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想了想,却摇摇头:“我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看不见脸,我不知道她是谁,她一直都是以那种装束和我见面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哦,对了,我知道她的名字,她说她叫靳浅浅。”
温婉心中的天秤开始倾斜了起来。
那颗好不容易被欧阳深说服的心又开始产生了怀疑。
“你撒谎。”欧阳深的眸色比寒冰还要冷,冷中透着叫人生畏的威慑力。
温婉很清楚,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靳浅浅。
这使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真的没有撒谎,欧阳先生,她说她叫靳浅浅,她亲口跟我说的,或许是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我跟我没有关系,是她故意要隐瞒的,我也没办法,我只是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所经历过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司机声音颤抖的为自己辩解,而且还把当初那个女人给她的电话号码也翻找了出来。
“这就是这个女人的联系方式,先生不妨拨打过去。”
欧阳深沉默了片刻,吩咐下属将这个司机带了下去,随即拨打了那个电话号码,但是这个电话号码已经关机。
温婉看着欧阳深,心中的疑惑更是强烈,但是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会轻易给靳浅浅定罪。
欧阳深又想出了另一个线索:“你之前对我说过,那个女人和我有过通话,而且你听见了,也的确是我的声音?”
温婉点点头:“是的,那的确是你的声音。”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所以,有人冒充了我和她,遮掩自己的真实身份,蒙蔽了你。”欧阳深很肯定的说。
经欧阳深这样一说,温婉想到了一个人。
曾经那个人模仿欧阳深的声音几乎以假乱真,那个人就是司勤。
司勤完全可以模仿欧阳深的声音,然后以欧阳深的口吻和那个冒充靳浅浅的女人一唱一和,让温婉承受更致命伤人的打击。
“我觉得司勤很可疑。”温婉说:“他会模仿你的声音,甚至那次欧阳家停电的时候,他刻意模仿你的声音来蒙蔽我。”
正是两年前的那一次,司勤以维修电器的理由走进了她的卧室,居然学着欧阳深的声音对她图谋不轨,最终导致欧阳深误会了她。
欧阳深听了温婉的话,并不感到意外。
司勤那边他一直在进行调查的,目前还没有结果。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很快就会有眉目。”不但如此,还包括那个神秘女人也会渐渐浮出水面。
经过调查,司勤这两年一直都在监狱服刑,并没有出狱,也没有和外人有过任何接触,所以,暂时排除了司勤的可能。
温婉因为这件事,一直郁郁寡欢,几乎忘记了欧阳深交代她喝药调养身体的事情。
除了潜潜能给她一些快乐,她似乎一直都处在情绪低落中。
欧阳深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每次回来,就会督促她去喝药,她通常都是不情不愿的。
直到温婉发现自己的例假一直都有些不正常,而且欧阳深一直都在督促她喝药,她渐渐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欧阳深回来之后,她直接开口问他:“我一直没有来例假,会不会是因为喝药的原因?”
“这些药是调理身体的,本身没有坏处。”欧阳深说。
温婉狐疑的看着他。
等到欧阳深离开之后,温婉拿着那个药去了医院。
医生告诉她,这个药是补药,对身体有很多好处。
温婉不放心,又去了另一家医院。
这家医院的医生和之前那家医院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之所以温婉迟迟不来例假,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等补充了营养,例假就会回归正常。
温婉听了医生的话,放心的离开了医院。
温婉刚离开,医生拨打了一个号码:“喂?欧阳先生,已经按照您说的去做了,欧阳太太不会起疑……”
站在暗处的温婉清楚的听见了这一切,脑袋嗡嗡的响。
再次折回医生办公室,医生最终无法在隐瞒,将一切都告诉了温婉。
走出医院,温婉显得失魂落魄。
她怀孕的几率会很小很小,基本上已经无法在生育了,原因是当初被绑架时,她的身体受了很重的伤……欧阳深因为不想叫她遭受打击,特意联合各家医院隐瞒了她的真实病情。
医生的话不断的回荡在温婉的耳边,温婉一脸的忧伤,漫无边际的走着。
她在大火中生产,九死一生,虽然她侥幸活了下来,身体却遭到了严重损伤。
温婉回家的时候,却看见欧阳老爷子出现在了客厅。
欧阳老爷子正质问欧阳深关于怀孕的事情。
欧阳深一脸坦然的站在那里,拿出了一份体检报告:“这是我的体检报表,请您过目。”
老爷子接过去,定睛一看,险些没被气死,他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爷子气咻咻的问欧阳深。
欧阳深很淡定的说:“上面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因为工作繁忙,加上过度劳累的原因,我患上了生育障碍。真的很抱歉,爷爷,我也不想这样。”
老爷子两手直颤抖,对欧阳深又是痛心又是懊恼。
“我欧阳家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想要延续香火都这么难?我只是想要一个重孙子,为什么就是天不遂人愿?”老爷子就跟仰天长啸一样,声音透着一丝悲壮。
“您不要悲观,医生说了,等我调养好了就可以恢复生育能力,所以,在我还没有调养好身体之前,请您不要给我施压,那样我的身体状况会更加糟糕。”欧阳深恳求的对老爷子说。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欧阳深。
这一刻,老爷子多希望欧阳深有兄长或是弟弟,可是偏偏欧阳家九代单传,延续香火的重任就只能指望欧阳深了。
老爷子不得不妥协,只希望欧阳深能好好调养身体,抹了一把眼泪便要离开。
“太爷爷,给你擦眼泪。”潜潜走了过来,拿着一张纸巾,为老爷子擦拭眼泪。
老爷子看着天真可爱的潜潜,心头动容,意外的蹲下,在潜潜的脑袋瓜上慈祥的抚摸着。
温婉看着欧阳深,动容中带着一丝矛盾。
“明明是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说是你的问题?”当老爷子牵着潜潜的手走出客厅,温婉问欧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