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口,夏子兮惨白着一张脸,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盏红色的灯。
孙皓和韩公子第一时间赶到,两人和旁边来调查的警察,手下等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墨国安坐在那,脸色黑沉的不知道想什么,他没有带嘟嘟过来,小家伙根本不能见血腥。
安娜一直在瞪夏子兮,终于忍不住讽刺她:“听说最近霆骁都很倒霉,你就是个扫把星!灾星!”
孙皓看了安娜一眼,韩公子上前呵斥,“闭嘴!”
韩公子地位不低,用不着多忌惮安娜,
安娜欺软怕硬,又怕又恨的瞪着韩公子,“我这不是担心霆
骁吗?听说他前阵子还得了流感。”
“安娜。”墨国安看着她,目光带着警告。
安娜撇了撇嘴,却是什么也不敢说了,默默站到一边去。
手术室的灯灭了,墨霆骁被推出来,额头上,身上都缠着绷
带,还在昏迷中。
“墨爷!”夏子兮踉跄跑过去,嘴唇哆嗦着,“他的伤势怎
么样,什么时候醒来……”
“被砸到了头,不过没有伤到大脑,身上也都是小伤,现在
没事,等麻药过了他就能醒来。”林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看向夏子兮的目光复杂又同情,这两个人最近来医院的次数太频繁了,好倒霉……
晚上墨霆骁一清醒,就对上夏子兮一张泪眼婆娑的脸。
“怎么又哭了?”墨霆骁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庆幸自己躲的快,不过那五星级饭店里的吊灯都是两米长的……
他又发愁的看了看夏子兮,“你别胡思乱想。”
五星级酒店的安保设施和装潢都是一流的,也会定期有人检查酒店设施。
怎么偏偏砸中他?
因为墨霆骁的身份,所以孙皓早就封杀了消息,除了警察,只有自己人知道。
另外饭店也临时关门,警察在调查,韩公子也带着人秘密调查。
墨霆骁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眼前人会乱想。
夏子兮却只是摇摇头,然后拿着小勺喂他喝水,哽咽着说:
“墨爷,你疼不疼?你别乱动啊,有什么需要都告诉我……”
这个人一直都是夏子兮的英雄,现在却躺在床上,夏子兮忍
不住又流了眼泪。
墨霆骁叹了口气,“好了,别哭了。”
“呜呜……你不要出事……”他这一说,夏子兮哭的更厉害
了,“我好害怕……就差那么一点,那么一点你就……”
当时那个灯飞速的砸下来,幸好周围人的尖叫提醒了墨霆
骁,他及时护住了脑袋。
“墨爷,你醒了!”孙皓和韩公子推门进来,看到他醒来都
松了口气。
墨霆骁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挤出一个笑容对夏子兮说:“我
想喝鱼汤,想喝你亲手做的。”
“好!”夏子兮点点头,“我现在回去给你做。”说完就转
身跑出去了。
孙皓把门关好,韩公子走到床边看着墨霆骁:“墨爷,你察
觉到到什么了?”他脸色有些颓废,“这段时间七星门要办事查
事,都不顺利,根本查不到什么线索。”
墨霆骁眼底带着冷意,“这段时间这些意外绝对不是巧合,
到底是什么人?又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我的?”
孙皓沉声说:“墨爷,我也觉得不是意外。”
怎么会有这么频繁的意外,一定暗中有人在操纵。
韩公子皱着眉:“可是对方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实在不简单!
说不定……不是一个敌人在暗中。”
“不管他一个,还是十个,这些账,我都要一一讨回来!”
墨霆骁双眼微眯,闪过狠意:“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来过,就
一定会留下痕迹。”
他看向两人,“去趟静安寺,从那个解签的老头开始查。”
“不会吧?”孙皓惊讶道,“能扯那么远?”
韩公子摇头:“这个人能布这么大的局,恐怕不止那么
远……”
墨霆骁这次在医院待了整整一个月,等他出院时正好是元旦
节前夕。
这一个月里,嘟嘟都没有见到过爸爸妈妈,只能通过视频聊
天见面。
每次这时候,墨霆骁都会戴一顶黑色的英伦绅士帽,遮住头
上的纱布。
嘟嘟会睁大眼睛,好奇地问讨论他头上的帽子,墨霆骁则很
高兴地陪他聊起帽子的文化,世界各国帽子的文化史,华国从
古至今的帽子变化……
夏子兮陪在旁边,心里难过不已。
在医院里待久了,连呼吸都带着消毒水的气息。
回了墨家,两人下车后,就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呼吸新鲜空
气。
直到安娜也陪着墨国安走到了花园。
夏子兮看向安娜,很奇怪这个女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墨霆
骁住院的时候她去看过几次,主动提出喂粥,可却把粥给打翻了,削水果时,把精美地手指甲给削掉了……
最后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然后就再也没去过医院,每天命令城堡的司机开车载着她到处去玩。
“霆骁,跟我来书房,我有话和你说。”墨国安看向儿子。
墨霆骁皱了皱眉:“父亲,明天再说吧,我有点累了,想上楼休息。”
他看到安娜出现在父亲身边,就觉得烦躁。
“不行,必须马上说。”墨国安态度坚决。
夏子兮赶紧拉了拉他的衣服,墨霆骁亲了她一下,在她耳边小声说,“这段时间都没有,我想要,你先去洗澡!”
夏子兮脸一红,羞得低下头。
安娜看到夏子兮脸突然红了,心里生出一股嫉妒。
墨霆骁太优秀了,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帅气,浑身散发了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女人忍不住扑上去。
等墨霆骁和墨国安去了书房,安娜一边掐着花园里的玫瑰花,一边鄙夷的看着夏子兮:“男人啊,变的最快了,今天喜欢你,但下一次又会对另一个女人好,哪怕是结婚了,也会不停的养女人,对于你这种人,我见过太多了,还是识相点,赶紧走吧。”
“安娜小姐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呢?”夏子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仅是安娜,所有人都这样看夏子兮,把她当成一个被金主饲养的金丝雀,一个小情人儿……
但事实上,他们有什么资格胡说八道?
更不清楚夏子兮和墨霆骁的关系,根本就不是圈养的事,墨霆骁甚至在准备婚礼的事情了。
“脸皮真厚。”安娜翻了个白眼,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始终认为夏子兮是个讨人厌的女人,碍眼又碍事,否则,墨霆骁早就是她的裙下之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