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沈沫转头看了眼庭院那头的萧曼,早已经得消失无踪。与此同时,这疯人院的人都被放了出来,穿着白色病号服像丧尸一般四处乱走。
这瞬间她恍然大悟,齐怀恩是知道这儿有危险,所以才让萧曼送她过来?
原来人性狠毒起来能到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齐怀恩和沈琬欣,还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沈沫望着不停靠近的几个保镖,紧紧把白玉茹抱在了怀中,她在瑟瑟发抖,身上的骨头因为太瘦而凸起,特别硌人。
李秋琴此时嚣张无比,指着沈沫声嘶力竭地喊,“你们赶快弄死这贱人,弄死了我负责,捅一刀十万,我来数!”
白玉茹似乎听懂了李秋琴的话,哆嗦得更厉害了。她忽然一把推开沈沫爬到她面前,拽着她的衣角喊“女王大人饶命”。
李秋琴眸色一寒,狠狠一脚就朝白玉茹踹过去。
沈沫眼疾手快地冲上去挡住了李秋琴那一脚,顺势一把将她拖到面前,用手腕扣住了她的脖子。
她阴恻恻盯着围聚过来的几个人道:“来啊各位,这女人给你们多少钱买我的命,我出双倍,谁捅她一刀二十万!”
李秋琴急了,怒道:“你们还不动手愣着做什么?快啊!”
“毒妇!”
沈沫狠狠一咬后牙槽,直接又是一胳膊肘朝李秋琴下颚撞去,那鼻血顿时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几个保镖不再迟疑,飞冲着朝沈沫扑了过去。
可就在此时,枪响了!
沈沫不知道枪是从什么地方射过来的,但冲得最快的保镖却直挺挺脸先着地地倒在了她跟前。
子弹从他眉心穿透,后脑勺射出,所以后脑在不停淌血,还有些脑浆子都炸了出来。
其余的保镖愣了下,互望一眼过后忽然转身就跑了,连带把地上的尸体都给拖走了,迅速又麻利。
沈沫有惊无险,好一阵才缓过神来,转头瞥向了李秋琴,忽然阴恻恻一挑眉,扑上去抬手就是一耳光。
“说,我妈妈是你们关在这里的?”
“贱人,你敢打我……”
啪!
她语音未落,沈沫又是一巴掌抽上去,“你不要以为我弄不死你,全A市的人都知道我老公不好惹,你有本事就试试。”
李秋琴喊道:“你妈本来就疯了,不送到疯人院送哪儿?”
沈沫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李秋琴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她怒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告诉我?十五年,你们夫妻俩鸠占鹊巢,霸占我爸妈财产,就从来没愧疚过吗?”
“要不是千鹤来打理霓裳制衣,还不是早就跨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家三口的猪脑子?”
沈沫揪着李秋琴的头发拎了起来,拽着她走向了那群疯子,她故意问道:“大家喜不喜欢玩推沙袋啊?”
“喜欢,可喜欢啦!”
于是她把李秋琴推了过去,“这儿有个人肉沙袋,你们一定不要让她跑了,谁踢得多我就给谁买糖糖吃好吗?”
“好呀好呀好呀……”
沈沫没有再去看李秋琴的样子,就她这样恶心的女人,即便是当场被这些人凌迟她也不觉得愧疚。
他们夫妻俩令人发指的事情,根本数都数不清,否则她当年也不可能被扫地出门。
今天这口气,她一定要出完!
随后,沈沫又转身走到了白玉茹面前,蹲下身拨开她满脸乱七八糟的头发,才发现她脸上全是龟裂的细口子。
一阵阵恶臭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她应该很久没有收拾自己了。
沈沫顿时泪眼婆娑,哽咽道:“妈,是我,我是囡囡!”
她不晓得母亲这些年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会生生令一个高贵优雅的女人变成这般模样,她好像疯了。
白玉茹眼神游离,嘴里还哆哆嗦嗦不停嘀咕着“女王大人饶命”。
沈沫瞬间泪如雨下,伸手抱紧了她,“妈,妈我是囡囡,我是你的囡囡啊,你怎么会在这个鬼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玉茹看沈沫哭泣愣住了,颤巍巍地伸出手想给她擦眼泪,大概是又觉得自己的手太脏,她就在身上翻来覆去地擦手,嘴里还发出很用力的嘶叫声。
沈沫拉着她的手覆在了脸上,“妈,你仔细摸摸我,我是你的囡囡,我是你的宝贝囡囡啊。”
白玉茹怔怔看沈沫,许久,她唇角忽然间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温柔得如严冬的暖阳。
“妈,十五年了,我们十五年不见了你知不知道?”
白玉茹没做声,只是看着沈沫,方才还游离的眼神此时终于有了些焦距,她哆嗦着唇,颤巍巍地喊了声“囡囡”。
沈沫一阵激动,“妈,你……你想起我了吗?我就是囡囡,我来接你回家的,我们回家好吗?”
白玉茹点了点头。
沈沫小心翼翼扶着白玉茹站了起来,她原本高挑的身子瘦得像骷髅,踉踉跄跄一阵狂风都能刮倒。
于是沈沫蹲下身想要背她,她却摇了摇头,坚持自己走。
路过庭院时,那群疯子已经把李秋琴逼到了角落里,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尖叫着,却没有人理会。
这个疯人院,好像没人管。
沈沫也没管,她从来就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她的生存王道。
大门口,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那里。
叶铭诚就站在车头望着不远处的沈沫和白玉茹,棱角分明的脸逆着光,好看得有些不真实。
沈沫并没有很惊讶,在那个保镖莫名中弹倒下时,她就知道叶铭诚来了。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早间她还信誓旦旦说会在家里乖乖听话,转眼就溜到这儿来了。
还有,母亲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也不知道怎么说。
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讪讪道:“铭诚,这是我……”
“岳母,我知道!”
叶铭诚拉开车门,亲自过去把白玉茹扶进了车里,转头意味深长地跟沈沫道:“回去我再修理你。”
“我……谢谢你铭诚。”
沈沫眼底倏然泛起了泪光,喉咙有些酸痛,她想不到叶铭诚那么有洁癖的人,竟没有嫌弃母亲身上的污垢。
叶铭诚看她这样嗔了一眼,“傻样,还不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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