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深扶着额头,那双眼睛被痛心疾首填满。
她好几年就过世了,这个现实真是有些残酷,使他根本无法接受。
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是祈祷她在那边一定快乐,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埋葬在哪儿。
欧阳深的眼眶有些发红。
“阿峥,你打电话给漫漫,问她……墓地在哪儿,我想去看看。”哪怕是遥远的异国他乡,他也会赶过去。
陈峥点点头,开始联系靳漫漫。
其实,他知道,欧阳深完全可以自己打电话给靳漫漫的,只是,因为他现在情绪低落,处在悲伤中,已经无法来整理情绪和靳漫漫通话了。
很快,陈峥折了回来,并且告诉了欧阳深一件非常失落的事情:“先生,靳二小姐说,她目前还不知道靳小姐葬身何处,她也正在四处打听靳小姐的墓地。”
“你多派几个人过去,帮忙找。”欧阳深命令陈峥。
陈峥应声离去。
很晚的时候,欧阳深回到家。
餐厅里,只有林檬和潜潜,温婉却不见了。
林檬一直在试图喂潜潜吃饭,潜潜不停的摇头,还是那句话:“我要妈咪。”
“潜潜乖,妈咪不就在身边吗?你把这些食物吃了,妈咪明天带你出去玩,潜潜喜欢去哪儿玩?要不妈咪带潜潜去滑雪好不好?”
“不好,你不是我妈咪。”潜潜一眼的失落,正好看见了欧阳深,她离开了座位,朝欧阳深奔跑了过去。
“爸比,我要妈咪,我要妈咪。”潜潜发挥了她的复读机功能。
情绪低落的欧阳深有些烦躁,皱了皱眉:“先去吃饭。”
潜潜感觉今天的爸比有些不对劲,只好暂时按压了想要妈咪的念头,顺从的回到餐桌座位上,乖巧的吃着饭。
林檬走了过来,想要为欧阳深脱下外套,只是,欧阳深却挡开了她的手,去了盥洗室。
林檬也跟着走了过去。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温婉为什么离开。”林檬首先开口,向欧阳深解释了温婉离开的原因,并且还将自己脖子上的掐痕露出来,好叫欧阳深看见:“她要掐死我,还扬言要把潜潜拐走,我一时害怕,就把她撵走了。”
欧阳深缓缓的洗了手,什么也没说。
林檬从身后抱住欧阳深:“深,那个女人不怀好意,我希望你不要在把她弄家里来了,从今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我会爱潜潜,会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尽一个做妻子的责任。”
欧阳深却掰开了她的手,那张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动容:“林檬,我宁可相信温婉,也不会相信你。”
林檬嘴角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看着欧阳深那张难以接近的脸:“你相信温婉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呵呵,欧阳深,你怎么这么贱?我对你一心一意你不屑一顾,却偏偏对温婉那种破鞋感兴趣,她有什么好的?”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欧阳深警告她。
“怎么?我说她是破鞋你心疼了?她本来就是破鞋,你比我更清楚!欧阳深,原来你就喜欢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天天在这里做什么?无非就是和她天天滚床单,你叫她来照顾潜潜是假,和她偷晴才是真!”
欧阳深那双眼睛透着骇怒的光芒,凌迟人心,林檬下意识后退着,心里有些发虚:“不过没关系,你背叛我,我也背叛你,我也要给你带绿帽子,你大概还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有一个情人,那个情人还是你的好兄弟,猜猜他是谁?”
欧阳深径直离开,不想搭理她。
“他是凌逸阳,就在前几天,我和他在一起了,而且他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
欧阳深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去了餐厅。
林檬跌靠在了墙壁上,似乎解气很多。
欧阳深遭到了起诉和控告,而起诉他的人居然是温婉,并且还上了电视新闻,成了南港市最劲爆的新闻。
温婉控告欧阳深犯了重婚罪。
并且将她和欧阳深曾经的结婚证也放了出来,叫全世界的人过目。这样还不算,她还请律师一同前往民政局为做了婚姻公证,目的就是让大众更清晰明了的相信她和欧阳深结过婚。
很多记者围着温婉,拿着话筒,七嘴八舌的采访她。
“请问温女士,你们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请问,你和欧阳深有孩子吗?既然你们有一段婚姻,为什么你却消失了整整两年?”
“也就是说,欧阳深和你在没有离婚的情况下,又娶了林氏千金?”
“是的,没错,两年前我即将临盆,却被莫名其妙的绑架,孩子死于一场大火中,我侥幸逃脱,两年后归来,发现他已经娶了别人,而且还是在我没有和他解除婚姻关系的期间。”温婉戴着墨镜,从容不迫的站在镜头前,接受着这些记者的采访。
“或许是欧阳深以为你死了。”
有一个记者替欧阳深说话。
温婉冷笑:“你错了,他一直知道我活着。”
温婉和律师一起进了法院,并且提起了自己的第一次起诉。
坐在电视机前,欧阳深和潜潜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新闻。
潜潜一脸的不满:“爸比惹妈咪生气了,所以后果很严重,爸比,你不打算投降吗?”
欧阳深冷着脸:“潜潜,你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所以不要用这种质疑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妈咪走了,你要想办法把她带回来,叫她不要起诉你。”潜潜像是一个大人一样,开始为欧阳深出谋划策。
欧阳深选择了沉默。
好久,他抱着潜潜,去了卧室。
“睡觉。”
他关了灯,为潜潜盖上了被子。
第二天,温婉在庭审现场看见了欧阳深。欧阳深能亲自到达现场是她始料未及的,而且还是在她刚起诉他的第二天。
速度之快几乎令温婉有些措手不及。
庭审外面,全部都是媒体记者,他们守在外面,竞相报道这起婚姻重婚案件。
现场,欧阳深一身西装革履,显得淡定自若。
当法官问他是否真如温婉说的那样犯了重婚罪时,他很淡定自如的说:“我并没有犯这种错误。”