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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府。

    自从上次擅自和薛琦等人出去狩猎后,余南溪被父亲禁足了两个多月。

    堡内的大事消息几乎都来自贴身丫头凤儿,听得做多的就是关于徐谦的。

    凤儿一张小嘴总是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她长得小巧玲珑,五官精致,是余府里最漂亮的丫头之一。

    一日,余南溪坐在窗前,呆呆看着屋外几只小鸟飞来飞去,凤儿又在和他讲徐谦的新闻。

    “之前训练停止了,听说徐谦发明了一种新食物,解决了营养问题,那些人一个个都白白胖胖,特种兵的训练又开始了,跑啊跳得可厉害了!”

    余南溪道:“徐谦徐谦徐谦,这个人的事听得我耳朵都快生茧了……这家伙就会捣鼓新玩意儿.......”她突然噗嗤一笑,“你说那些人都白白胖胖,还能爬上三丈高的木墙?莫不是滚上去的,咯咯。”

    她看了看外面的围墙,要是她有这个本领,现在就可以跑到外面去透透气了,都在府里憋出病来了快,她喜欢外面自由的世界。

    “我是听石头哥说的,他每隔几天就往军营里送菜,亲眼所见,他人又老实,不会撒谎。”

    余南溪知道凤儿和石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感情甚笃,她准备在自己出嫁前求父亲把凤儿许配给石头,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平日里她时常拿他们的事情逗凤儿,此刻她就装出娇态道:“石头哥,我的好石头哥,人可老实呢……”

    虽说凤儿和石头的事在小姐这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小姐一拿此事寻她开心她就羞涩欲死,完全不顾主仆身份,追着她要给她小拳拳。

    主仆两人追逐嬉戏一会儿,累得双双躺倒床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待到气息稍复,余南溪将双手枕在头下,看着房顶道:“表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他来我就解放了,还可以让他带我去那个徐拆拆的特卫营参观参观。”

    她口中的表哥乃是赵家坞的大少爷赵倚楼。

    赵家坞到飞云堡距离约步行五天的路程,规模比萧家堡还要大上几分,与飞云堡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赵氏和余氏本无任何关系,余沧海为了寻找靠山,以夫人赵氏的姓氏强行和赵家坞坞主赵节扯上了远房表亲,每年都要送去大量的礼物孝敬。

    赵倚楼身为长子,不光长相好,头脑亦很聪明,胸怀大志,将来肯定会接替坞主之位。

    令余沧海欣慰的是,赵倚楼从小就被看作和余南溪是天生一对,随着余南溪越长越出落得如花似玉,赵倚楼对她的爱慕之心有增无减,余沧海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余南溪淘气好动,时常惹出事情被余沧海惩罚禁足,赵倚楼每月都以探望姑母的名义来访,每次他的到来都意味着余南溪惩罚的结束,因为余沧海对赵倚楼有求必应,而最近赵倚楼似乎被什么事牵绊,有两个月没有来了,所以她才会念叨着他快点到来。

    凤儿侧身撑起头看着余南溪咯咯笑道:“小姐还笑我,自己在思春了呢!”

    “呸,该掌嘴的小丫头,我从来只当他是哥哥看,我才不要嫁给她呢!”

    赵倚楼已经有了两房小妾,本来这倒不算什么,男人么谁不是这样,问题在于这两位小妾是他强迫占来的,这就令余南溪不能容忍。

    这些事她和凤儿都说过,因此凤儿马上就理解了她的意思,她也讨厌这样的男人,尽管他又帅又有地位,可是她作为旁观者也清楚嫁给赵倚楼似乎是余南溪的必定命运,她不由得替她叹了一口气。

    余南溪被她这一口叹气弄得莫名其妙,打趣道:“莫不是你这小蹄子想嫁给我表哥,我可以求求父亲,把你赐给他呀,嘻嘻......”

    她做好被凤儿报复的准备,谁知凤儿却仍然保持着姿势不动,目光中透露一丝无奈与哀怜。

    余南溪被这目光看得很不舒服,起身站起来指着她懊恼道:“你这死丫头,有话就说呀,别这样看着我!”

    凤儿见她真生气了,也赶紧站起来拉着她道:“好小姐,没什么啦,我只是想到即使你不愿意嫁给他,表少爷一定会和老爷提亲而老爷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你嫁还是不嫁?”

    余南溪把头一扬,倔强道:“不嫁!若是逼我,我就离家出走!”

    凤儿知道小姐在一向非常坚持己见,说到做到,将来说不定真会逃走,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好方法,可是想来想去除了死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她从心理赞成她的做法,因此大声说道:“小姐若走,一定要带上凤儿,我这辈子......”

    就在这时,两人听见门外的丫头喊了一声:“表少爷好!”余南溪赶紧制止凤儿,轻声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啦!”

    话音刚落,赵倚楼推门而进,满面春风,两个月没有见到如花似玉的表妹他感觉人生似乎灰暗了许多,不过在表妹面前不可以表现得那样的饥渴失礼,他刚才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要走”的话,因此故作风趣道:“表妹见我一来就要走么,那我可伤心死啦……”

    余南溪和凤儿脸色微变,要是赵倚楼听见他们的谈话再告诉父亲可就不好了,余南溪故作不高兴道:“表哥真坏,偷听我们说话,不理你了!”

    赵倚楼实则只模模糊糊听到凤儿那句话的几个字而已,因此抱冤道:“哎呀,表妹错怪我了,我急匆匆而来,只听到有人说要走,因此故以开此玩笑,你们在说什么,我实在没有听到!”

    余南溪见他那着急的神态不似作假,所以不再担心,转而一想他一来自己就可以跑出去玩耍,心情顿时变好,眉开眼笑地说:“我逗你玩呢表哥,我们能说什么,就是在说好久不见你了,你再不出现我们就要去赵家坞找你了!”

    赵倚楼知道她被禁足俩月,一定憋得难受,见自己到来,此刻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所以说些好话讨好自己,便顺势调侃到:“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出现呀!”

    余南溪捂嘴笑笑,因为急着想出去,也不再和他瞎扯,她说道:“听说最近特卫营很火,表哥一定有办法带我们去看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