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曜!
言诺诺伸手想要去给他按住伤口,可是又怕弄疼了他,此刻慌得不行。
却被男人握住了那手足无措的手。
我没事。
哪里没事了,都流这么多血了,都怪我,刚才我以为是我们赶紧去医院!
慕斯曜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她的眉头微微舒展开。
到有些恨不得她再砸深一点。
她被自己心里的这股想法吓了一跳。
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受虐倾向。
白白他们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就看着那正在流着血的 男人和地上那满满的碎玻璃渣。
叔叔流血了——!
然然站在那里,指着慕斯曜,开口道。
而白白站在那里,看着慕斯曜,眼底流露出几分担心。
白白,你带着小姐姐跟这个叔叔先回家,我送你爸爸去医院,别担心,爸爸会没事的。
白白点了点头,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拉着然然的手,跟着李深一起走了。
走在路上。
你爸爸对你不好吗?然然一脸八卦的样子开口。
没有。
那你怎么都不喊他呀?
为什么要喊?
虽然爸爸这段时间对我不怎么好,但是以前,我只要一对我爸爸撒娇,只要我要什么,他肯定二话不说就买给我。
我没有什么要的东西。男孩子站在那里,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你长这么大,都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白白愣了愣。
从小到大,他倒是有想要的,想要诺诺成为自己的妈咪。
可如今,一切都不会成真了。
那些空虚的梦,也早就全部消散了。
没有。
你骗人,小骗子!爸爸妈妈是最亲近的人呀,跟他们不需要有秘密的。我们最爱的人是他们,他们也最爱我们了。
你不懂。
我虽然还小,有些东西不太明白,但是我看过动画片的,妈妈生我们的时候很辛苦的
然然坐在那里,一字一句的说叨着。
医院。
现在这个点,冷清的过分。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此刻看着慕斯曜的伤口,在敲了一眼跟他一起来的女人,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这些药,你先去交一下费用。
哦,好!
待言诺诺走后,那医生一脸过来人的样子,替他看了看伤口,上面,还有些残存的玻璃渣。
他拿着镊子,一点一点的从里面掏出来。
当然,在事先,医生已经给慕斯曜打了麻药。
清理干净伤口,医生循循善诱,你啊,身为男人可不能跟女人对着干,不然受伤的多半是我们。
我跟你说,女人的脾气来的快去得快,关键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跟他们硬碰硬,你说你老婆你又打不得骂不得,可他们对我们可不会心慈手软的,一个冲动,可就是要把人打的来我这里像你这样挂急诊的,我今天一天都碰到了三个。
我看你老婆柔柔弱弱的,这动起手来,也真是一点都不含糊,要是再重一点,你可是要破相了。我现在帮你把伤口清理干净了,你回去之后,按照我跟你说,最要紧的事可千万不能在跟她吵下去了。
慕斯曜眉头深深,这话,似乎听起来哪里有点不对劲。
言诺诺拎着慕斯曜的衣服,此刻她走的着急,也没有注意到口袋里面震动的手机直接掉了出来。
匆匆的赶往了缴费的地方。
因为是大晚上了,医院值班的人,越来越少,显得冷清幽冷,像是虽说都会撒出来寒气。
走过急诊室的时候,几个女人在哭,很快,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医生,他全身疲惫。
手上,还带着血。
抱歉,已经尽力了——!
那女人近乎晕厥过去。
在医院这个地方,随时都会发生着生离死别。
言诺诺急匆匆的跑去慕斯曜的诊室,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撞上了她,抱歉。
她低头说了一声,就立马低着头,要走。
可是被身后一个男人紧紧地追了上去。
那个男人的样子,看起来是女孩子的父亲。
你站住——!
那女人一脸的反感,你到底有完没完!
你知不知道卖卵子对身体伤害有多大,为了钱,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来,你要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谁也不会认识你,与你何干!
你!我还管不了你了!
我只是想要买手机,凭什么别人都有新款的手机,我也想要,你又不给我钱,我就只能像这种办法了,不过就是一个卵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至于
啪。
我们家是穷,可穷不能穷了骨气,为了那一只手机,你就可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你知不道道,医生刚才这么说的!
那头的父亲脸上挂着泪,他的手扬起来,真是造孽!取卵对你自己的身体伤害有多大,你都这么大了,还不懂吗?一点点**驱使,就能让你去伤害自己的健康,亏你念了这么多年的书?都是白读了吗?要是被你妈知道,你妈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被他知道,这以后
她突然间想起来自己之前也是卖了一个卵子,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如果活下来,想必,也跟白白差不多大了。
她走进慕斯曜的诊室。
却看着慕斯曜已经不在了。
我老公他去哪了?
刚出去找你了啊,你没看到吗?
找她?
言诺诺刚才并没有看到她。
她刚准备转身去找慕斯曜,却听着身后的医生开口,我看你老公是个老实人,以后吵架的时候,尽量忍一忍脾气,像他这么老实的男人,外面可不好找了!还有,你老公的额头上的伤口,因为你的暴脾气,差一点就毁容了!你把人家打了,总归是要负责的吧。
这本来是个误会。
但是从医生口中这么一说,仿佛她变成了家暴的那个施暴者。
她皱了皱眉。
这个医生从哪里看出来,慕斯曜是一个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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