如果砍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就直接去见阎王了。
我拖着满身是血的身躯,想要躲避这种劣势的姿态。
老严的声音。
却突然从我的面前传了过来。
“快逃,这里有鬼!”
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将我惊得恍惚。
“鬼?”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瞬间将我拖拽了过去。
黑暗中。
我只觉得自己,像是登上了飞驰的列车。
*的肌肤,伴随着寒风呼啸,就连黑暗中,隐约模糊的景象,都在飞速倒退。
“老严,你他妈跑哪儿去了。”
就在此刻,我还不忘抱怨一声。
他回过头来,眼睛上布满了血丝,几乎都快要瞪出血来了。
这一刻。
我突然想到他之前说到的“鬼。”
这一路走来。
他一共喊了两次,但每一次都是无比的惊险。
“鬼”是什么东西。
在寻常人的眼中,它是一种没有实体的灵魂,或者说它的存在。
完全处决于人们心中的恐慌。
最起码经历了这么多年,如果说是丧尸,我还可以接受。
但说是“鬼。”
我霎那间愣在了原地。
“老严,你刚刚说的什么鬼…,老子怎么没有见过。”
回想起在楼梯时,我们好奇的打开了那扇布满了铁锈的铁门。
他将手臂探了进去,率先惊恐喊出声音的。
也是“鬼。”
老严口中的鬼指的是什么?
我大脑中瞬间如同过电,脑海中的景象飞速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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